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見狀眸子一凝,當即一陣風似的站在了望崖山一衆弟子面前,兩隻手同時拍出一掌,分别落在了戰源和邢峻銘身上。
二人一言不發,任由宗門長老幫自己解毒。
見狀,其餘山門的長老們也紛紛下場,開始檢查自家弟子有沒有受傷中毒。
而程望遠剛一接觸到戰源和邢峻銘,立刻神色一凜:“天妖狼?
怎麼回事!
”
聞言,站在上方的安經賦也眸子一緊,看向了風行身上的灼傷:“你身上這是火靈蝰的靈火?
”
風行咬了咬牙,點點頭。
不僅如此,其他山門的長老們也分别從自家弟子身上發生了不同的傷口,來源全都是一些中級品階的妖獸。
按理說,這些妖獸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小魔境之内!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身上的這些傷,它們的始作俑者都不是小魔境内的魔獸,而是死境之内的畜生。
”安夫人目光銳利,從這幫弟子的臉上掃過:“你們想幹什麼?
找死麼?
”
怪不得這次六大山門的損失如此慘重,要是這幫弟子都進入了死境,能夠回來這麼多人,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甚至如果他們全都進了死境,最後能活着回來這麼多,宗門不僅不會覺得悲傷,甚至還要好好慶祝一番。
畢竟面前的這些弟子最多的也不過修行了十幾年,在仙門之中十幾年的修行根本不算什麼。
可要是他們都能從死境全身而退,這意味着無相宗就要打破仙門之内的記錄了,能不開心麼?
安經賦看這些弟子都不說話,一下子急了:“風行,你來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他點名了風行,後者神情一滞,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情緒激動的聲音響起:“肯定是秦風!
”
衆人的目光落到了桑燦燦身上。
她剛才正撲倒在自家九師弟的身上哭得不能自已,現在擡起頭來,臉上寫滿了悲憤,一隻手猛然指向了人群之後的秦風。
而這個時候,所有人才注意到了秦風,幾乎所有沒有進入小魔境的人全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他居然還活着!
座上的安夫人看到秦風,眸子驟然凝了凝,暗自攥緊了手。
而另一邊的程望遠則是毫不掩飾臉上的詫異和憤怒――這怎麼可能?
如果說有人高興,那便是下方的姑蘇禮和繪靈了。
他們詫異之餘,還是松了一口氣:果然,這小子總能創造奇迹。
林泉生因為是外門弟子,本身就沒辦法來這樣的場合,現在正焦急地等在外山。
不過現在看來,他應該能放心了。
在一衆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秦風神色淡然,直接迎上了桑燦燦憤怒仇恨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可桑燦燦現在紅了眼,恨不得沖上來和秦風拼命:“不是你還能有誰?
”
“之前小魔境從來沒出過任何問題,但是這次你一進了死境,死境内的魔獸突然全部發狂,竟然從死境内沖了出來。
”
“我們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和這些魔獸撞上,死傷慘重,不是被你害的還是誰!
”
“肯定是你!
”
聽到桑燦燦的話,所有人都從之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安經賦眉頭一皺:“你說什麼?
死境内的妖獸跑出來了?
”
桑燦燦點點頭,一下子跪倒在大殿之上:“回宗主,各位長老!
”
“我們這次在進入小魔境之後,一開始本來一切順利,可就在第七天,我們在去找望月蠍的路上,突然遇到了一條火靈蝰……”
桑燦燦語氣激動,将他們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盡數說來。
之後不僅僅是她,其餘山門的人也各自站出來說出了這三個月的經曆。
小魔境内氣場特殊,外界的法寶在裡面有時候不起作用,也無法記錄下裡面的影像,所以他們對小魔境内的情況隻能憑借這些弟子們口述。
随着講述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連逍遙山的人都确認了小魔境大亂的說法,宗門上下頓時議論紛紛。
一衆長老弟子們都不明所以,死境内的魔獸怎麼會突然全都逃竄了出來呢?
而就在這時,桑燦燦主動道:“回宗主,弟子懷疑小魔境内大亂,很有可能和秦風有關!
”
這話之前桑燦燦就提到了,但是沒有任何人放在心上。
雖然秦風這次是要入死境的,但是看到他完好無損地站在所有人面前,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是認為他根本沒去死境,估計是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現在聽到桑燦燦的話,安經賦眉頭一皺:“理由。
”
不是他在袒護秦風,而是這件事事關重大,之前桑燦燦已經和秦風有了嫌隙,對秦風有偏見也是正常的。
“宗主,我們親眼看到秦風進了死境,就在他進入死境後的第七天,外面的小魔境就已經大亂了。
”
“而且在我們出來之前,所有弟子都看到了一頭高品階的魔獸來和秦風見面,并且還說和秦風有什麼交易,這難道不能說明什麼嗎?
”
說着,她似乎覺得還不夠,立刻補充道:“而且您想,他一個凡人,在死境内怕是連一天都活不過去,光是死境内的妖氣毒瘴就足夠要他的命了,他憑什麼從死境活着出來?
”
桑燦燦說的,其實也是在場其他人想說的。
秦風一個凡人,如果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手段,他怎麼可能從死境之内活着出來?
就在桑燦燦說完的一瞬間,一道身影猛然從上方飛下來,一道強悍的靈力直接逼近秦風面門。
秦風感應到了危險,立刻後退,椒夏也在第一時間出現,揮手就打散了對方的靈力。
秦風周邊沒有任何靈力波動,其他人也察覺不到椒夏的力量。
而那道身影的力量被打散之後,站定在了秦風側方,衆人這才看清那是安夫人。
安夫人側目冷眼看着秦風,幽幽道:“呵呵,上次我就覺得不對勁,這次看來,你果然非同尋常啊。
這麼容易就避開了我一掌,你,到底是什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