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黑劍揮斬,下一刻那枚巨大的炮彈就瞬間化作兩半,還沒來得及爆炸就砸落到了水中。
且秦風的身形并未落下,而是将目光落到了船上的公孫灏身上。
後者沒想到秦風的反應居然這麼快,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竟然能将炮彈都切成兩半,一時間公孫灏臉色慘白,接觸到秦風冰冷的目光之後,身子忍不住顫了顫,下意識躲在了四名修士身後。
這時的公孫邈已然大怒,他自然看出來剛才公孫灏想幹什麼了。
且不說他們的船周邊還有不少船隻,這炮彈砸落爆炸之後,周圍的船隻都要受到影響了。
就算海上就他們這一艘船,公孫灏為了殺他,居然連船上其他人也不放過。
特别是陳家爺孫倆,若是炮彈落下,他們其他人自然可以幸免于難,但這對凡人爺孫勢必會死于非命!
當下公孫邈怒火朝天,盯着公孫灏的眼睛幾乎快要噴火。
“公孫灏!
你居然如此草菅人命,鎮國公府的名号就是這樣給你敗壞的麼!
”
秦風懶得做口舌之争,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公孫灏已經被公孫晁夫妻倆給慣壞了,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根本不把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裡。
無論是哪個國家的人,都是人,還容不得他如此視人命如草芥。
秦風眸子一冷,人已經朝着巨輪之上去了。
四名修士見他提劍而來,當即站出來兩位:“大膽!
這裡還容不得你一個小兒造次!
”
他們四人都不及杜懷江,方才杜懷江出手他們最多能保護公孫灏平安,沒法還手。
可眼前這個年輕人就不一樣了,瞧着不過二十多歲,即便天賦異禀又能厲害到哪裡去呢?
“無知小兒,若是你敢踏上這艘船一步,老夫即刻要你性命!
”
一名修士冷哼一聲發出了警告,可是秦風壓根兒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提着見直奔公孫灏而來。
“放肆!
”
老人怒斥一聲,當即飛身而上,和秦風迎面撞上。
他拍出一掌,當即空氣震動,掀開層層聲浪。
不過秦風根本不予理會,一劍直指,劍氣橫掃!
看着秦風沖自己而來,公孫灏臉上毫不慌亂,甚至還有些興奮:“韓老,快、快殺了他!
這可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
”
若是能在這裡殺了公孫邈的朋友,勢必會大挫他的銳氣,也能替自己出一口氣!
出手的老人怕是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膽子這麼大,面對自己的威壓,他不退反進,看起來仿佛要和自己拼命。
“找死!
”
老人冷哼過後,當即靈力湧動,靈骨一開,出掌的那隻手立刻掀起風聲陣陣,直逼秦風面目!
本以為在這一掌之後,秦風必然會被逼退。
可是老人自己也沒想到,在靠近秦風之後,一股強悍的劍氣迎面而來,竟然形成了當仁不讓之的勢頭!
二人擦身而過,在其他人看來他們兩人交錯而過,根本沒有碰到對方。
下一刻,秦風的雙腳在甲闆之上落定,立刻就被公孫灏帶來的侍衛圍了個團團轉。
不過這些侍衛都是普通人,盡管虎視眈眈,但沒有公孫灏的命令一個都不敢上。
秦風這時候卻已經收起了長劍,面無表情地看向公孫灏:“這是給你的一點教訓,下一次,就不是他人代你受過了。
”
公孫灏愣了一下,沒明白秦風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是上了自己的船罷了,他以為這就能威脅到自己麼?
然而不等他開口,忽然就聽一陣慘叫聲響起。
公孫灏下意識擡頭望去,就見之前和秦風交手的那位老人一把捂住了自己的手臂,鮮血噴湧而出,甲闆之上染就了一片血色!
隻見老人捂住手臂的地方,手掌從手腕處整整齊齊地被斬斷了,老人的手掌赫然就掉落在秦風的腳邊!
“這怎麼可能!
”
公孫灏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這小子不過就是公孫邈的朋友而已,最多也就和公孫邈一個修為。
而自己帶來的這幾位,雖然不是出身四大宗門,但也是從仙門之中修煉出來的,可不是外面那些根骨不行隻能自行修煉的散修。
那可是正宗的金丹期啊!
哪怕還不到金丹期四境,可這個時代并非金丹多如狗,一名金丹期,在凡俗之中足以鎮壓一方了!
可偏偏秦風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居然可以隻用一招就斬下了老人的手掌!
不僅僅是公孫灏,其餘幾名跟随而來的修士此刻也是面面相觑。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就算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那這後浪也太迅猛了些吧!
秦風不去管他們心裡在想什麼,隻是看着面色蒼白的公孫灏道:“你和公孫邈的私人恩怨,該由你們自己來解決。
”
“你們之間怎麼鬥都不關我的事,可你若是用卑劣的手段亦或是傷及無辜,别怪我手下無情。
”
“别忘了,之後大家都是要上試劍山的,到了那裡,你的死活可沒人顧得上。
”
言罷,秦風根本不管公孫灏什麼表情,轉身就走。
即便船上圍着一隻隊伍,可就沖秦風一劍就能斬下一名金丹期修士的手,現在就沒人敢輕易靠近他!
衆人面面相觑,誰都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隻能看向公孫灏。
而公孫灏本人現在臉色極其難看,青一陣白一陣的,想去看身邊的修士,卻發現三名老人都低下了頭。
他們不知道這個年輕人什麼來頭,不過也不會猜到他還是一個凡骨,隻當是自己道行太淺,看不出秦風的真正實力。
他們四人的修為不相上下,其中一人被斬下了手掌,其他人也不會例外。
所以這時候不管誰出手,都隻有死路一條!
見他們如此,公孫灏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偏偏這幾個人之後還要在試劍爐之上為他保駕護航,他這口氣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吞!
看着秦風的背影,公孫灏快要氣瘋了,卻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就這麼正大光明地從走過船頭,随後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