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出軌的證據
“看來教訓沒受夠,還敢嘴硬。
”
他管這個叫教訓?
沈晚瓷怒氣匆匆的從沙發上起來,“是啊,我還能嘴硬,有的人是哪裡都硬不起來!
”
以這三年對薄荊舟的了解,他不會對她做出什麼,不然她也不用守三年活寡!
曾經為了守住這段婚姻,軟硬她都來過,或挑釁或勾引,最後換來的都是男人的不屑冷嗤。
剛才他肯定是被酒精燒糊了腦子,所以才會……現在又是那副冷淡的模樣,想來是清醒了。
“要走快走,不送!
”
撂下這句話,沈晚瓷轉身就上了二樓的客房,一番折騰下她的酒意散了大半,強撐着去浴室沖了個澡,出來就聽見樓下傳來車子駛離的聲音。
她知道薄荊舟要去哪裡,剛才他壓着她時,她不止一次感受到他褲兜裡傳來的手機震動。
沈晚瓷撩開窗簾,看着玻璃窗上蜿蜒而下的雨水,所有的一切都被籠罩在朦胧的雨霧中。
真是真愛啊,這麼大的雨都阻止不了他去見心上人。
……
簡唯甯住的酒店是舞團定的,薄荊舟去到的時候,陶清宜正在大廳裡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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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總……”
薄荊舟颔首,徑直邁步進了電梯,“怎麼回事?
”
陶清宜面露為難,隻是搖頭,“這段時間她在養傷,我忙着處理後續業務,具體情況也不是很清楚,還是讓阿甯跟您說吧。
”
等到了1709房門外,薄荊舟敲了敲門,沒一會兒房門微微從裡面打開一條縫……
簡唯甯小心翼翼的查看來人,看清是薄荊舟後,她嘴唇一抿,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
她穿着酒店的浴袍,頭發披散着,沒化妝的臉愈發蒼白沒有血色,眼眶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哭過。
女人身上沒有亂七八糟的香水味,隻有淡淡的沐浴乳清香。
薄荊舟卻皺眉握着她的肩,扶着她站穩:“阿甯,别這樣。
”
簡唯甯沒料到他會這麼推開她,一臉驚訝的擡頭,眼淚還含在眼眶裡,很是楚楚可憐。
“你……以前不會推開我的。
”
“我已經結婚了。
”
薄荊舟沒有解釋太多,但簡唯甯卻聽懂了。
“你和她隻是契約婚姻而已,更何況你們都要離婚了……”簡唯甯的情緒有點崩潰,這幾天的擔驚受怕因為他的刻意疏遠而爆發,眼淚控制不住的滾落下來。
薄荊舟不想多說,拉回正題:“到底怎麼回事?
”
簡唯甯見他隻是站在房門外,沒有進屋的打算,她自嘲的笑了笑:“為了避嫌,非要我在這裡說是嗎?
”
薄荊舟蹙了蹙眉,還是進了房間,還站在門外的陶清宜往後退了一步,想留空間讓兩人單獨談談。
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阿甯這麼漂亮,兩人之前又有過一段,孤男寡女處在一室,還能不擦槍走火?
等生米煮成熟飯,還有那個挂名薄太太什麼事?
阿甯也就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然而沒等她挪動步子走人,就聽薄荊舟的聲音幽幽傳來:“你不用走,作為她的經紀人,這事你得處理好。
”
簡唯甯好不容易等來和薄荊舟獨處一室的機會,可他卻這麼果斷。
“荊舟,最近陶姐忙着處理我的商務,聽到我出事就馬上趕來了,不如先讓她……”
讓她去休息。
可這話她沒有機會說話口,就被薄荊舟打斷,男人的臉色和語氣都有點冷:“你是她手裡的人,如果她的能力隻能到這裡,那我會考慮給你重新換個經紀人。
”
“你……”簡唯甯無聲落着淚,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既然這樣,那你還來幹什麼?
你走吧,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自己解決,死了也是我自找的……”
陶清宜忙拽了下她的手臂,“說什麼傻話呢,薄總人都過來了,怎麼可能不管你?
你是怕站在門口被記者拍到,惹人閑話,讓薄總難做,為什麼不能好好說呢?
非要這麼倔,也不知這性子随了誰!
”
她說着又給簡唯甯做了眼色,意思很明顯:今時不同往日,她這樣隻會将人越推越遠,得不到任何好處。
簡唯甯将唇瓣咬得發白,沒再說話,算是默認。
沉寂了幾秒過後,陶清宜也進了房間,她轉身想要關門,可手剛觸到門把,男人就敏銳察覺到什麼,目光冷遂。
他說:“開着門吧。
”
陶清宜忙縮回手,“……好的。
”
簡唯甯卻‘呵’了一聲,聽着像是在嘲諷。
薄荊舟掃了眼房間裡的布局,所有的窗簾都被拉上了,不透一點光。
“具體什麼情況?
”
簡唯甯給他打電話時哭得厲害,聲音抖得不行,他就隻聽到幾個零星的字眼:跟蹤、腳步聲、監視。
簡唯甯不回答,哪怕陶清宜給她做眼色做到眼角抽筋,她都半點不為所動。
如果是以前,薄荊舟早該放軟态度哄她了,但是現在……
他隻有不耐煩的皺眉與詢問。
陶清宜眼看着兩人又要鬧僵,忙道:“阿甯說這段時間一直有人在跟蹤她,有時還會來敲她的門,好幾次聽到半夜有腳步聲……之前有個瘋狂的粉絲跟阿甯求愛,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被拒絕後一直心有不甘,常常去阿甯的演出現場蹲守,有時還去到了後台騷擾她,所以阿甯現在才會這麼害怕。
”
薄荊舟:“這件事我會讓人去查。
”
外面有輕微的動靜傳來,他離門近,幾步推開半掩的門跨步走出去,與走廊上舉着相機拍照的人正面對上!
那人一愣,轉身就要跑,但三兩步就被薄荊舟給制住——
一聲殺豬似的嚎叫傳來,他手裡的相機也摔了出去!
薄荊舟反剪着他的手,單膝抵着他的後背将人按趴在地上,“這段時間,是你在跟蹤簡唯甯?
”
男人痛得面色慘白,額頭冒汗,“我就是拍……拍個照,沒有想要傷害簡小姐。
”
“記者?
”
舞蹈家也算半個公衆人物,有狗仔跟拍不是稀奇事。
“恐怕沒那麼簡單,”陶清宜翻看着那相機裡的照片,“裡面都是薄總您和阿甯在一起的照片,如果是記者,不會隻拍這些,而且他沒有挂記者證。
”
薄荊舟将那人的胳膊往上擡了擡,又是一聲凄楚的慘叫,掙紮間,從他的衣兜裡掉出來一疊名片。
頭銜寫着:婚姻偵探。
薄荊舟挑了挑眉,空着的那隻手将名片撿起來,翻來覆去看了看:“誰派你來的?
”
他一點點擡高男人的胳膊,動作慢條斯理,絲毫不急不躁。
男人卻被他這番慢動作折磨得丢了半條命,喘着粗氣痛苦呻吟着:“是薄太太,她讓我拍您出軌的證據,想在打離婚官司時分割更多的财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