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風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許少欽松了一口氣,很快又聊到了正事上:“這次我來找你,僅僅是要帶你去了解壽宴當天的情況,也是你身為涅槃小隊的隊長,很可能要第一次執行任務了。
”
“可能?
”秦風眉毛一揚,發覺了這句話裡的重點。
許少欽無奈道:“是啊,可能。
因為這次的事件上面很重視,必須要派出一支特殊小隊來處理。
但是因為涅槃小隊已經二十多年沒有重啟過了,你又是新官上任,所以上面還派了另一支小隊過來,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
聽到這裡秦風就明白了,這是有人來搶活兒了。
車子一路綠燈,很快抵達了濺星堂。
今天夜凰并沒有露面,許少欽也沒提她去哪兒了,應該是另有任務在身。
還沒進辦公室,秦風就聽見鐵秋生那标志性的暴躁大嗓門:“憑什麼這個任務給你們!
”
回應他的是一道冷淡的女聲,語氣中夾雜着優越感:“因為這次的事件你們涅槃小隊處理不了。
”
“你憑什麼一口斷定我們不行?
”鐵秋生拍着桌子,十分憤怒。
“呵呵,就憑你們這幫殘兵敗将?
”
“你他媽——”
“行了,吵什麼吵?
這裡是濺星堂,不是菜市場!
”
許少欽帶着秦風推門而入,厲喝一聲。
許少欽雖然沒有擔任特殊小隊的職務,但他畢竟是少将軍銜,而且是申城濺星堂的負責人。
看到他來,雙方都冷靜了不少。
秦風跟着進門,一眼就看到了兩邊的情況。
一間會議室,除了濺星堂的職員之外,分坐着兩撥人。
鐵秋生他們就不必說了,全都在左邊坐着,不管是老隊員還是新隊員,臉上都憋着一股火氣。
而右邊的則是另外一撥人,在主席位側首坐着的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正在一臉淡然的飲茶。
這男人體型高大,卻給人一種淡若清風的氣質,成熟穩重。
在他的旁邊,是一對青年男女,應該都不到三十。
短發女人相貌出衆,但是面無表情,微微昂起的下巴透露出一股優越感。
她旁邊的男人則大剌剌地靠在椅子裡,手裡把玩着一支鋼筆,嘴角噙着一抹諷笑。
一進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風的身上。
濺星堂的會議室絕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秦風又是和許少欽一起出現,難免讓人猜測他的身份。
鐵秋生等人則已經站起來,大踏步上前:“隊長,你來了。
”
“隊長?
”那名短發女子眉梢微微一揚,看向了秦風,上下打量了一番:“噢,原來他就是那個被楚老親點,空降涅槃小隊的秦風啊,還真是……聞名不如一見。
”
旁邊的小青年更是隻掃了一眼,就不屑地哼了一聲:“我就說嘛,怎麼一幫殘兵敗将的,這次都敢來和我們雄鷹小隊争任務了,原來是隊裡多了個空降兵啊?
”
在秦風上任之時,武神殿高層就有很多關于他的猜測。
不過大部分人都和鐵秋生他們當初一樣,認為秦風當這個挂名小隊長,隻是為了給陽國一點臉色看而已,秦風本身就是個工具人。
所以秦風的出現對現在的局面沒有任何作用。
鐵秋生一拍桌子,指着小青年就罵:“李弘彬,你少在那裡陰陽怪氣。
秦隊長能擔任我們涅槃的隊長,是經過我們整個涅槃小隊共同認證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
“呵呵,認證?
鐵秋生,看來時間久了,你們的心氣也被消磨沒了,不管什麼人都能輕而易舉得到你們的認證了?
”
李弘彬仍舊不屑一顧,他覺得鐵秋生他們之所以承認秦風,不過是因為他們三個老的年紀夠大了,再這麼消磨下去也快退役了。
所以當初說過無能者不入涅槃的話也被他們抛之腦後了。
随便接納一個空降兵,然後重新回來開始執行任務,讓大家想起來這個差點被人徹底忘卻的涅槃小隊罷了。
“你他媽說什麼,信不信老子——”
鐵秋生剛要發怒,被一旁的張曲陽攔住了。
在他們三個老兵裡,張曲陽是最冷靜的,他微微皺眉盯着李弘彬道:“我們涅槃小隊做事,無需和外人解釋,時間會證明一切。
”
“别的題外話就别說了,光說這次的行動。
”
“我們涅槃小隊是申城地區的負責人,你們雄鷹應該駐守龍都才對。
”
“跑到申城來和我們搶任務,未免有些過分吧?
”
其實這次的任務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在來的路上,許少欽也和秦風說了。
這次壽宴白老遇襲,涉及到了武神殿的舊事,而且也發現了原來申城之内潛伏着不少陽國的勢力。
那天雖然死了幾十個人,但仍有餘孽留存申城。
現在他們需要做的,就是把這些潛伏在申城的蛀蟲給抓出來。
說簡單,确實簡單。
說難,也真的很難。
因為根據他們的調查,這些餘孽現在分别潛伏在兩個區域,而這兩個區域有兩位申城的地下霸王管理。
想要從他們手上把人帶出來,而且還不驚動旁人,确實很難。
畢竟申城這樣的大都市,勢力錯綜複雜,人脈盤根錯節。
哪怕是武神殿在這種地方,也需得小心謹慎。
按理來說,涅槃小隊作為盤踞申城的特殊小隊,這次的事件也應該由他們來負責才是。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雄鷹小隊聽到消息之後,竟然當天就從龍都趕到了申城。
對于鐵秋生他們如此積極地争取這次的任務,秦風是很理解的。
一來,涅槃小隊沉寂多年,他們也許久不出山了,在得到了新隊長的時候,自然還想出來大展身手,讓衆人想起來涅槃這個名字。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這次的事件事關秦觀山的子嗣,涅槃對于秦觀山的感情不必多說,他們自然是不會放棄這次任務的。
就在張曲陽話音落下之後,一直在淡定喝茶的那名中年人開口:“我若是不讓,你們又能如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