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擂台的空間内聽不到外面的聲音,秦風無法判斷是不是隻有自己的擂台是這樣。
如果不是的話,那麼現在林泉生可能已經和對手遭遇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認輸。
不過他放心不下,隻想速戰速決然後出去看看林泉生的情況。
不管有沒有人,秦風都對着虛空喊了一聲:“請問,我的對手在哪裡?
”
“不對啊,那個凡骨的擂台裡怎麼沒有對手啊?
”
不僅僅是秦風發現了這個問題,外面的觀衆也發現了這一點。
因為秦風的特殊,現在秦風的擂台是最受關注的,不少人都盯着屬于他的擂台看,卻半晌都沒有看到對手出現。
仲嘉木好奇地轉頭問祝星:“祝前輩,秦大哥的擂台沒有對手,是不是怯戰了啊?
”
“按理說不會。
”祝星笑着應道:“你秦大哥的擂台現在是最受歡迎的,如果有人抽到他,按理說不會躲起來不上場的,且仙門大比的規矩也不允許如此。
”
要麼認輸,要麼退賽,絕對不能躲着不見人。
況且現在這些人眼裡的秦風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凡骨,都想踩着他的骨頭揚名,怎麼會舍得躲起來呢?
“那是怎麼回事啊?
”旋月有些着急,她還等着看那小子是怎麼讓其他人大開眼界的呢。
不等祝星開口,就聽之前那名長老朗聲解答了所有人的疑惑:“本次仙門大比,參與者弟子總是一百二十七名,恰好多出一名。
場内弟子若有無對手,便視為輪空。
為了比賽公平,輪空的弟子等到半個時辰之後即可自行出來。
”
聽到有人輪空,現場一片嘩然。
“這個凡骨運氣還真好啊,居然讓他給輪空了!
”
“呵呵,本來第一輪都進不去的人,現在居然直接到了第二輪,還真是狗屎運。
”
“就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無相宗故意包庇他,怕他第一輪就輸了給無相宗丢人吧。
”
一時間,衆人議論紛紛,無不是在讨論秦風的運氣好。
确實,一百二十七個人,隻有一個人可以抽到輪空的簽,偏偏這個人就是秦風,能不惹人議論麼?
不過這些人裡臉色最難看的還是獨孤傲,他一拍桌子,差點把桌上的茶水都給掀翻了。
“安經賦,你和我對着幹是不是?
”獨孤傲瞪着一雙牛眼,看着随時會發飙的樣子:“我賭他第一輪就出局,你就讓他第一輪輪空,是不是還打算把魁首直接送給他啊?
”
獨孤傲氣壞了,本來以為秦風第一輪出局是闆上釘釘的事兒,他可以借此機會大賺一筆了。
沒想到居然還有輪空這麼一說,這樣一來秦風沒出局,他成了這場賭局裡第一個出局的人了。
安經賦笑容恬淡,對這個結果似乎完全不意外:“你看你,這麼着急幹什麼?
”
“仙門大會的抽簽向來是四大宗門聯手監管的,我若是想動手腳,也瞞不過其他人的眼睛。
”
“再說了,他過了第一輪,之後就不會再輪空了。
若是之後輸了,沒能拿到魁首,我照樣是輸,你急什麼?
”
确實,安經賦賭的事秦風獲得魁首,隻要他沒奪魁,現在的獨孤傲雖然輸了,但也沒什麼損失。
當然了,要是秦風沒有敗倒在這一輪,他心心念念的寶物肯定是沒有了。
話雖如此,但他還是氣不過,扭頭瞪了一眼正在偷笑的姑蘇赫:“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
姑蘇赫賭的是秦風第二輪就會倒下,現在第一輪就輪空了,那麼秦風倒在第二輪基本沒有什麼懸念了。
畢竟第一輪參與的弟子裡還有許多就是來露個臉然後一輪遊的,但是到了第二輪之後,強度就開始逐步增加。
越往後,秦風的對手就會越強。
隻不過他們都不認為秦風能繼續往後走,第二輪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姑蘇赫笑着沖獨孤傲一抱手:“承認。
”
仿佛勝利已經已經握在手裡了。
其餘跟着獨孤傲買第一輪的幾位宗主也歎了一口氣,連道可惜了。
至于跟着姑蘇赫買的那些就不用說了,一個個紅光滿面,就等着分安經賦的寶物了。
安經賦聽到他們的議論,始終笑而不語。
隻是在看向場中擂台之時,眼底閃過一抹深意。
在他的下方,霧氣之後的年輕男人面容俊美,手裡端着一杯清茶靠在椅子裡,另一隻手拿着羽扇把玩,看起來格外悠然。
“半個時辰之内不允許離開擂台,否則視作放棄大比……”
他開口,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和什麼人說話:“聽說他們這些凡骨出身的人最重感情,你說他要是知道自己朋友快被人打死了,會不會甯願放棄揚名立萬的機會,也要從裡面出來呢?
”
他身邊雖然有人,但是因為他周邊設下了結界,所以沒人能聽到他說話。
但是下一刻他又像是聽到了什麼回應一樣,笑着點點頭:“你說得對,看我,都糊塗了……”
“他又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又怎麼能看見他人的慘狀呢?
”
“這樣的話,我們得給他制造一個機會才行啊……”
言罷,他忽然起身,看向了負責維持擂台秩序的長老,朝着對方走過去。
對方看到他來,急忙笑着迎接:“子聖,你找我?
”
看起來兩人十分熟悉。
“是啊,有點小事想麻煩高長老。
”安子聖随時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此刻也不例外。
正是因為他的品行和天賦都無可挑剔,所以從前他在無相宗的時候,便一直被視為下一代的掌門接班人,得到一衆長老的寵愛。
眼前這位高長老出身刑法堂,乃是無相宗掌管刑罰的長老之一,這也是為什麼讓他來負責仙門大比的擂台監督。
而且他的靈骨十分特殊,這幾十間擂台全都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沒有人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弊使詐。
“你是我看着長大的,有什麼需要直說就是,這麼客氣幹什麼。
”向來不苟言笑的人,在安子聖面前确實滿臉笑意。
安子聖笑着點頭:“如此,就拜托高長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