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一開口,自然所有人的模樣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朱宇身旁的幾名漂亮女郎瞥了秦風一眼就挪開了目光,隻把他當成陳朝生的保镖。
區區一個保镖,居然敢在這種場合插嘴?
又是個活膩了的。
果然,朱宇在掃了他一眼之後,直接一擺手:“混賬,我和陳市首說話,有保镖插嘴的份兒麼?
”
“陳市首,看來你這個保镖不太懂事。
”
“這樣吧,你把他留下,我這裡的人你随便選兩個帶走。
”
“給我一個星期,我保證幫你把他訓練成一條懂事的狗。
”
朱宇笑着,語氣輕佻。
他又怎會不知道陳朝生的保镖留在了外面,能跟着進來的都是他的親信呢?
無非就是讓陳朝生難堪罷了。
酒井小暮這時候也注意到了秦風,剛剛因為他存在感太低,着實沒發現還有這麼個人在。
現在秦風一開口,她才看到了這個男人。
“就是你,殺了我神會的人?
”
她眯着一雙貓眼盯着秦風,眼裡閃爍着危機:“這麼說你今天來,是來給我神會一個交代咯?
”
秦風看都懶得看她:“什麼神會不神會的,我不知道。
”
“但如說你說的是那兩個鬼子,那确實是我殺的。
”
“到我龍國土地上來殺人放過挑釁生事,殺了就殺了,要什麼交代?
”
秦風負手而立,明明是站着,以被審問的姿态力在下方。
可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卻讓其他人有一種仰望他的感覺。
“放肆!
”
櫻井小暮一聲嬌斥,手已經摸上了自己那把長刀:“我神會的人,哪怕是最低級的外門弟子,也不是爾等龍國平民能打能殺的。
”
“即便當時他們要對你下手,你也不該對他們痛下殺手,擊退便是了。
”
“朱存良沒告訴你他們的身份麼,你怎麼敢啊!
”
她俏臉微寒,周身氣場全開。
上位者的姿态倨傲高冷,下巴微微揚起,仿佛她就是身份高貴的女王。
秦風卻是一聲冷哼:“怎麼,照你的意思,我殺他們是罪大惡極,那如是他們殺了我呢?
”
“呵呵,那就是你活該。
”
櫻井小暮毫不猶豫:“我神會的弟子,每一位都是天之驕子,是帝國的棟梁!
”
“你不過是龍國芸芸衆生裡最不起眼的一枚蝼蟻,也敢和他們相提并論?
”
“對我神會不敬,就是對我帝國不敬。
”
“即便是你龍國的官員,事後也必須随我回陽國,在我神會的門口磕頭緻歉!
”
明明腳下踩着的便是龍國的土地,可這女人卻十分目中無人。
在她眼裡,看不起的不僅僅是秦風,而是龍國。
這個百年前險些被陽國打碎了脊梁的國度,即便在百年後,也仍舊是手下敗将。
因為在她看來,龍國土地如此遼闊,卻能在百年前匍匐在陽國的腳下,隻能說明一點。
龍國的人,沒有骨氣,沒有血性。
都是不折不扣的懦夫、廢物!
比如現在,若不是師父放話說要把秦風活着帶回去,即便她當場将其打殺了又如何?
看着她自信的樣子,一口一個帝國,秦風隻是不屑地輕笑:“區區彈丸之地,也敢在我龍國的土地上嚣張跋扈?
怎麼,你那個什麼神會的弟子死了,你也要死在這裡陪葬不成?
”
“你――”櫻井小暮怒目圓睜,可随即就被朱宇打斷了。
“哎,櫻井小姐先别動怒嘛。
”
朱宇一邊忙着花天酒地,一邊笑着說道:“我們朱家和神會可是有着合作在的,既然到了我朱家的地盤上,櫻井小姐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了,交給我來解決如何?
”
櫻井小暮闆着臉,傲然道:“你來解決可以,但你若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就休怪我神教入川,殺個血流成河了!
”
一個陽國的邪教,也敢放話到龍國來殺得血流成河?
好大的口氣啊!
而朱宇也不生氣,仍舊笑眯眯地說道:“放心放心,我家老爺子都讓我親自出馬了,自然不會讓貴神會失望的。
”
說完扭頭看向秦風,手指一點:“你都聽見了吧?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
“我給你半小時的時間,該立遺囑的立遺囑,該給親朋友好友打電話的就趕緊交代交代。
”
“半個小時之後,和櫻井小姐回陽國。
”
“我這人脾氣不好,還沒什麼耐心,要是晚了一分鐘,我就隻能讓人多帶上一位你的親屬了。
”
朱宇說話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定下了不止一條人命。
好像在他眼裡,人命是什麼毫不值錢的東西,甚至還不如他手上的一塊表。
“你也别擔心,你走之後,你的家人今天就能收到一筆二百萬的轉賬,算是我向他們買你的命了。
”
他又十分“貼心”地補充了一句。
陳朝生聽不下去了:“即便是殺人償命,秦風是龍國人,也該由我龍國來審判,憑什麼讓陽國人帶走!
”
朱宇一聲嗤笑,仿佛聽了個笑話:“陳市首,你也一把年紀了,怎麼說話還這麼幼稚呢?
”
“在我們這種人眼裡,’審判‘兩個字,隻有我審判别人的,沒有别人審判我的。
”
“現在我說了要他的一條賤民,你覺得憑你一個小小的市首攔得住麼?
”
“别忘了,陳市首你,也是有家人的……”
“你!
”
此時的陳朝生憋屈到了極點,他也算在官場上混迹了幾十年。
四五十歲的年紀了,卻被一個年輕後生如此壓制。
而且他來之前信誓旦旦,說無論如何都會保秦風平安無事。
可現在,他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了。
正如朱宇所說,他也是有家人的。
倘若朱宇這個瘋子真的喪心病狂咬起人來,隻怕陳琉璃也不會有好下場。
“你們都說完了吧?
接下來該我說了?
”
一直話不多的秦風看對面狠話放得差不多了,這才開口。
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和朱宇探讨自己會不會去陽國,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高秘書身上。
“高秘書,我記得之前你和陳市首說過。
”
“想要繼續關停朱家的藥廠和實驗室,就需要拿出他們勾結陽國危害華國公共安全的證據。
”
“對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