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主動求複婚
這一切都發生的很快,幾乎是眨眼之間,沈晚瓷根本沒想到其他的可能,她隻看到秦赫逸沒躲開那把刀。
周圍不少圍觀的人,但對方手上有刀,沒一個人敢湊上去。
沈晚瓷從旁邊的攤位上抽了根棍子,沖過去朝着那些人劈頭蓋臉的一通砸。
秦赫逸将最後一個人踹翻在地,扣住沈晚瓷的腰将人攬進懷裡,另一隻手握住她手上的棍子,免得傷及無辜:“行了,都被你打跑了。
”
那群人很快被巡邏的警察帶走了,沈晚瓷看着秦赫逸被劃開的衣服,雖然穿的是黑色的,但燈光下還是能看出有血滲出來,“去醫院。
”
她發現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真的是倒黴透了,就圍着醫院轉。
“一點小傷,明天就長好了。
”
他剛才估着距離的,總不能真讓這幾個雜碎給搞進醫院,那他男人的臉不是丢光了?
沈晚瓷皺眉,“不行。
”
秦赫逸立刻妥協,“那你給我包一下,我剛才看我們住的酒店樓下就有家24小時營業的藥店。
”
回到酒店,秦赫逸先回房間洗了個澡,然後才擰着藥去找沈晚瓷。
他隻穿了件t恤,衣擺一撩,便直接将衣服脫了下來。
胸口那條手指長的傷已經被水泡得發白了,正往外滲着血絲,明明不怎麼嚴重,這會兒看上去卻格外猙獰。
沈晚瓷用棉簽和碘伏給他擦拭傷口消毒。
一旁,秦悅織正篩選今天拍的照片準備發朋友圈,見到此景,順手拍了段視頻。
不愧是部隊裡出來的,秦赫逸當真是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絕美身材,緊繃的肌肉線條流暢,性感的人魚線延伸進褲腰裡,處處彰顯着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沈晚瓷正在給他擦藥,充滿攻擊性的身軀、蜜色的肌膚和女人纖細白皙的手指構成了一幅讓人血脈偾張的畫面。
秦悅織再調個色,暧昧的氣息瞬間溢出屏幕撲面而來。
她發了條朋友圈,配文:離婚旅遊快樂,論英雄救美的正确打開方式。
照片沒有露臉,下面一大堆舔狗評論,“新歡?
卧槽身材好好!
”
“你什麼時候結婚了?
”
秦悅織統一回複:“是閨蜜,慶祝她成功擺脫渣男,尋得第二春。
”
她是加過薄荊舟微信的,隻不過從加上後他就一直是僵屍号般的存在,不點贊、不回複、不聊天。
但秦悅織就是知道,某人一定在暗中觀察她今晚發的這條朋友圈……
第二天,幾人去了德岩寺,上山的途中看到個系滿祈福紅布的橋,人氣特别旺,售賣紅布的小賣部直接被人堵滿了。
沈晚瓷對這些沒什麼興趣,也就沒上去湊熱鬧,一路爬上來,她和秦悅織都累得像條狗了,這會兒直接坐到了休息區吃東西。
秦赫逸拿着兩條祈福紅布走過來,“聽說這橋許願特别靈,我們等會兒也去試試。
”
沈晚瓷看着橋上成雙成對的情侶,“這不是姻緣橋嗎?
”
“許願靈就行了,你管它什麼橋,現在人才這麼缺失,月老說不定也兼職其他。
”
說着,他直接将手裡的紅布和筆塞給她,“趕緊寫,就寫希望新的一年順順遂遂,不是我說,你也太倒黴了,昨晚的警察說那條街就從來沒有過搶劫的案件。
”
沈晚瓷:“……”
她也覺得自己最近挺倒黴的,她将手裡的祈福紅布遞給秦悅織:“有多的嗎?
”
秦悅織給她看自己的腳,“你饒過我吧,我是走不動了,你們去,我在這兒等你們。
”
她才不去當電燈泡,不然前晚那條朋友圈豈不是白發了。
尐説φ呅蛧
秦赫逸将願望寫在紅布上,又看了眼沈晚瓷寫的,有些失笑,還真是:新的一年平安順遂。
橋上大部分都是情侶,走到中途,秦赫逸朝着沈晚瓷伸手,“我們要不要也融入一下?
人家都手牽手,甜甜蜜蜜,我們走在中間跟要去找人單挑似的。
”
沈晚瓷正想說話,手機就響了。
她拿出來看了一眼,是龐夢容打來的,她皺了皺眉,直接摁挂斷。
沒兩分鐘,龐夢容又發來了語音短信,氣急敗壞到連聲音都變了調:“沈晚瓷,你這個不忠不孝的東西,居然背着我跟你舅舅把你外公的墳給挖了!
”
“要是你外公泉下有知,非氣死不可!
”
沈晚瓷:?
?
?
她臉色一變,幾乎想也沒想的就撥通了薄荊舟的電話。
沒人接,連撥幾次都是如此。
沈晚瓷不确定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沒聽見,她對秦赫逸說了聲抱歉,轉身就往來的那頭走。
秦赫逸一把拉住她,眉頭緊鎖,“怎麼了?
”
“我有點急事要回京都,你和悅織好好玩。
”
秦赫逸看了眼身後僅剩下幾米就能走完的姻緣橋,“沒幾步了,都上來了,走完再下去吧。
”
沈晚瓷卻掙開他的手,“下次吧,我現在得先回去。
”
她轉身時,衣擺劃過秦赫逸還僵在半空的手指。
男人看着她沒入人群的身影,手指慢慢攥緊,幾秒鐘後他幾步跟上去:“我送你。
”
他手裡拿着的紅布被風卷入了山崖,上面用金色的筆寫着:新的一年,希望我喜歡的女孩能喜歡我。
……
京都,墓地。
顧忱晔打了個哈欠,不耐煩的直想踹人,“我說你要追女人就好好追,你他媽遷人家外公的墳幹嘛?
”
薄荊舟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誰跟你說我要追她了?
”
“你不追?
那你把人家沈家老爺子的墓遷到你薄家的墓園裡來?
你是想氣死你以後的老婆,還是想給沈晚瓷找不痛快?
”
畢竟,誰都不想以後逢年過節和清明給自家長輩上墳,還要和前夫一家人碰上。
“老爺子生性愛熱鬧,不會喜歡待在那種地方。
”
雜草叢生,凄涼荒寂,墓碑上還有鳥屎。
沒人管理,卻連祭拜過的痕迹都看不出來,估計是一次都沒去過。
以沈舅媽的秉性,肯定連除草修繕的錢都舍不得出。
薄荊舟:“再說了,沈晚瓷好歹也做了三年的薄太太,要是讓人知道她外公葬在那樣一個地方,豈不是讓人看薄家的笑話。
”
“就算沈老爺子再不喜歡,那也跟你一個前孫女婿沒有半毛錢關系,”顧忱晔看着他嗤笑:“要是真想跟人家複婚,就道個歉,好好把人哄回來。
”
“離婚是她鬧着要離的,我隻不過是成全她,做錯事的又不是我,為什麼要道歉?
”
“你總不能讓沈晚瓷來找你道歉,主動求複婚吧?
”
“難道不應該?
”
“……”顧忱晔看着墓碑上沈老爺子的照片,“我要是沈晚瓷,非他媽給你一巴掌!
”
話音剛落,一聲刺耳的刹車聲響起——
沈晚瓷推開車門,帶着滿身怒意,朝着兩人的方向快步走過來,衣擺帶起的風将一旁的觀景樹葉都刮得‘莎莎’的響。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印着沈老爺子照片的墓碑,“薄荊舟,你在做什麼?
”
薄荊舟居高臨下的看着臉都氣紅了的女人,漫不經心道:“你不是想給你外公選個風光秀麗又熱鬧的地方,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幫你把這個願望實現了。
”
神他媽幫她實現願望!
沈晚瓷眼底竄起騰騰的怒火,“我是問,你為什麼自作主張把我外公的墳遷到這裡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