第2426章 内讧
嚴重的輸出和吸收的失衡,讓罩子内煉金霧氣的含量急劇減少。
而這也漸漸導緻,原本像是加裝了一層朦胧砂紙的罩子,根本看不清裡面的狀況,到如今罩子内的情況一目了然。
亢貞之所以這麼害怕,主要原因便是在他看向罩子時,竟然看到一張陰恻恻的地精臉,在朝着他微笑。
“鬼……鬼啊!
”
亢貞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亢奮驚異的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除了躺在工作台上,好似陷入昏迷的地精歐文,就再也沒看到什麼其他的東西了。
“你看到什麼了?
把你吓成這逼樣?
”
亢貞手指哆哆嗦嗦的指向剛才看到詭異笑臉的地方:“我……我剛才在那個位置看到一張笑臉,就……就是這隻地精的臉。
”
“嗯?
”亢奮眉頭一皺,又看了一眼罩子内,跟之前沒有任何變化,“沒有啊?
你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心裡有鬼看到幻覺了吧!
”
“怎麼可能!
”亢貞像是一隻應激的貓一樣,瞬間炸毛了,“身為龍嘯煉金室首屈一指的煉金師,我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
“你先别激動!
”亢奮安撫道,心中卻對亢貞愈發的不滿,跟個煤氣罐罐一樣,怎麼一點就着啊!
一點兒也不穩重。
突然亢奮渾身一哆嗦,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再次朝着罩子内看去:“不……不對啊!
罩子内的煉金毒霧去哪兒了?
怎麼都沒了?
”
說着亢奮趕緊用靈氣将口鼻封住了:“你這罩子不會是漏氣了吧!
”
“這不可能!
我女朋友漏氣,這罩子都不可能漏氣。
”
“?
?
?
”
亢奮瞅了一眼亢貞,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嘛玩意?
我剛才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
不光亢奮懵了,罩子裡的陸雲同樣一愣,“歪日,這龍人族怕不是沒有一個正常龍吧!
”
“啥玩意?
我怎麼沒聽懂呢?
”傑瑞一臉蒙圈,完全不知道發生的什麼。
“生靈的事情,你們這些煉金造物少摻和!
”
“……”
“尿性!
”
傑瑞翻了下白眼。
罩子外,亢貞也意識到自己說秃噜嘴了,趕緊找補:“我剛才說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罩子不可能有質量問題,我可以拿性命擔保。
”
“那你跟本尊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亢奮指着已經沒有丁點煉金霧氣的罩子質問道。
“可能……”亢貞剛說出倆字,雙眼便再次瞪大,手指顫抖的指着罩子說道:“鬼,鬼又出現了!
”
隻見陸雲唰的一下從工作台上坐了起來,朝着亢貞微笑着打着招呼,就這架勢,試問誰能不發杵。
“哪呢?
”亢奮猛的扭過頭,看向罩子内,可除了安詳的躺在工作台上的陸雲,依舊是什麼都沒有。
亢奮當時臉就垮了下來,一把掐住了亢貞的脖領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
這樣耍我很好玩啊?
”
罩子内陸雲捂住嘴巴,強忍着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沒想到隻是稍微逗弄他們一下,竟然就窩裡反内讧了。
這是他沒想到的。
“陸雲,你是真壞啊!
”
身在火焰山空間中的傑瑞感歎道:“幸虧我不是你的敵人,要不然這睡覺都不敢合眼。
”
“多謝誇獎!
”陸雲嘴角微微上揚,能成為别人的夢魇,這是對于恐懼最好的代名詞了。
罩子外,亢貞雙手握住亢奮的爪子,同樣不甘示弱的嘶吼道:“給我撒開!
”
可他的力氣在亢奮面前,屬實有點不夠看。
絕對的理智戰勝了心中的怒火,亢奮冷哼一聲,最後還是松開了亢貞,“本尊警告你,若是再用這種弱智一般的行為挑釁本尊,本尊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
這話我聽着怎麼這麼耳熟呢!
陸雲心中嘀咕。
當初在楓樹林,他僞裝成地精歐文那兩次,便被亢奮威脅了不下五次,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夥以威脅别人為樂呢!
不過亢奮的話,陸雲确實是聽進去了,所以他準備在吓唬亢貞一次,看看亢奮會不會真的跟亢貞動手。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亢奮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你也别想着将歐文的皮膚腐蝕掉了,把罩子打開,本尊親手将它的皮剝下來。
”
說着亢奮擡起了他那雙閃爍着寒芒的龍爪,鋒利的爪子上墨綠色光芒一閃而過。
這要是換做之前,亢貞肯定會十分生氣的将這個提議給否決掉,畢竟怎麼說這龍嘯煉金室也算他的地盤,在他的地盤當然要依照他們煉金術師的方式來解決獵物了。
但經過陸雲剛才那一系列的騷操作之後,顯然亢貞的膽已經被吓破了,一口便答應了下,“好!
不過……你可要小心點!
”
“小心什麼?
小心這個隻有一米二不到的矮矬子猛的站起來,咬本尊兩口?
”
亢奮不屑的說道。
亢貞見此情形,也不在多言,默默在操縱台上操作了起來。
隻聽呲的一聲,罩子從正中間裂開,朝着兩邊而去。
亢奮甚至已經等不到罩子完全落下,縱身一躍從罩子上方裂開的縫隙中跳了進去。
森冷的龍爪直奔工作台上的陸雲而去。
千鈞一發之際,陸雲猛的睜開了眼睛,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徒手掙脫了那工作台上形同虛設的捆綁觸手。
亢奮見狀,着實吃了一驚,心中不免回想起剛才亢貞說的話,“難不成剛才亢貞說的都是真的?
是本尊錯怪他了?
”
管他呢!
事已至此,先将歐文的皮扒了再說。
亢奮眼中閃過一抹兇狠,手上動作不停。
陸雲手指翻飛,一根深黃顔色的針劑出現在手中,直接朝着亢奮甩了過去。
“哼!
雕蟲小技,歐文雖然是神級煉器師,但你終究是個低賤的地精,就連這最後的垂死掙紮都是這麼的令人可笑。
”
可下一秒,他臉上的神情一僵,整條龍如同斷線的風筝一般,倒飛了出去。
亢奮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胸膛,在那正中心位置的鱗片上,正紮着一根毫不起眼的針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