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半透明的網紗
沈晚瓷:“?
?
”
她原本還有些昏昏欲睡,這一下是徹底清醒了,被薄荊舟的算盤珠子給砸的。
一顆顆全崩她臉上了。
不過薄荊舟這一招是真打在了沈晚瓷的七寸上,她本來就累得不想動,如今趴在柔軟的床上,被暖融融的空氣包裹着,再享受過他的按摩,就更不想動了。
原本也不怎麼堅定的意志,這下徹底成了一盤散沙。
見她眉眼間已經有了妥協的軟意,薄荊舟繼續低聲蠱惑:“下樓就有家服裝店,你回酒店也得下樓,我們先去看看,要是沒選到合适的再說?
”
沈晚瓷:“……”
如果今晚住這裡,明早就得早起一個小時,去酒店和同事彙合。
早起還是晚睡,好像怎麼選都是在要她的命。
見她還有些掙紮,薄荊舟直接來了個狠的:“要不我去樓下給你買?
”
沈晚瓷想到他那一言難盡的欣賞水平,垂死病中驚坐起:“還是一起去吧
為了明天不成為衆人矚目的焦點,她還是自己去買吧。
樓下就有家服裝店,不是什麼名牌,就是普通的時裝,質量也一般,但勝在款式好看。
沈晚瓷剛才還困得像條狗,趴在床上不願挪窩,在看到那些漂亮衣服後,又滿血複活了。
她選了件白色長款的羽絨服,在身上比劃了一下:“怎麼樣,好看嗎?
”
薄荊舟:“嗯
沈晚瓷又挑了件大衣,一左一右的拎着:“哪件好看?
”
“都好看
沈晚瓷皮膚白,個子高挑,雖然瘦,但該有肉的地方一點不差,容貌更是挑不出錯的漂亮,一頭秀發濃密又有光澤感,别說是穿衣服,、就是随便套個灰撲撲的麻布口袋也好看。
“……”她逛街的熱情瞬間被澆滅了三分之一:“你還是坐那兒當個木頭樁子吧,可能沒這麼讓人來氣
薄荊舟有些急了:“……真的都好看
導購微笑着道:“小姐,不如都試試?
”
她還貼心的挑了兩套内搭。
羅馬是個浪漫的城市,連帶着生活在其中的人也很浪漫,沈晚瓷進了了試衣間後,導購還和薄荊舟科普怎樣的回答才是女人喜歡的:“女士估計更想聽到的是您認真參考後的選擇,而不是用’都好看’這種一聽就不怎麼上心的話來回複她
薄荊舟蹙眉:“為什麼要選?
拿不定主意,就代表兩件都舍不得,既然都舍不得,那便一起買了
他不缺錢,所以對他而言,能用錢就買到的滿足,都不需要選擇。
服裝店不大,沈晚瓷在試衣間裡也能将薄荊舟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她想象了一下導購此刻一言難盡的臉色,沒忍住笑了下。
連顧忱晔那樣高情商的貴公子,都沒把薄荊舟這直男帶出來,他那破情商,哪能是導購一兩句話就能糾正過來的。
沈晚瓷将兩套衣服都試了一遍,最後還是很糾結:“你說我是買羽絨服,還是買大衣?
”
大衣晚上穿着冷,羽絨服再過兩天又穿不上了,但兩套都好好看。
要是在家還好,但她現在出差,中途還要換酒店,實在不想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到處走。
薄荊舟:“那就都買
他實在理解不了沈晚瓷的糾結,既然都喜歡,為什麼不能都買?
“不行,我行李箱塞不下了
“那就扔了,”這在薄荊舟眼裡也不是個事:“或者請個助理幫你拎行李
“剛買的衣服,新鮮感都還沒過,扔了多可惜,”她一邊回答他的問題,一邊糾結的看着手裡的兩件衣服,至于最後一句,她就當沒聽見:“買大衣吧,羽絨服再過兩天就穿不上了
薄荊舟想到自己那晚去博物館接她時,她被凍得冰涼的手指:“兩件都買,天氣預報說過兩天就升溫了,我回去的時候幫你把羽絨服帶回去
他本來以為沈晚瓷還要繼續糾結,都準備直接刷卡了,沒想到她比他速度更快,薄荊舟話音一落,她就徑直将衣服交給了導購:“包起來
薄荊舟:“……”
他本來還想體驗一把電視劇裡,霸總那讓女主角怦然心動的強勢,連台詞都想好了,結果硬是沒有發揮的餘地。
有點憋悶。
買完衣服,沈晚瓷又向導購詢問了内衣店的地址,剛才還随便她買什麼都沒意見的薄荊舟,這會兒意見多的能寫成年終彙總報告。
這件太小。
這件太黑。
這件花色不好看。
這件……
總之就是她選一件,他就否一件,在沈晚瓷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時,薄荊舟終于選中了一件合适的:“這件?
”
沈晚瓷看着他挑的:黑色、超薄、性感蕾絲、前開扣……
冷哼了一聲:“呵,男人
這哪是好看,分明是在給他自己謀福利,别以為她不知道他心裡打的都是些什麼花花主意。
沈晚瓷言笑晏晏的看着他,一看就是沒安好心:“你喜歡這個款的?
”
薄荊舟:“這個比較襯你
他說話時一臉正經,要不是他紅透了的耳垂,沈晚瓷都要以為是自己誤會他了。
狗男人,為了哄她穿這件衣服,連這種昧良心的話都說的出來,内衣有什麼襯不襯的,而且她選的那幾件,大部分也都是黑色的。
沈晚瓷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唇角:“好啊,我去試
她拿着内衣進了試衣間,裡面就有鏡子,不得不說,直男的欣賞水平在某些時候,還是好的。
等她試完後,換上自己的衣服出來,薄荊舟已經買完單了,手裡還多了幾個購物袋:“走吧
“等等,”沈晚瓷沖着他擠了擠眼睛,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到了一旁的情趣區,拿了條超性感的男士丁字褲。
半透明的網紗,小小的一團布料被她修長白皙的手指握着。
薄荊舟原本隻是耳朵尖紅,看到她手上拿的東西,整張臉都染上了一層薄紅,他低着頭從錢包裡抽出卡買單,除了最開始的那一眼,之後就一直沒往她的手上瞟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