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在申城是知名的世家大族,白家老爺子壽宴,排場自然也不會小。
他們這樣的家族,想要低調是不可能的。
所以今日白老爺子的壽宴,雖說隻包下了希維爾飯店,但是從下午四點開始,希維爾飯店這一條街都被管控了。
入流的豪車駛入,将整條街堵得水洩不通。
上百名安保人員在現場維持治安,甚至還出動了一隻特遣署的隊伍。
可見其排場。
知道今天人多,為了避免停車的麻煩,秦風是打車過去的,剛到街口就被攔下來了。
“不好意思先生,這條街暫不通行。
”
攔下秦風的女工作人員神色匆忙,還有些不耐煩,揮了揮手示意秦風離開。
“我是來參加壽宴的。
”秦風禮貌回應。
可那名女工作人員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你已經是我攔下的第十個說自己來參加壽宴,想要魚目混珠進去的人了。
”
“我說你們這些人真是的,明知道今天裡面都是些什麼人,還敢跑來湊熱鬧。
”
“做人,不要總是異想天開的,真以為混進去了就能和上層社會接軌了?
”
“拉倒吧,别進去得罪人闖禍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
“趕緊走,别逼我叫安保。
”
聽到秦風是外地口音,工作人員更沒有耐心了。
普通人和裡面那些達官貴人們能一樣麼?
就算坐在一張桌子上,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窮酸氣也會被一眼看出來,怎麼就沒有自知之明呢?
看工作人員像趕蒼蠅一樣驅趕着秦風,秦風也懶得和她生氣,拿出了夜凰提前給他的邀請函。
這是她中午的時候讓人送來的,因為她今天也是主角之一,所以走不開,而且也方便在太多人面前露面。
“這是我的邀請函,現在我可以進去了麼?
”
秦風遞上了邀請函,随後就要往裡走。
“哎哎哎,你這人怎麼回事?
我讓你進了麼?
”
那名工作人員看到秦風往裡走,立刻叫人攔住了他。
秦風微微皺眉:“我不是把邀請函給你看了麼?
還在你手上拿着呢。
”
那名女工作人員把他的邀請函拿在手上扇一扇,一臉鄙夷:“我說你們這些人為了混進去還真是不擇手段啊,居然連邀請函都僞造了。
”
“你知不知道,僞造白家的邀請函會有什麼後果?
”
“說吧,你是自己承認,還是我報警抓你?
”
女人一邊說話一邊翻着白眼,表情極不耐煩。
秦風解釋道:“這不是僞造的,你可以先鑒定一下。
”
今天畢竟是大好日子,秦風不想鬧事。
“喲喲喲,看來你僞造的水平很高嘛?
”女人嗤笑一聲,拿着邀請函道:“你知不知道,光憑這張邀請函,我就能讓你坐三個月的牢房?
”
“少在那裡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自己承認吧。
”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白家會給你這種人發邀請函麼?
”
她剛才親眼看見,秦風是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手裡還拿着一包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而且從秦風的衣着打扮看來,也就普普通通。
可能他手上那塊江詩丹頓還算是上排面,可一個坐出租車的人,會戴得起真的江詩丹頓麼?
所以她甚至連邀請函都沒看,一口咬定秦風就是想混進去的。
“你連看都沒看一眼,就認定我的邀請函是假的?
”秦風反問。
女人高傲道:“不用看,我也知道肯定是假的!
”
“我不想找麻煩,如果你鑒定不了邀請函的話,那我找人出來接我總行了吧?
”
秦風懶得和她拉拉扯扯,掏出手機準備給夜凰打電話,将古董花瓶暫時放到了地上。
可他剛把手機拿出來,那名女人就忽然驚喜道:“白小姐!
”
秦風下意識地以為是夜凰,回頭一看,卻發現是另一個人。
那名女子二十多歲,剛從一輛豪車上下來,一下車就是衆星捧月般的存在。
隻見她妝容精緻,一看就是精心打理過的。
鵝蛋臉、杏仁眼、高鼻梁,标準的美人胚子。
一頭黑色長發盤起,做了個優雅的發型。
身上一件黑色華倫天奴高定禮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出自知名設計師之手。
短款的晚禮服露出了她一雙白皙的大長腿,踩着高跟鞋過來的時候,身後還有保镖專門幫她開路。
剛才那名工作人員一看到她,立刻小跑着湊上去:“白小姐,您來啦?
”
白莫嫣高冷地“嗯”了一聲,有些不滿的問道:“這裡是怎麼回事?
今天是爺爺的壽宴,還有那麼多客人在,你們鬧什麼呢?
”
工作人員吓了一跳,趕緊解釋道:“是這樣的白小姐,有人冒充白家的客人,甚至還僞造了邀請函想要渾水摸魚溜進去,被我給攔住了。
”
說着,還指了指秦風。
白莫嫣掃了秦風一眼,露出嫌惡之色:“怎麼回事,竟然連我白家的邀請函都敢僞造,膽子不小啊。
”
“行了,别和這種人廢話,直接讓人打走就是了。
”
“要是不聽,外面就有特遣署的人,讓他們抓走關起來就行了。
”
工作人員剛要答應,秦風立刻上前一步,解釋道:“這位小姐,我的邀請函并不是僞造的,而是夜……白落芷給我的,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查驗一下。
”
秦風差點就說出了夜凰的代号,想到這麼多人,他還是直接說了她的本名。
“白落芷?
”
本以為自己說出是夜凰邀請的自己,白莫嫣就會查看一下邀請函确認,又或者打電話問一下。
可誰知,當聽到秦風是夜凰邀請來的人後,白莫嫣美眸閃過了一抹厭惡。
“呵呵,她啊……怪不得你身上也是一股汗臭味,原來都是軍營裡那些臭當兵的。
”
秦風一愣,沒料到白莫嫣突然惡意這麼大。
而且緊接着,白莫嫣就直接将秦風那張邀請函拿過來,當着他的面撕碎,冷冷道:“我鑒定過了,這張邀請函就是假的,把這人趕走。
”
說完,她牛氣哄哄地從秦風身邊走過,還“一不小心”踹了一腳裝着花瓶的盒子:“什麼破爛,也敢入我白家的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