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男女授受不親
沈晚瓷是拿削好的土豆去洗,沒想到地上有油,她穿的拖鞋底部防滑效果好像不太好,就摔倒了。
摔倒前還帶翻了料理台上的碗碟,乒乒乓乓的摔了一地。
聶煜城眼疾手快的來扶她,結果蹲久了腿麻了,人沒扶住,自己也摔了,隻能在最後的關頭讓自己點當了人肉墊子。
雖然有聶煜城墊底,但男人常年鍛煉的身體緊繃而結實,比地闆磚也好不到哪裡去。
沈晚瓷眼煎一片眩暈,腦子暈乎乎的,一時分不清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
她不知道自己的臉此刻貼着的位置是男人的小腹,更不知道廚房門口站了一堆圍觀的人。
她皺着眉,小幅度的甩了甩頭,試圖緩解那陣眩量,但由于動作幅度不大,看上去更像是在――蹭。
聶煜城平躺着,一隻手還托在沈晚瓷的腰上,随者她的動作,男人的喉結下意識的滾了滾,也不知是痛還是别的什麼原因,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晚瓷,别動了。
沈晚瓷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從聶煜城懷裡扯了起來,對方雖然動作粗魯,但并沒有弄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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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拽着自己的人是誰,沈晚瓷條件反射的就想離他遠一點,這個男人怎麼陰魂不散的,走哪都能遇上。
薄荊舟面上冷如冰霜,下颌線繃出一條筆直流暢的線條,“你還打算在他身上躺多久?
聶煜城已經從地上起來了,身上有幾處被碎瓷片紮傷的地方正緩緩往外滲着血,但他像是沒感覺到痛似的,看也沒看一眼。
他徑直走到薄荊舟面前,伸手攥住沈晚瓷的另一隻手,一改往日的謙遜溫潤:“晚瓷是我今天邀請來的客人,我不會讓人騷擾她。
”
“騷擾?
”
對上薄荊舟鋪天蓋地而來的強大氣場,聶煜城沒有半點的退讓或是矮一頭,“隻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晚瓷對你的靠近很抗拒,你現在的行為對她而言,不就是一種騷擾?
”
他将沈晚瓷拉到自己身邊:“今天是家宴,沒有準備外人的飯菜,薄總請吧。
”
空氣裡漂浮着一點就着的火星子,兩個身高腿長的男人堵在狹窄的廚房門口,本就不大的空間被壓縮得更逼仄了。
聶媽媽見氣氛不對,忙出聲勸阻:“煜城,荊舟,你們有話好好說……”
結果誰也沒理她。
她沒辦法,隻好将目光投向了顧忱晔,想着讓他幫忙勸着點,好歹同齡,又是這麼久的朋友,有些話比她這個長輩更好說。
結果轉頭沒看到人,扭過頭去才看到顧忱晔坐在沙發上吃蘋果,察覺到她的目光,還問了句:“伯母,這蘋果挺好吃的,哪買的?
”
聶媽媽幹笑:“……好吃你等會兒就帶點回去。
”
說完也不指望他了,繼續轉過臉來盯着面前兩個劍拔弩張的人。
薄荊舟将沈晚瓷重新拽過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
“是想我把話說的更清楚直白一點嗎?
”聶煜城也不讓,将沈晚瓷一點點往自己面前拉:“在這裡,除了你,沒人是需要走的外人。
”
沈晚瓷感覺自己是根繩,腦袋就是系在正中的那塊紅布,“你們兩個還小嗎?
都給我放手。
”
聶煜城性子溫潤,再加上從小耳濡目染父母的相處方式,尊重和有禮幾乎是印刻在骨子裡的,沈晚瓷的話音一落,他下意識的就要松開手,但見薄荊舟完全沒有要松開的意思,就克制着沒動。
沈晚瓷沉着臉:“再不松手就都給我滾出去。
”
說完才反應過來這裡是聶家,要滾也是她滾,哪裡有把聶煜城這個主人趕出去的道理。
薄荊舟抿着唇,半晌才不情不願的松了手。
見他松開,聶煜城也松了。
聶媽媽此刻已經麻了,“要吃飯就都給我去客廳裡坐着,晚瓷幫我削個土豆。
”
畢竟是長輩,沉下臉說的話還是很有分量了,薄荊舟和聶煜城誰也看不慣誰,但還是都乖乖的轉身去了外面。
聶媽媽将廚房門關上,看着滿地的碎片:“剛才摔疼了沒有?
都怪我粗心大意的,把油弄灑了也沒及時清理。
”
“沒有,倒是煜城為了扶我,傷的比較重,”沈晚瓷拿着掃把打掃:“伯母,抱歉,弄的一團糟。
”
“害你滑倒的油是我弄撒的,荊舟也是自己來的,和你有什麼關系,不要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你媽就是……”
她聲音一頓,“看我,提這些做什麼。
”
“伯母,您和我媽當年關系好嗎?
”
她媽媽似乎沒什麼無話不談的閨蜜,以至于出事到現在,她除了從沈震安那裡獲取點為數不懂的信息,也沒有别的途徑了。
“……當年我和你媽都忙,聚在一起的時間并不算多。
”
他們兩家相交,主要是煜城的外公和晚瓷的外公關系好,她和晚瓷的母親雖然也處的不錯,但離閨蜜還是要差一層的。
後來晚瓷的媽媽過世,外公回了雲城,兩家關系就淡了。
不!
沈晚瓷來之前聶媽媽就已經将準備工作做的差不多了,這會兒光是炒菜,很快。
她們端着菜出去,客廳裡,顧忱晔已經走了,薄荊舟和聶煜城一左一右的坐在沙發上,誰也沒搭理誰。
有他們兩個人形冰塊在,這餐飯想吃的賓主盡歡都沒辦法,聶媽媽看着聶煜城身上染血的衣服,皺眉:“你怎麼不去把傷口處理一下?
”
聶煜城受的都是皮外傷,這會兒血已經凝固了,但因為他穿的是淺色衣服,又被布料暈開成了一大片,看上去比較駭人而已:“傷都在背上,看不見。
”
聶媽媽扭頭看向沈晚瓷:“那等會兒讓晚瓷……”
帶你去診所找醫生上個藥。
話還沒說完,薄荊舟已經搶先一步開了口:“我給你上,男女授受不親。
”
他盯着聶煜城那張十分具有欺騙性的臉,以前覺得君子端方,現在越看越覺得道貌岸然,表面紳士,其實滿肚子壞水。
以前他們三個被家裡送去訓練,受的比這嚴重得多的傷,都不眨一下眼,擦一下繼續負重爬泥地,這會兒就受不住得擦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