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秦風想明白怎麼回事,旁邊的仲嘉木就激動地給了他幾個肘擊:“秦大哥,你快看那孔雀王背上!
”
秦風再度擡頭望去,剛才孔雀王飛得高,看不清它後背上有什麼。
現在它降低了高度,尾羽展開,衆人才看到從孔雀王金光閃閃的尾羽之中還站一個人,一個女人。
那名女子一身橘紅長袍,不知道是用什麼料子做的,但那顔色在她身上仿佛是扯下了落日的一角為她做成了衣衫。
長裙之上用金線壓着暗紋,不低調且極盡奢華,金色的雲紋在落日餘晖之中若隐若現,光是這一身衣衫就足以醉人。
而更加閃耀的是女人頭上繁複的飾品,華麗的珠翠、靈動的金钗,隐沒在女子漆黑如墨的黑發之中,彰顯着華麗。
但是如此誇張張揚的打扮,卻沒人會覺得俗氣,主要是因為女人的那張臉。
姣好的身材之外,更是一張姣好的臉蛋。
秦風望去的時候,便看到她面帶微笑地站在孔雀王後背上。
說實在的,仙門之内美女如雲,畢竟在修成仙法之後,雖然沒辦法将自己的容貌變成另一個人,可是有靈氣加身,每個人的容貌都會比從前更盛。
他入仙門的時間不長,但是哪怕是一名最普通的内門女弟子,放在凡間都絕對稱得上美人。
更遑論他熟識的椒夏、仲夢然,在仙門之中都堪稱絕色。
可是站在孔雀王身上這位卻不一樣,光看她的五官,單看絕不是傾國傾城的類型,丹鳳眼柳葉眉,櫻桃小口鵝蛋臉。
但是放在一起,卻組成了一張雍容華貴的臉,就是有一種讓人一看就感覺國泰民安的美。
有些美人,一看就知道是紅顔禍水、是禍國妖妃的類型,但是眼前這位,一看就是能坐鎮後宮的皇後。
她不是最美的,但她的氣質絕對是最有氣場的。
她一出現,不少人都被她吸引了目光,驚歎不已。
旋月這麼傲嬌的人,都忍不住贊歎一句:“她好美啊。
”
明明她自己就是美人,路聞星“年輕的樣子”更是氣質不凡。
但孔雀王上的女人,确實美得不同尋常。
不是驚心動魄,卻讓人忍不住駐足觀望。
女人臉上是溫和的笑意,有一種母儀天下的神情。
而且這時候有人驚呼一句:“居然有人能踩着孔雀王出現,真是難得啊!
”
“是啊,孔雀一族向來高傲,想讓普通的孔雀當坐騎都要接受它們的考驗,更遑論孔雀王了。
”
“能讓孔雀王心甘情願當坐騎的人,也就隻有合幽宗的掌門了吧!
”
有人這時候已經認出了女人的身份,她正是四大宗門之一合幽宗的現任宗主――姜玉娆!
這個名字秦風聽祝星提到過。
在四大宗門之中,合幽宗是最低調也最松散的一個宗門,整體的氣質和逍遙門差不多,不愛争不愛搶,但他們仍舊是四大宗門之一,其實力不必多言。
最關鍵的是他們現任的宗主姜玉娆,更是四大宗門乃至整個仙門内唯一一個女宗主,号稱女羅刹。
要知道在仙門之内,向來實力為尊。
而在修行方面,女修的戰鬥力向來比男修要天然劣勢。
天才當然是有的,可是能夠站在仙門頂端的人,哪一個不是天才?
可姜玉娆就這樣殺了出來,以一己之力證明――誰說女子不如男!
當初姜玉娆成為少宗主的時候非議良多,盡管她剛入合幽宗,就已經以女兒身成為了整個宗門上下最優秀的天才,并且後來在仙門大會上,更以一把長劍将無數男修挑落擂台,一舉奪魁。
并且整個仙門大會期間,她未嘗一敗,甚至沒有一場比拼是在五十招之外結束的。
其天賦和實力,堪稱恐怖!
不過饒是如此,也因為她是個女修,有人質疑她和當時的合幽宗宗主關系密切,兩個人早就私相授受。
當時她正是前任宗主的親傳弟子,在仙門之内,徒弟和師父苟合被視為不恥,為仙門規矩不容。
在污言穢語之中,姜玉娆自請去了魔界曆練。
不是每個宗門裡都有的小魔境,而是真正的魔界,并且是魔界深處。
她孤身前往,當時所有人都認為她死定了,偏偏她提着一位魔王的腦袋回來了。
那天她孤身重返宗門,周身浴血,手上拎着魔王的腦袋,她自己也宛如魔王降世,踩着夕陽的餘晖踩碎了那些謠言。
後來前任宗主臨近突破化神,關鍵時期不能再操持宗門事務,将宗主的位置交給了她。
她上位之後,手段雷厲風行,将本就旺盛的合幽宗再度提升了一個高度,直接跻身四大宗門之一。
更在宗門大比之中力壓另外三大宗門的長老,驚豔衆生。
當時說起這些的時候,祝星的臉上滿是欽佩,秦風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姜宗主也滿是欽佩。
畢竟在這樣一個仙門之中,她一個女人可以站在如此高度,實屬不易。
沒有絕對的實力,是不可能擁有如今的地位的。
從她出現之後,身後的祥雲之内接連飛出五彩斑斓的孔雀,那便是合幽宗的弟子。
而合幽宗露面之後,另外兩大宗門的人也來了。
千劍宗自不必說,這種場合他們不會缺席。
靈虛宗的人也很快趕到,原本平靜地天空忽然就熱鬧了起來。
千劍宗禦劍而來、靈虛宗乘坐天獸雄獅。
其餘的一流宗門也跟在他們後面,禦劍的禦劍、騎靈獸的騎靈獸,一下子無比喧嘩。
秦風看得差不多了,轉身就準備回去。
仲嘉木拉了他一把:“秦大哥,我看你們宗門的内門弟子也來了,你不打算去打個招呼?
”
秦風掃了一眼,确實如此。
之前隻有些二三流宗門的人時,内門那些精英弟子都沒怎麼露面。
可是從合幽宗的人出現起,内門的精英弟子們,包括桑燦燦風行在内的人便出現了。
不過今日無相山十分熱鬧,誰都沒工夫找茬兒,誰也沒看見誰。
秦風擺了擺手:“不用了,現在誰都不認識誰,到了擂台,自然會有人記住你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