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懲戒堂已經被韓南星和韓望陵叔侄二人占領了,裡裡外外都是他們的人,光門口就有二十幾名弟子。
看到有車來,七八名弟子直接上來圍住:“什麼人,敢擅闖盤龍殿!
”
秦風懶得廢話,他現在沒時間和這些人浪費。
開門下車,魚腸劍已經出鞘。
“是、是他!
”
――噌噌噌!
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秦風的劍已經出手。
不過瞬息之間,圍上來的七八名弟子已經捂着脖子倒下去。
剩下的弟子一擁而上,要将秦風等人攔住。
可他們不過蝼蟻,又怎能和秦風相提并論?
他的出現如同一隻大手,牢牢捏住了其他人的咽喉,生死不過在他一念之間。
“擋路者死。
”
他看都懶得看這些人一眼,漠然前行,手中利劍橫掃。
慘叫聲此起彼伏,秦風卻所向披靡。
闖入外院,一名模樣彪悍的懲戒堂弟子認出了秦風,愣了愣之後譏笑道:“喲,這不是咱們的新龍主麼?
”
“怎麼,被高橋先生打得爬不起來,不龜縮在家裡養傷,還敢跑到這兒來?
”
“就不怕韓長老和韓少向你問罪?
”
他牛氣哄哄地走上前來:“怎麼,咱們龍主打算自己來請罪來了?
”
幾個同伴哄笑一堂。
“對龍主無禮,死罪!
”
魏家忻早就氣得紅了眼,毫不客氣地竄上去,一把就抓住了那名弟子胸口的衣服。
――唰!
還沒等他動手,忽然一道淩厲的劍光閃過。
就連魏家忻都還沒做出反應,那名弟子以及他的幾個同伴全都痛苦地捂住了脖子。
魏家忻反應過來,在鮮血徹底噴湧到他臉上之前,就飛起一腳把他踹了出去。
幾名弟子的傷口同時裂開,深可見骨,能夠清晰地看見他們被切斷的喉管不斷地噴湧出鮮血。
他們拼命地用手按住,可是動脈破裂的鮮血哪裡是能捂得住的?
喉嚨裡的鮮血還不斷地倒流,被吸進氣管,半天死不了,卻又救不活,死得極其痛苦。
秦風神情平靜,腳下甚至都沒有逗留:“不用浪費時間。
”
這話是對魏家忻說的。
這時,前方有八個人一起現身。
這幾個人應該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之後過來看看情況的,才剛走出内院大門。
“苗禁。
”秦風開口。
苗禁二話不說,踏前一步,手中拿出了那根笛子。
仍舊是破音一般尖嘯的音調,頓時就從四面八方飛過來幾十隻飛蟲。
飛蟲在那幾個人跨出内院的一瞬間就順着他們的鼻腔鑽進去,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已經捂着嘴巴倒在了地上。
七孔流血,死不瞑目。
葛悅看得目呲欲裂,心痛無比。
這些都是她的師兄師妹們,都是懲戒堂的心腹啊!
她悲憤交加:“秦風,你不得好死!
你會遭報應的!
”
秦風看都懶得看她:“繼續,擋路者,死。
”
苗禁不說什麼,隻是繼續吹奏着弟子,一隻又一隻飛蟲飛出去。
這次後面的人有了防備,捂住了口鼻。
可那蟲子落在身上之後,一口咬下去,慘叫聲便接連響起來。
然後被咬的地方迅速就蔓延開了一塊塊黑斑,被咬的人雖然還沒死,但是也已經到在地上掙紮呻吟,痛苦無比。
秦風等人氣勢如虹,直搗黃龍。
當他們走入内院,準備進入到内堂的時候,不知何時,懲戒堂的三名高手已經站在了内堂的房梁之上。
三名老者身形卓絕,負手而立。
夕陽西下,盡顯高手之姿。
他們每個人的背上都背着一把長刀,在秦風一隻腳踏入内院之時,飛身而下。
苗禁見狀眸光一緊,不退反進,快速接近了第一名老者。
他手中的弟子明明看起來隻是一把很普通的竹笛,可是卻硬生生用這把竹笛,将老者的刀刃擋了下來!
而且苗禁不僅沒有第一時間和老者拉開距離,甚至還順着慣性,用笛子貼着刀刃滑動,激起陣陣火花。
他和老者快速接近,随後忽然張開了嘴巴。
從他的口中,一縷黑煙緩緩飄出來,看得那老者驟然瞪大了眼睛。
“不好!
快退!
”
不過可惜,他這話已經慢了。
另外兩名老者已經包上來,而苗禁推開老者的瞬間轉身,口中的黑煙直接噴了身後兩名老者一臉。
三人都不同程度地吸入了苗禁口中的黑煙,他的身手隻有玄境中期,但是他身上的蠱毒卻不容小觑。
在吸入黑煙之後,三個人的身體一瞬間就僵直了,身體直挺挺地就倒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天空,并且眼球非常凸出,好像要的從眼眶裡蹦出來了一般。
苗禁這時慢悠悠地走上前去,拿出一把銀質的匕首,每個人脖子上來了一刀。
三個高手,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眼睜睜看着自己慘死。
其餘的弟子還想沖出來阻攔,可在苗禁的蠱蟲之下,這些人甚至都來不及跑到秦風的面前就倒下了,全都是七孔流血而死。
葛悅看得滿心絕望,面如死灰。
完了、完了!
一開始她還沒把這個瘦猴一樣的小子放在眼裡,可現在,懲戒堂大半精銳都死在他手裡!
秦風腳部未停,不緊不慢地踏入了内堂。
随着他走過,一具又一句的屍體不斷倒下。
他需要這樣的效果。
正如葛悅他們所說,自己在南陵,除了王冬廂和魏家忻,在盤龍殿内就是一個光杆司令。
現在王家和魏家被韓南星所掌控,他這個龍主的頭銜留在南陵就成了一個笑話。
想要立威,就勢必要流血。
他必須要讓包括懲戒堂在内的其他盤龍殿弟子震撼,也要讓他們知道,自己這個龍主從來不是一個空頭銜。
盤龍殿有盤龍殿的規矩,但在盤龍殿,他這個龍主就是最大的規矩。
因此他一路前行,也一路殺伐,血腥味一路蔓延。
所過之處,血流成河。
慘叫聲偶爾響起,但又很快消逝。
天空适時地劃過了一道閃電,夕陽過後的陰霾被照亮。
光亮落到秦風冷漠的臉上,讓這夜晚的到來變得更加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