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薄荊舟要起訴她
警察局。
四人分兩派坐在長條辦公桌的兩側,首位上警察正在錄口供,“誰先動手的?
”
現場監控他都看過了,如今不過是走流程例行詢問。
幾人臉上都挂着傷,尤其是簡唯甯,兩邊臉頰縱橫交錯着無數個巴掌印,又紅又腫,頭發更是亂得跟雞窩一樣。
如果不是看了身份證,沒人會将她和國際優雅舞者聯系在一塊。
陶清宜指着到現在還跟隻鬥雞似的秦悅織,“是她先撞的人,警官,像這種極端人士你們一定要關她個十年八年的,要是放任她在社會上行走,指不定哪天又發瘋!
”
秦悅織仰着下巴沖她冷笑:“我這叫為民除害,這要換在古代,恬不知恥的小三是要被浸豬籠的!
”
“恬不知恥?
”簡唯甯看着對面幾乎沒怎麼受傷的沈晚瓷,在旗袍店的時候,秦悅織這個潑婦一直把她護在身後以一敵二,“你不如問問你的好閨蜜,我和她誰才是小三?
當初她又是用了什麼手段才能嫁給荊舟的?
”
沈晚瓷絲毫不怯,倨傲的迎上她的目光,字字清晰:“我和他結婚的時候,你們已經分手了,怎麼,你是狗嗎?
撒泡尿标記了地盤就一定是你的?
”
話音一落,門外就走進來兩個人,為首的是薄荊舟,在他身後提着公文包的是霍霆東。
兩人氣質不同,但氣場都很強,一走進來,偌大的警察局頓時逼仄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沈晚瓷想自己剛才那句話,薄荊舟肯定是聽見了,他現在看她的目光,冷得可以把人凍死!
霍霆東徑直走到簡唯甯面前,“簡小姐,手續辦好了,您和您的經紀人可以離開了。
”
簡唯甯沒有回應,起身走近薄荊舟,仰起頭,方便男人能更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傷。
鼻青臉腫的樣子雖然醜,但卻能更好的激起男人的心疼。
她問:“那犯事的人呢?
”xszww8.net
按照監控來看,沈晚瓷從頭到尾都沒有動手,全程有秦悅織護着,所以警察不會拘留她。
但秦悅織就逃不過了……
薄荊舟淡漠的目光掃過沈晚瓷,此刻女人的表情可以用無動于衷來形容,他英俊的面龐上寒意凜冽,“按蓄意傷人起訴她,一年起步,這些霆東會處理,你不用管,走吧。
”
丢下這句話,他轉身就帶着簡唯甯離開了,片刻都沒停留。
沈晚瓷聽出薄荊舟言語中的認真,她的心有些慌,起身要去追,秦悅織卻拉住她――
“别去求那對狗男女,我能想辦法解決的。
”
沈晚瓷皺眉提醒:“那可是霍霆東。
”
在他手上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她不能眼睜睜看着秦悅織坐牢。
這一耽擱,等她追出去時,薄荊舟和簡唯甯已經坐上了車。
“薄荊舟……”沈晚瓷朝着車子的方向快步走去。
男人淡漠的目光掃過來,眼底斂着毫無溫度的寒芒,唇畔勾勒的弧度都透着涼薄:“開車。
”
江叔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是。
”
眼看着江叔要把車門關上,沈晚瓷跑過去握住了車門把手,她看着車裡的男人,“薄荊舟,先動手的是簡唯甯的人。
”
回應她的卻是薄荊舟的似笑非笑:“但我隻看到阿甯傷得最重,傷了人就該接受應有的制裁,這麼淺顯的道理還需要我教?
”
“……那也隻能算是互毆,悅織也受傷了。
”她斟酌着,“你不能這麼不講道理。
”
薄荊舟眯起眼睛看着沈晚瓷,這才注意到她也受傷了,脖子上有一道抓破的血痕,這會兒已經結痂了,雖然不嚴重,但她皮膚白,看上去還是有幾分觸目驚心。
饒是如此,薄荊舟依舊面不改色,“我就是不講道理,你能拿我怎麼辦?
”
沈晚瓷:“你……”
她看着男人冷漠到極點的面容,再看他身側略略得意的簡唯甯,心裡隻覺說不出的憋悶和難受。
薄荊舟定定的看着她,似乎是剛抽了煙,嗓子有些啞:“為什麼對阿甯動手?
”
他想知道起因,當真隻是為了一條裙子?
沈晚瓷卻隻聽出了興師問罪的意思,她神色冷漠,态度剛硬:“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的簡小姐!
薄荊舟,你要想替她撐腰就直接沖我來,别把不相幹的人牽扯進來。
”
聞言,男人一聲冷笑,不再看她,“江叔,開車。
”
江叔抱歉的看了眼沈晚瓷,将車門關上,“少夫人,抱歉。
”
“薄荊舟……”
沈晚瓷還想再阻攔,但下一秒卻被人攔住――
是霍霆東。
她隻能眼睜睜看着車子離去,耳邊傳來霍霆東冷面無情的話:“薄太太,與其在這裡糾纏不放,不如想想您是哪裡得罪了薄總。
”
沈晚瓷緊緊皺眉,語氣也沒好到哪裡去:“把他心上人打了算得罪嗎?
”
霍霆東回以職業微笑:“算,所以你的朋友隻能進去了。
”
點到即止,其他的他沒有再多說。
沈晚瓷折返回警局,陸律師也在這個時候到了,他去辦保釋手續,但得到的結果是不能保釋。
這是意料之内的結果,畢竟這次得罪的人是薄荊舟。
陸律師擰着眉,一臉嚴肅,“這件事最好還是找當事人協商,私下解決是最好的結果。
”
沈晚瓷有點頭疼,她揉了揉眉心,“如果對方堅持要告,對上霍霆東,勝算是多少?
”
陸律師一愣,然後搖頭,“抱歉,迄今為止,霍律師還沒有過敗訴的記錄。
”
沈晚瓷與秦悅織同時沉默了。
最後說話的人還是沈晚瓷,“悅織,隻能委屈你在這裡待兩天了,我去找薄荊舟。
”
秦悅織知道她想做什麼,“要是不行就算了,别被欺負。
”
“不會的。
”
沈晚瓷深深吐了口氣,薄荊舟也不是完全沒有軟肋,她隻能再跟他談條件了……
回酒店的途中,薄荊舟一直陰沉着臉,皺着的眉頭和緊繃的唇角彰顯着他此刻的不悅。
簡唯甯盯着他的臉,她一向猜不透他的想法,過去是,現在也是。
“你是在生沈晚瓷的氣,還是生我的氣?
”
薄荊舟薄唇間溢出的字音帶着涼意:“我告訴過你,别去招惹她。
”
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回答,簡唯甯一下就咬住了唇。
她還是猜錯了……
可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他剛剛在警局時也是護着她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