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驚呼聲太響,還伴随着一陣靈力的激蕩,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邊架都沒吵起來,就忍不住回頭望去。
秦風看過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央的鐘離,有些意外:他才剛上來,居然就遇到了響應他的靈器了?
鐘離這一路上來應該很辛苦,他受了傷,又不能使用靈力,似乎還和人發生了沖突。
這導緻他上來的時候雙手都沾滿了鮮血。
正因如此,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塵埃之中的一樣東西,頓時起了一陣青光。
塵土之中的東西還沒完全露頭,卻已經青光大作,不用看也知道是一件極品靈器。
當這方靈器真正出土的時候,在場之人無不驚歎。
“居然九龍鼎!
”
隻見一方巴掌大的青銅鼎從塵土之中破土而出,緩緩落到了鐘離的面前,上面還沾染着鐘離的血迹。
看起來這一尊青銅鼎已經很破舊了,上面雕刻着九條龍,曆經歲月的考驗仍舊無比精細,隻是留下歲月沉澱的痕迹。
秦風已經學會了用靈識去看東西,一眼就能發現這尊九龍鼎的玄機――這裡面應該有東西。
這時候公孫邈已經給他提供了标準答案:“聽說在九龍鼎之内有一往靈泉,若是能長期浸泡在其中修煉,可以達到伐筋洗髓的效果。
這老弟運氣不錯啊,這一汪靈泉正适合他,說不定能把他的雜靈骨洗淨。
他現在已經是六轉金丹了,若是能把靈骨洗淨,到時候突破元嬰的時候說不定可以再創新巅峰!
”
一旁的獨孤九劍看到這一幕也是兩眼放光:“不錯不錯,那也是個不錯的對手!
”
“雖然他和我不是一個路子的,但是這麼強的對手,還得到了九龍鼎的認可……”
“唉!
我之前怎麼沒遇到他呢!
”
秦風懶得去管獨孤九劍這個打架瘾大的,看着鐘離那張常年面無表情的臉上總算露出了幾分笑容,他自己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很好,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有了這一方九龍鼎,搞不好鐘離很快就能突破。
盡管距離元嬰還有些距離,但是鐘離天賦不差、機遇不小,大境界或許還早,但是小境界總會有提升的。
“呵呵,九龍鼎這麼好的東西,居然落到了一個雜靈骨的手裡,真是暴殄天物!
”觀潮公子冷哼一聲,倒是有不一樣的見解。
不過他說歸說,隻是遠遠地看着。
可有的人就不一樣了,當九龍鼎被喚醒,便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徐如月睜大了眼睛,看到九龍鼎居然要認主鐘離,忍不住咬緊了牙關。
她一轉頭,便挽着徐副宗主的胳膊撒嬌道:“大伯,如月也很喜歡那尊九龍鼎呢。
”
“您也知道,我這次仙門大會受了傷,要是能得到九龍鼎内靈泉的滋養,我的靈骨肯定會更加澄澈。
”
“您說,這麼錦上添花的東西,怎麼能随便讓人拿走呢?
”
九龍鼎對于徐如月來說是錦上添花,她的天材地寶已經夠多了;但對于鐘離來說絕對是雪中送炭,他本就資源不多,若是能有靈泉,每年就能省下多少用來淬煉筋骨的靈石靈植?
但偏偏那位徐副宗主捋了捋胡子,一臉無奈卻又寵溺道:“你呀……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我不知道?
”
“大伯,我就知道您最好了!
”徐如月撒嬌賣癡,十分嬌嗲。
“好好好,我去幫你拿過來就是了。
”
言罷,那位徐副宗主朝着鐘離走過來,身後還跟着一幫靈虛宗的弟子。
站在鐘離面前,他便擺出了一副前輩的姿态。
鐘離看到他們過來,立馬戒備地把九龍鼎握在手裡,緊盯着面前之人,沒有先開口說話。
見鐘離這個小輩見了自己居然不主動行禮,徐副宗主眉頭皺了皺,有些不悅。
但看在九龍鼎的面子上,他還是沉下聲來道:“鐘離小友,我侄女看上了你手裡的九龍鼎。
”
“我看你也不是很需要這頂九龍鼎,不放割愛讓出如何?
”
“你放心,我靈虛宗也不會白要,之後定會補償同等價值的靈石給你,如何?
”
這筆生意聽起來像是不虧本,和九龍鼎同等價位的靈石可不少,足夠讓禦獸門上下花銷兩三年了。
但是不是同等價位,就代表可以買得到九龍鼎。
九龍鼎本身是觀星台的産物,曾經在四百年前出土過。
後來獲得九龍鼎的那位前輩已經不再需要靈泉幫助自己修行了,于是便将九龍鼎物歸原主,放言希望可以讓需要它的人得到,幫助同道衆人修行。
當初那位前輩自然是心懷大義的,但是靈虛宗的作派就有些霸道了。
鐘離将九龍鼎握在手裡,攥得一隻手出血,卻沒有松開的意思:“抱歉,徐前輩,這九龍鼎我也很需要,我不賣。
”
聽到這話,徐副掌門的臉色當即就不好看了。
不過他不會和一個小輩争辯,徐如月傲然開口:“怎麼,你還想坐地起價不成?
”
“我告訴你,我們靈虛宗願意給你三萬靈石,可是能讓你禦獸門上下吃吃喝喝連帶修煉所需一起花銷三年了,你可别不知好歹。
”
“你一個雜靈骨,拿着這麼好的東西就是在暴殄天物!
”
徐如月驕傲地昂着下巴,好像全然忘記了她之前就是鐘離的手下敗将,而且輸得很慘。
但這并不妨礙她在鐘離面前的優越感。
“不必了。
”鐘離輕描淡寫地拒絕:“我相信相比靈石,我師門上下應該更需要這一頂九龍鼎。
”
聽他的意思,這是打算将九龍鼎帶回去之後供給禦獸門上下一起用。
而且秦風想起來,江擇淵在離開玄靈宗的時候,曾經被玄靈宗重傷,修行毀去了大半,靈骨自然也有損傷。
看來鐘離這是想用靈泉,幫自己師父修複損傷的靈骨了。
本以為鐘離拒絕,玄靈宗再怎麼樣也不會強買強賣。
可是看他這麼“不識好歹”,徐副宗主冷哼一聲:“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我在和你商量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