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不僅僅是一個秦風的命。
他還要讓晴海在龍都的一個工程就夭折,要讓陳初晴為了殺人坳的工程向他低頭求饒,甚至還要占有陳初晴的身子。
必須要讓陳初晴在他身下婉轉求饒,他才能咽下今天這口惡氣!
“這時候說這些話沒有任何意義,還是讓我們來讨論一些有意義的東西吧。
”
秦風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手機裡正好來了一條郵件,他點開之後,目光從面前的幾個包工頭身上一一掃過。
他的目光首先落到了朱開身上:“朱開,你手下的工程隊在川中也算小有名氣。
你這些年,工程隊的款項結算下來也有快六個億了,可是你旗下的公司幾年的時間卻隻繳納了四十萬的稅務。
”
“你覺得稅務局如果知道了這個消息,會有什麼反應?
”
說完,他也不去管朱開什麼反應,目光就落到了下一個人身上:“李富貴,據我所知,你手底下的工程隊連續三年一共出了六起事故,其中一共有十五人傷殘,還有三人死亡。
”
“對于這些傷殘者,當時的公司給他們一人提供了八十萬的賠償,死亡者一人賠償一百五十萬。
”
“可是到最後這些家屬卻隻收到了不到三十萬,想要上訴卻被人暴力威脅,甚至還有幾名家屬被人打成了三級殘廢。
”
“這些事……我相信也會有人想知道一個答案的。
”
“還有劉曉宇和劉鐵海,你們兩兄弟之前鬧出來的劣質安全帽導緻的傷亡事件,好像到現在還沒結果吧?
”
“你說如果這時候突然重新調查,你們還能不能蓋得住?
”
秦風收到的那份郵件,正是曾老那邊發給他的。
來之前,秦風就先把這次為首鬧事的幾個人的名字發給了曾老。
作為袍哥大佬,區區幾個包工頭的資料對于他來說還是手到擒來的。
隻要秦風一句話,曾老那裡就可以捏死他們。
除非他們永遠不回川中。
哪怕現在在龍都,曾涵江送來的資料也是刀刀見血,讓朱開他們四個人臉色大變,看着秦風的目光充滿了不可置信。
本來想打電話叫人的動作也瞬間凝滞了。
這些事,無論哪一件都是足夠要他們命的事,同時也是絕對見不得光的。
既然見不得光,當初他們自然會竭盡全力地掩蓋,所以除了自己的親信,幾乎沒人知道,甚至連家裡人都不知道。
可偏偏秦風卻一一點了出來,就連涉及到的時間跟數額都一清二楚!
陳初晴對此并不意外,倒是蘇佩佩和徐總監他們猛地一怔,驚訝地看向秦風。
他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沒事,我不過随口一提,你們不用在意。
”
“對了,剛才你們不是要叫人麼?
繼續叫就是了,不用管我。
”
秦風老神在在地做到了陳初晴身邊,目光從他們四個人身上掃過:“不過剛才那些話,等工人們來了,我也會當着他們的面再說一遍,看看他們是怎麼想的。
”
朱開等人聽得臉色發苦,眼皮直跳,根本不敢繼續叫人了。
秦風手裡把玩着手機,不管杜天虎那目眦欲裂的樣子,語氣平淡道:“愣着幹什麼?
叫人啊。
你們叫人,我也叫人。
你們叫工人,我叫稅務局、叫受害者家屬、叫曾經的受害者,如何?
”
“别!
别叫!
小兄弟,都是誤會、誤會啊!
”
“我們什麼時候說要叫人了?
都是信口胡說,瞎胡鬧罷了,小兄弟你怎麼還當真了呢?
”
“就是就是,咱們可都是陳總的合作夥伴啊,她工程幹不了,對我們沒有好處;我們垮了,對她也沒什麼利益嘛對不對。
”
“陳總,看在老陳總的份上,給個面子,讓這位小兄弟快快停手吧……”
朱開四人這下也不顧杜天虎的臉色了,趕緊撲上來拉住了秦風。
剛才的趾高氣昂全都消失不見,一個個點頭哈腰地懇求秦風,賠着笑臉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他們四個人都清楚,秦風口中的那些事情一旦暴露,就不是錢能夠解決的了。
不僅從今以後他們可能都無法在這一行立足,還有可能被工人們毆打緻死。
就算躲過了工人們,官方的處罰也不會放過他們。
輕則傾家蕩産,重則牢底坐穿。
秦風慢悠悠地站起來,看着這幫賠笑的包工頭,冰冷的目光從他們每一個人身上掃過。
突然擡起了手。
――啪!
“剛才給你們機會,你們怎麼不知道珍惜呢?
”
――啪!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的道理你們不懂麼?
”
――啪!
“拿了錢,還想跑路、還想逼宮?
”
――啪!
“現在想要我做事留一線?
晚了!
”
秦風沒有給他們留任何面子,照着每個人的臉就是一人一巴掌。
剛才他們對徐總監蘇佩佩他們沒留情,現在秦風也沒慣着他們。
每一巴掌下去,都打得四人腳下趔趄,險些站不穩。
等一人一巴掌之後,四個人一邊臉都是高高腫起,其中一個直接連鼻梁骨都被打斷了。
隻是現在他們四個根本不敢有半點反抗的念頭,就算有也不敢表現出來。
明明牙都快被打掉了,他們也仍舊仰着笑臉,不敢有半分愠怒表現出來。
看着這一幕,蘇佩佩和徐總監他們感覺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
秦風随後一人給了他們一腳,将他們直接踹翻在地,居高臨下地睥睨着他們:“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
“要麼,你們自己去和外面的工人解釋清楚,帶着你們的人回去安安靜靜地等着開工。
”
“要麼,我親自去找工人,把稅務局和之前的受害者及家屬找來,讓他們去和工人解釋清楚。
”
“當然,如果你們選擇前者,但凡出了一點纰漏,我仍然會讓你們牢底坐穿!
”
随着他一聲厲呵,這四個人頓時臉就哭喪了起來。
可是把柄在人家手上,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隻能苦哈哈地點頭答應:“明白、明白,我們這就去找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