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又要鬧着複婚
陳琴晴撅着嘴不敢接話,她當時一時沖動,後來想起也後怕,扭頭小心翼翼的去看薄荊舟,越看越心生愉悅。
當時誰都不敢下去救她,就他去了,這簡直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啊。
女生怦然心動的愛慕瞞不過人,沈晚瓷看在眼裡,淡定的收回視線,繼續點餐。
聶煜城見她隻是剛開始看到薄荊舟時愣了愣,随後神色就恢複正常了,也就沒問她要不要換桌:“晚瓷,你外公的墓地打算什麼時候遷?
我爺爺認識個很厲害的風水師,要是有需要,可以請他走一趟雲城,或者把他老人家的墓遷到京都來,離得近,你也能經常去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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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瓷沒說外公的墓已經被某個不要臉的人遷過來了:“不用了,謝謝,這事我自己處理就行了。
”
她端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一口,伸手時,衣袖上滑,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手腕,上面有道清晰的淤痕。
聶煜城皺眉,握住她的手:“什麼時候受的傷?
”
沈晚瓷被他嚴肅的态度弄得怔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聶煜城還握着她的手,低頭朝着他看的位置看了一眼,不怎麼在意的道:“昨天打球的時候,不小心撞球杆上了。
”
隻是淤青,并不嚴重。
旁邊桌,薄荊舟幽暗深沉的目光筆直的落在沈晚瓷身上,薄唇一點點抿直,下颌的線條愈發淩厲寒涼。
陳父舉起酒杯:“薄總,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這次的事是我們陳家欠你一條命,以後有什麼地方用得上我陳某的,盡管開口,這杯我敬您……”
‘啪’的一聲,盛着紅酒的高腳杯被薄荊舟硬生生的折斷,掉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瓣。
暗紅色的液體混着鮮血沿着他的手滴落在鋪着的白色桌布上,濺在了他的襯衫和西褲上。
陳父被這突然的變故吓了一跳,急忙招呼着服務生拿毛巾。
“琴晴,趕緊給薄總擦擦,這杯子質量也太差了,好端端的就碎了,”他冷着臉看着一旁的服務生,“讓你們經理趕緊找醫生過來。
”
“不用了,”薄荊舟起身,臉色已經恢複如初,眸底卻斂着不為人知的濃重暗影:“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
服務生将打髒了的桌布撤下來,白色的桌布不藏污,血迹和紅酒漬都格外醒目。
陳父對陳琴晴道:“去對面買套衣服過來。
”
好在這一片賣高檔男裝的店多。
“晚瓷……”
沈晚瓷被聶煜城一叫,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手腕還被對方握着,急忙抽了回來,“怎麼了?
”
“你要是……”他本來想說要是擔心,可以去看看,但臨出口時又改了口:“要是餓了,我先叫服務生上甜點。
”
“不用了。
”
沈晚瓷偏頭看向外面,正好看到陳琴晴擰着袋子,急匆匆的往這邊跑,也真是造孽,穿着雙那麼高的跟鞋,本來該是優雅的小仙女,結果硬生生被逼成了狂奔的運動健将。
她到餐廳時薄荊舟還沒有從洗手間裡出來,陳父又讓她将衣服送過去,見女兒一副木木的樣子,忍不住提點道:“不管男人在外面喜歡什麼樣的,但娶回家的肯定是溫柔娴淑顧家的,你好好表現。
”
自從知道是薄荊舟救了琴情,他就有意想要撮合兩人。
他就這麼一個獨女,以後的家産肯定是要交到她手上的,但偏偏琴情對商場上的事又毫無興趣,找個家世差的,他怕對方起歹心吃絕戶,家世好的,又多是不學無術的纨绔。
這些條件就已經很難了,琴情還是個顔狗,看上之前那個渣男也是因為他長得好看,但和薄荊舟相比,無論樣貌身材還是能力背景都差遠了。
這麼好的一個女婿,可是打着燈籠都找不着的。
就是聽說薄荊舟之前離過一次婚,有點遺憾,不過聽說沒孩子,那也不錯,豪門的後媽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陳琴晴面上愉悅,嘴裡卻說:“爸,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開始說嫁不嫁的了。
”
她擰着袋子朝着洗手間跑去,沈晚瓷看着她的背影‘啧’了一聲。
聶煜城:“怎麼了?
”
“女人真是善變。
”
“……”
“幾天前還說對方人品不行,不能托付,轉眼就開始待嫁了,這要再等等,二胎的名字肯定都想好了。
”
“……”長陽湖救人的新聞聶煜城也看了,結合着剛才聽到的對話,很容易就猜到了。
幾分鐘後,薄荊舟和陳琴晴從洗手間的方向走出來。
男人身上還穿着他原來的那套,濺上紅酒的地方清洗過了,暈開了一大團水漬,陳琴晴擰着袋子,委屈巴巴的跟在後面。
陳父:“琴情去對面幫你買了套新的,這大冷天的,穿着濕衣服不好,容易生病,薄總要不還是先去換了吧,您救了她一命,給自己的救命恩人買套衣服,也是她應該做的。
”
薄荊舟幹脆利落的拒絕:“不用了,我隻習慣穿我太太買的衣服。
”
沈晚瓷正捧着杯子喝水,她是真餓了,餓的她隻能不停的喝水飽腹,結果剛喝進去就差點被薄荊舟這話給嗆住。
他的衣服全是私人訂制,每到換季的時候就有專門的設計師上門給他量身材、選款式,正式的、休閑的,适合各種場合的都配備齊全了,結婚三年,她根本沒機會給他買衣服。
他現在睜着眼睛說瞎話,分明是看透了陳父想要拉皮條的心思,又沒看上對方女兒,拉着她當擋箭牌呢。
陳琴晴本來就委屈,她跑了那麼遠,腳都磨破了,眼巴巴的将衣服給薄荊舟送過去,結果他看都沒看一眼就拒絕了,甯願穿濕衣服都不願意穿她買的,現在一聽這話,眼眶頓時就紅了。
但因為是在公共場合,周圍還有那麼多雙眼睛看着,和薄荊舟也是第一次正式吃飯,所以她咬着唇,死忍着沒哭。
“……”陳父尴尬道:“前段時間不是聽說薄總和令夫人已經離婚了嗎?
”
薄荊舟面色如常:“她跟我鬧脾氣而已,過不了多久就又要鬧着複婚,她性子比較孩子氣,受不得委屈,也不是一兩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