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薄總,太太又跟人去約會了

第532章 我們離開京都

  死了也沒事的薄荊舟此刻剛走到家門口,他今晚應酬,被拉着多喝了幾杯,雖然沒醉,但還是有點上頭。

  剛打開門,就看到門後站着個人。

  穿着一件黑色的長款羽絨服,微長的黑色頭發遮住了額頭,黑暗中,隻看到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和兩瓣紅得不正常的唇,這種情況,換誰來都要被吓一跳,薄荊舟突然就酒醒了。

  眉頭深深的擰着:“怎麼不開燈?

  他伸手,摁亮牆壁上的燈,燈光照亮了客廳,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裡的紀思遠也暴露在了明亮的光線中,雖然還是有點陰氣,但起碼不像個鬼一樣了。

  客廳裡冷得跟冰窖似得,薄荊舟将地暖也打開了:“來多久了?
怎麼不開地暖?

  紀思遠聞着他身上嗆人的酒味,答非所問:“哥,你喝酒了?

  “恩,拗不過,喝了幾杯

  “我去給你煮杯醒酒茶,”他說完就往廚房裡走,薄荊舟不做飯,但東西齊全,至于吃的,紀思遠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給換一次新的,保證不過期。

  薄荊舟:“不用了,我沒喝醉

  “那我給你倒杯水

  “我自己來……”

  紀思遠豁然回頭,一雙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你是怕我給你下藥嗎?

  他的精神狀态不太對勁,那雙眼睛裡,隐隐跳動着能将人焚燒殆盡的火光,薄荊舟想到薄氏今天的動作,立刻就明白紀思遠的情緒怎麼會如此失控了,“我不渴

  紀思遠将手揣進兜裡,摸了摸裡面的東西,那是吳醫生前段時間去參加國外的交流會,帶回來的新品,藥性霸道,見效快,隻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就能讓人的記憶完全混亂。

  見薄荊舟走去了沙發那邊,紀思遠猶豫了半晌,還是将手抽了出來,轉身跟了過去。

  薄荊舟雙腿岔開,手肘抵着膝蓋,掐着悶痛的眉心,好像十分的難受。

  紀思遠在他身邊蹲下,仰頭看着他,“哥,你是不是又頭疼了?

  旁邊有空位,但他喜歡這個姿勢,從下往上,能将薄荊舟的一切表情變化都收入眼底,能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出他的想法。

  薄荊舟:“嗯

  不知道是吃了藥還是被強行催眠過後的後遺症,他經常頭疼,腦子裡時不時就有個聲音冒出來,想要強行往他腦子裡塞些不存在的記憶。

  紀思遠:“哥,我們走吧

  薄荊舟揉眉心的動作停住,扭頭看向他:“去哪?

  “離開京都,去别的城市,去國外,去哪兒都行,不要陸氏,也不要去管爸爸,就我們兩個一起,離開這裡,”紀思遠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将手搭在了薄荊舟的腿上,“我存了一筆錢,夠我們揮霍幾輩子了,我們找個小鎮,一起生活

  “……”薄荊舟沉默了半晌,“好

  紀思遠先是愕然,随即臉上浮現出按耐不住的欣喜,他激動的起身:“那我現在就去訂票……”

  “不急,”薄荊舟阻止道:“就算要走,也要把陸氏安排好,好不容易有點起色,如果我走了,就要一朝跌回解放前了,這是爸的心血,也是他交給我的任務……”

  他假裝沒看到紀思遠扭曲的臉,“薄氏那塊新項目,我已經找到破綻了,等斷了他們的退路後再抖出去,薄氏就永無翻身之地了

  紀思遠内心急躁,像隻熱鍋上的螞蟻,但聽到薄氏要垮了,又興奮了,兩種情緒将他的臉拉扯得有些扭曲變形:“什麼破綻?

  “暫時不确定,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到時就算查出來信息有誤,沒什麼把柄,那就自己做一個把柄

  “那要多久?

  “快則一個月,慢則三個月或者半年

  紀思遠又将手伸進了衣兜,摸到了那瓶藥。

  薄荊舟握住他的肩膀,像極了開動員大會給員工打雞血洗腦的場面:“我要見爸,之前那場事故我好像被傷了腦子,除了記得有他這麼個人,其他都不記得了,如果沒有他當年把我從垃圾堆裡抱起來,我可能早就死了。

  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有着這麼深濃的養育之恩,如果連他的樣子我都不記得,做不到他給我吩咐的事,還一走了之把爛攤子丢給他,以後餘生我都會愧疚的

  媽的。

  對着晚晚我都沒說過這麼肉麻的話,真是惡心。

  紀思遠現在的心情跟他差不多,也是如同吞了屎一樣。

  這些都是他給他創造出來的記憶,但他也有私心,他不想薄荊舟記得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那個男人更沒資格被記住。

  他的手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身上,他身上的傷,不比薄荊舟身上的少,而且都是那個男人賦予的。

  “爸不會怪我們的紀思遠的聲音有些幹澀,别說說服力了,連點感情都沒有。

  薄荊舟:“但我過不去自己心裡那道坎

  “……是不是你見到爸了,我們就能離開京都了?

  “恩

  紀思遠:“好

  ‘好’什麼,他沒說,薄荊舟也沒追問。

  氣氛已經烘托好了,不能操之過急,紀思遠就像那躲藏在下水道裡的老鼠,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會縮回去,并且再也不會出來。

  “哥,我先走了

  “好,我喝了酒,開不了車,我讓司機送你

  “……”紀思遠深深的看了眼薄荊舟,揣在兜裡的手緊緊的握着那盒藥:“哥,不要騙我

  不然你肯定會後悔的。

  他走後,薄荊舟在沙發上小憩了一會兒,昏昏欲睡中聽到電話響,他一下就睜開了眼睛,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來:“喂

  對方聽到聲音,确定了是他後才開口,“紀少爺已經到家了

  “好,有什麼動靜随時給我打電話

  挂斷電話後,他換了套衣服又出了門。

  他驅車去了之前給虎哥養傷的那棟别墅,依舊是地下室,隻不過這次的人換成了汪其。

  薄荊舟順着樓梯走下去,裡面有談話聲傳來,其中一道是顧忱晔的聲音:“這些,眼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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