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原來他隻是個保镖啊!
”
“真是浪費表情,害得我在這兒沾了半天!
”
“一個小保镖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保镖不應該留在外面麼?
誰把他放進來的?
真沒規矩。
”
“就是,這裡面的人哪個不是身份貴重的,一個小保镖進來,有什麼企圖?
”
頓時,剛才還在誇贊秦風長得不錯,一看就是個身份貴重之人的人頓時露出了嫌棄的嘴臉。
特别是跟着林寶兒一塊兒過來的那幫莺莺燕燕,本來一個個穿着都挺性感,剛才恨不得把自己的身材優勢全都展現出來,可現在卻一下子捂胸口的捂胸口,捂裙擺的捂裙擺,生怕被秦風占一點便宜。
“我就說嘛,他剛剛看我們的眼神就很猥瑣。
”
“那肯定啊,他們這種屌絲,一到這種場合眼珠子恨不得黏在美女身上。
”
“真晦氣,我剛才好像看見他在偷看我的胸了!
”
“我也是我也是,剛剛我就發現他時不時就往我大腿上面瞄!
”
一幫女人嫌棄地讨伐着秦風,恰好這時杜清月陪完了戴若蘭,和杜石溪一起從裡面出來。
他們沒看到之前,一出來就見到了這一幕,杜清月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這是在幹什麼?
騷擾女性被抓了?
”
杜石溪愣了愣:“不應該吧,他不是這種人才對啊。
”
盡管他和秦風才相處了幾天,但是從秦風的談吐上看,他覺得秦風不會做這種事。
“應該是誤會吧?
畢竟秦兄怎麼說也是盤龍殿的新龍主,代表着盤龍殿的臉面。
”
再說盤龍殿雖然沒落了,但是上一輩積攢下來的财富仍舊驚人,秦風還不至于到這種場合來偷窺人家。
而且他還聽那幫人嘴裡說秦風隻是個小保镖,這不是誤會是什麼?
杜清月對此卻很不屑:“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許他就是會演戲呢?
”
因為之前對秦風的偏見,導緻現在出了什麼事她都下意識地覺得是秦風的問題。
“哥你也知道,他們這些世俗中人心思最終,想法最多,也最會演戲了。
”
“要是一個人說他也就算了,可是你看這麼多人都說他,那就是事實了!
”
杜石溪知道自家妹子對秦風很有意見,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清月,雖然我們遲早是要和盤龍殿劃清界限的,但你也沒必要這麼針對秦兄。
”
“最起碼我們在龍都還沒站穩腳跟的這段時間,還要靠他照顧一二。
”
“再說了,下山之前我就告訴過你,看人做事不是隻看表面,三人成虎的道理你不是不明白,怎麼能因為指責的人多就給秦兄定罪呢?
”
一遇到秦風的事,杜清月就很難客觀。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秦風哪一句“世俗武道并不比宗門武學要差”。
她是宗門的人,天生就對世俗武道有偏見,所以因為秦風的這句話,她就連帶着秦風一起有偏見了。
現在聽到杜石溪的解釋,她噘着嘴嘟囔了一句:“我說的是事實嘛,你沒看他現在就站在女人窩裡麼,不是騷擾人家是什麼?
”
“那裡可都是女孩子,還能平白無故冤枉他不成?
”
見杜清月如此固執,杜石溪隻能歎了一口氣:“算了,先看看吧。
正好我們欠了人家一個人情,她不能暴露身份,等會兒看到情況對就去把人勸走好了。
”
他們兄妹二人代表的是新龍門,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不過他們并不知道秦風和範邦彥之間的淵源,否則就不這麼想了。
那頭,林寶兒倒是和其他女流一樣,在聽說秦風隻是一個小保镖之後,雖然适當地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但是表情卻沒什麼變化。
“範公子,瞧您這話說的。
交朋友這種事,哪兒能因為身份就走眼的?
”
“我啊,是看這小哥長得不錯,想和他一起喝杯酒,認識一下罷了。
”
“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
這話說完,範邦彥愣了愣。
他沒想到林寶兒居然會這麼說,讓他剛才那番話就有些尴尬了。
盡管林寶兒并沒有明說,但是其他人聽來,就成了範邦彥這個人和人交往隻看身份背景。
一聽人家隻是個小保镖,就連搭理的意思都沒有。
反倒是林寶兒,一番話盡顯大度,完全不在意秦風的身份背景一般,倒像是真的來交朋友的。
别說範邦彥了,就連秦風都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按理說,像林寶兒這種女人是最能審時度勢的人,也是最懂說話藝術的人。
剛才範邦彥“挑明了”他的身份,就是想看林寶兒羞辱他,最好能讓他和林寶兒結個仇。
秦風雖然不認識林寶兒,卻也知道林寶兒這種女人是最不好得罪的。
從那幫女伴的表現不難看出來,林寶兒是這幫女人之中最出色的一個,也是身份地位最高的一個。
一個名媛,她的身份地位越高,就代表着她的人脈背景越深。
這種人一旦和他糾纏上,少不了一些麻煩。
更何況,秦風在他們眼中的身份隻是一個“小保镖”。
哪怕是陳初晴的小保镖,以林寶兒的身份,想要弄他輕而易舉。
就算陳初晴出面來保,林寶兒也不會發怵。
兩邊一旦較量上,對于陳初晴來說絕對是個不小的麻煩。
可是林寶兒居然沒有買賬,不僅如此,甚至還反諷了範邦彥一句,讓範邦彥頓時有些下不來台。
按理說,在一個小保镖和範邦彥之間,她怎麼也不會選擇自己才是。
怎麼居然為了自己,讓範邦彥下不來台?
範邦彥臉色僵持了片刻,很快就重新恢複了笑容:“真不愧是寶兒姐啊,難怪寶兒姐在圈子裡人脈這麼廣,真是令人佩服啊。
”
“這樣,晚點我們一起喝一杯,我現在還有客人要招待,就不奉陪了。
”
林寶兒星眸一笑:“好,範公子您慢走,等會兒喝一杯,一定啊。
”
範邦彥點點頭沒再應,倒是深深地看了秦風一眼,眸中的戾氣一閃而過。
而臨走,葉天奇也意味深長地給了秦風一個眼神,警告的意味十分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