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秦風回頭一看,就見那女助理已經被打得七葷八素的了,眼鏡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陳初晴将她把婁禹昌身邊一扔,走到秦風身邊站着。
精緻的臉蛋高冷不已,微微仰着下巴看着這二人:“連我一起拉黑吧,我陳初晴,還不至于連一個大夫都看不起。
”
盡管這裡是南陵,婁禹昌又是京都人,但晴海的大名他們還是有所耳聞的。
哪怕不能和京都的一些巨貴相提并論,但在西南一代,晴海絕對赫赫有名。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女人居然是晴海的總裁,頓時說不出話了,隻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錢貴。
錢貴這時候躲還來不及呢,又怎會和他眼神接觸。
不過他一張陰沉的臉早已滿是冰霜,自然不能眼睜睜看着秦風出風頭。
“小子,看你是陳初晴的朋友,我們讓你進了門,可是你卻在我錢家的地盤上大打出手,是不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啊?
”
“還有你帶來的這個人,才二十歲,能會什麼醫術?
”
“之後我母親出現了任何問題,你們就等着迎接我錢家的報複吧!
”
他的一雙目光十分銳利,如同淬毒,可秦風卻相當淡然地對上來:“是麼?
既然錢二爺也覺得我這個小兄弟不可能治好你母親,那剛才你還大力支持,所圖為何啊?
”
“而之前你明明支持治病的,卻在眼看着錢老夫人氣色好轉之後讓人上來阻攔,這又是何居心呢?
”
“剛才我這個弟弟說了,錢老夫人是中毒昏厥,說明有人想害她,巴不得她死……”
他平靜的眸子波瀾不驚,直直地看着錢貴:“錢二先生,這個人不會是你吧?
”
“一派胡言!
”
話音剛落,錢貴就激動地唾沫星子橫飛,幾乎噴到了秦風的臉上:“那是我親媽,我怎麼會害她?
倒是你,休要在這裡血口噴人,到底是何居心!
”
但他看似憤怒的臉上,實則閃過了幾分慌亂。
别人沒看到,秦風卻看得一清二楚。
秦風淡淡地一擺手:“錢二先生别激動,你也說了,這是你親媽,我隻是個外人。
”
“你們錢家的事,說白了無論和我還是和初晴都毫無甘心,畢竟錢老太太走或者沒走,對我都沒影響。
”
他這話是想表達,自己和陳初晴,以及安九霄都是義務幫忙。
什麼結果對于他們來說其實意義不大。
而且若是錢老太真的走了,那陳初晴和錢家的這一層親戚關系就更加淡泊了。
就算錢老太對陳初晴寵愛有加,可在沒有老太太遺囑的情況下,錢家的資源和财富,她根本搭不上邊。
所以他們根本沒必要害錢老太。
至于說陳初晴是受錢淵之托,故意來害死錢老太的,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誰不知道,在場最希望錢老太活着的,就是錢淵了。
秦風一番話,讓在場衆人議論紛紛,錢淵的子女更是深表贊同,更讓錢貴無言以對。
錢淵這下對秦風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欣賞和感謝。
這個年輕人不錯,大膽卻沉穩,有勇有謀。
“老二,治療已經開始,哪有中途結束的道理?
”
見老夫人可能醒來,錢淵心中大定,家主的一場也瞬間上身:“剛才你也說了,隻要能把媽治好,無論什麼代價都可以。
”
“後來又說了,此事是我的決定,你隻是跟從而已。
”
“既然如此,你就先别說話了,安靜等着吧。
”
他輕飄飄的一個眼神,幾名更加強悍的保镖上來,将錢貴等人徹底和病床隔離開,其他人也自動後退,生怕找了晦氣。
錢淵的目光掃過所有人,幽幽道:“等這位小兄弟治療完,媽到底是不是中毒就一目了然了。
到時,我們再慢慢讨論也來得及!
”
原本那張平和的臉,此時兇光畢現,一抹狠辣一閃而過,讓其餘的錢家人頓時安靜下來。
秦風看了一眼錢淵,微微點頭:果然,能成為準家主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善茬兒?
一個小時之後,安九霄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别看針灸看起來簡單,但真要施展起來,是非常耗費心神的。
這幾個小時的針灸下來,安九霄人已經快虛脫了,從包裡摸出一顆丹藥服下之後,才順過氣來。
“結束了。
”
他拔下了老太太頭頂的最後一根銀針,扔進水裡,再度翻湧起黑色的水泡。
而随着他話音落下,其他人紛紛站起來,就聽病床上傳來了一道咳嗽聲:“咳咳……”
錢淵為首的錢家人頓時瞠目結舌,不可置信地看向病床上的老太太。
“媽!
”
“奶奶!
”
“老夫人!
”
錢家人正要一擁而上,秦風默不作聲地往前一站,首先攔住了錢淵:“錢先生,老夫人剛醒,人多眼雜,還是不要一擁而上得好。
”
他悄無聲息地提醒了錢淵一句。
既然有人能給老夫人下毒,說明此人今天肯定也在場。
盡管現在錢貴的嫌疑最大,但不代表其他人就不是同謀,所以還是小心為上。
錢淵是關心則亂了,在秦風的提醒下立馬醒悟:“你說得對!
”
他一轉身,嚴肅地沖着在場人道:“孫輩的都先出去,屋裡别留這麼多人,全部在大廳等着,誰也别亂跑!
”
“錢川!
”
他一聲招呼,錢川立刻上前,恭敬道:“先生,有何吩咐。
”
“看好宅子裡的下人,這個時候,誰也别離開大宅一步!
”
“是!
”
衆人如潮水一般退去,但是錢貴、錢玥,以及婁禹昌的團隊沒走。
前面二人是錢素錦的兒女,留下來是正常的。
至于婁禹昌,是秦風讓他們留下來的。
但被秦風打了之後,婁禹昌現在也不敢亂說話了。
從老太太有蘇醒迹象開始,他就已經驚得啞口無言了。
嘴裡嘟嘟囔囔地念叨着:“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看向婁禹昌,淡淡道:“你不是覺得我兄弟隻是讓老太太回光返照而已麼?
”
“現在就用你那些高端的醫療設備連上來試試看,也好知道知道,鼠目寸光的人是誰、崇洋媚外的是誰、不知天高地厚的又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