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他終身不舉
還想着大發善心做盤紅娘的沈晚瓷:“?
?
”
她瞪大眼睛,驚訝的看着江雅竹面不改色的撒謊,滿腦子都是感歎号。
她什麼時候吐了?
而且和虛弱得呼吸都快接不上的簡唯甯比起來,自己簡直精神的能當場打死一頭牛好吧,哪有像是有病的?
但沈晚瓷的一系列心理活動絲毫不影響媒體将攝像機對準她,他們中有消息靈通的,已經聽說過這事了,可一直沒見兩人同框,又沒有官宣的消息,所以不知真假。
如今當婆婆的江雅竹親口承認了,那還能有假?
“薄少夫人,關于簡小姐拿着您丈夫的邀請函進拍賣會的事,您知不知情呢?
”
“您和薄總結婚的事,簡小姐知道嗎?
”
知道從薄荊舟這裡問不出什麼,大部分的記者都圍去了沈晚瓷面前,正室撕小三,自古以來都是熱門話題。
小三還是半個公衆人物。
明天的頭條就有了。
圍過來的人太多,擁擁擠擠,有兩隻話筒好幾次都差點怼到沈晚瓷臉上。
薄荊舟皺着眉,幾步走過去,中途經過簡唯甯身側,一臉慘白的女人突然攔在他面前:“當初你和沈晚瓷從酒店出來的那些照片,我知道,是你發給媒體的。
”
那事鬧得挺大,她在國外都看到新聞了,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她随時關注着薄荊舟的原因。
那時她還覺得奇怪,居然有媒體不怕死,敢曝他的绯聞。
之所以說是绯聞,是因為簡唯甯死活都不願意相信,自己前腳剛走,後腳他就和别的女人去開房了。
隻不過随着事态愈演愈烈,那點兒可笑的自欺欺人也騙不了自己了。
薄荊舟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狹長的眼眸裡掠過一絲寒光,但聲音依舊沒什麼波動,隻不過低了些:“阿甯,你在威脅我?
”
阿甯……
這個從始至終一直沒變過的稱呼此刻卻隻讓簡唯甯想笑。
因為她知道,這個在别人聽來格外親密的稱呼,不是因為薄荊舟對她還有感情,隻是因為他懶得換。
在他看來,不管是叫阿甯、小簡、甯甯,還是叫簡唯甯,都沒有區别,不過是個代号而已。
既然沒區别,又何須在一個稱呼上費心思呢。
“荊舟,我是個公衆人物,下一場巡演就在京都,半個月後。
”
所以不能傳出任何一點不好的绯聞。
不得不說,簡唯甯這段時間上了課,還是有長進的,知道以退為進。
若是以她以前清高自傲不食人間煙火的性格,是半步都不願退的,甯願兩敗俱傷。
江雅竹透過縫隙看到兩人面對面的站在一起‘眉目傳情’,差點沒氣得暈過去,她在這邊費盡心思替他追老婆,他在那邊公開維護小三。
察覺到她的怨念,薄荊舟收回落在簡唯甯身上的視線,一言不發的越過了她。
沈晚瓷握住離自己最近的話筒,不握不行,要怼她嘴巴上了,她怕自己一張嘴,後面的人再一擠,話筒就直接塞她嘴裡了。
她微笑的回答媒體的問題:“抱歉,關于薄先生和簡小姐的關系,當事人就在現場,你們還是問他們會比較清楚。
”
薄荊舟穿過記者的包圍圈,朝着沈晚瓷走過去。
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道,以便他通行。
沈晚瓷清冽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至于我和薄先生……我們正在協議離婚,等離婚證辦下來,會第一時間通知媒體。
”
“抱歉,”是薄荊舟的聲音,他穿過人群,牽住沈晚瓷的手,當着所有人的面将人攬進懷裡:“我太太最近有點情緒不穩,就喜歡開玩笑。
”
其中一個女記者開玩笑道:“那肯定是懷孕了,孕婦情緒起伏就會比較大,薄總可要受累了。
”
薄荊舟的情緒肉眼可見的好轉:“借您吉言。
”
能來這種場合的記者都不是新人了,之前不知道蹲守過薄荊舟多少次,哪裡見過他這般客氣好說話的模樣,連敬語都用上了,更加笃定:薄先生和薄太太感情正濃。
沈晚瓷偏頭看向他,用喉音道:“說謊話的人天打雷劈,終身不舉。
”
薄荊舟微微低頭,同樣用喉音道:“你這是在暗示我,得讓你真懷一個?
”
有人不信,想要挖個大瓜:“那請問薄先生和簡小姐是什麼關系呢?
她剛才拿的似乎是您的邀請函。
”
這一問,又将關注點扯回到了那兩人身上。
薄荊舟淡淡開口:“我和簡小姐是多年的朋友了,邀請函也不過是順手幫個忙而已,沒有考慮周全,讓大家誤會了,也給簡小姐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擾,很抱歉。
”
沈晚瓷都懶得拆穿他,隻要是長腦子的都不會信。
問主辦方重新要一張對薄荊舟來說很難?
别說是在商場上混迹多年的老狐狸,隻要是個人,都知道将帶有自己名字的邀請函給對方,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擺脫了媒體,江雅竹為了讓他們多相處,借口自己要和朋友再聊會兒,讓他們先進去。
沈晚瓷仰着下颌,唇角勾出張揚的笑意:“你是不是很想兩全?
”
既想保全簡唯甯的名譽,又拖着她不想離婚。
薄荊舟眉頭皺起,聲音沉沉的警告:“沈晚瓷,别瞎猜。
”
被喊到全名的沈晚瓷莞爾一笑,眼睛看着他,不閃不避:“我偏不讓你兩全。
”尐説φ呅蛧
說完便甩開她大步走進了拍賣廳,沈晚瓷是和江雅竹一起來的,位置跟薄荊舟的在一塊兒,視野極好的第一排。
沈晚瓷剛坐下,薄荊舟就也到了,“你現在代表的是薄家,現場還有媒體在,别亂來。
”
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以薄荊舟對她的了解,肯定會鬧得場面難堪。
“你現在站起來吼一嗓子,說我們離婚了,那我就做什麼都損害不到你薄家的臉面了。
”
薄荊舟冷笑,一字一頓的道:“離婚的事你休想。
”
沈晚瓷翻了個白眼,從包裡取出耳塞正打算塞住耳朵,就感覺到一道陰影投到她身上。
“晚瓷。
”
熟悉的男聲居高臨下的落入她的耳朵,沈晚瓷擡頭,看向來人,冷嘲熱諷的臉上頓時綻開了一抹真心實意的笑:“赫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