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秦敬更生氣了。
沒想到秦風不僅對秦宇下手,而且才剛好久想對蘇初柔做那種事情,實在是頑劣不堪!
“沒事的父親,我不過一點小傷而已。
和哥哥沒有關系,是我魯莽了,還以為……”秦宇強撐着站起來,為秦風辯解。
他後面的話沒說完,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以為的什麼。
無非是以為瘋病發作了。
“不用幫他說話!
”秦敬一甩手:“當初我也心疼他痛失靈骨心情悲痛,可是後來呢?
他發瘋不算,甚至差點殺了自己的妻兒,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他病得不輕!
依我看,他今天也是沒好全,還應該再關起來多修養修養!
”
他也是氣瘋了。
曾經秦風的靈骨被挖,而且後來發瘋癡傻,讓他這個秦家家主也跟着丢了不少人。
上次無相宗的人來接秦風,已經讓秦敬覺得十分羞愧了。
今天又當着無相宗人的面,秦風第二次讓他出醜,怎能沒有怨?
封邦這時冷冷道:“秦家主,以我看隻是修養怕是太便宜他了吧?
像他如此頑劣之人,傷了我無相宗的弟子,僅僅隻是關禁閉,那可就太不給我無相宗面子了。
”
秦敬臉色僵了一下:“那、那仙人您的意思是?
”
“簡單,他傷了我師弟一條右臂,那麼我就斷了他一條右臂賠罪就是了。
”封邦語氣平淡,仿佛這時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我師弟是練劍之人,練劍之人的右手可是十分珍貴的,萬一落下了病根,影響到他日後的劍道可如何是好?
”
秦風從何封邦見的第一眼,他就看出這個男人看自己不順眼。
無非是覺得自己這個區區凡骨,居然敢對他的反應如此平淡罷了。
再加上後面說了幾句無相宗的不是,這梁子就算是結下了。
“你們說完了麼?
是不是該我說了?
”秦風還是那個姿勢,悠然地抱着胳膊,俨然一副看熱鬧的姿态:“就算要給人判死刑,也得讓人吃頓飯說句話,喊一句‘冤枉’對吧?
”
“你說,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秦敬一甩手,看來也是對封邦的處理有所不滿。
他再是恨鐵不成鋼,秦風那也是他的兒子。
而且秦宇走後,秦家還要靠着秦風這個長子撐着。
真砍了他的一隻手,日後秦家就真的隻能靠小孫子長大了。
不過他不好直接反駁仙人的話,隻能讓秦風先開口辯解幾句了。
秦宇一聽要讓秦風辯駁,他也不着急。
反正他先坐實了秦風因為妒忌所以才對自己下手的事情,即便說出是自己挖走了他的靈骨,其他人也不會相信,反而認為是他癔症沒好。
畢竟之前秦風實實在在的瘋了三年,三年了他什麼時候不是在念着自己的靈骨?
說得多了,根本沒人搭理他。
所以秦宇現在不僅不慌,甚至巴不得秦風說出自己挖走他靈骨的事情,這樣就可以徹底把秦風釘死在恥辱柱上了。
然而秦風瞥了他一眼,隻是一眼,就好像看穿了他一眼,眼神裡滿是戲谑。
“麻煩你們諸位看看,首先,是我的夫人說我要對她用強,但我請問一下,現在衣冠不整的人是誰,穿着整齊的人又是誰?
”
見狀,所有人都冷靜了下來。
仔細一看,傻眼了!
蘇初柔确實衣冠不整,這個沒什麼,畢竟她自己也說了是秦風要對她用強,她衣衫不整也正常。
可是仔細一看,秦宇的衣衫也十分淩亂!
他不僅袖子爛了一隻,裡面的内袍居然也是敞開的,也就是外袍随意的披在身上,甚至連靴子都是随意套好,沒有把褲腳掖進去!
别說旁人了,就連秦宇都是臉色一變。
他當時去挑釁秦風,結果反被刺激,壓根兒沒想這麼多。
而且按照他的想法,他完全可以在殺了秦風之後再慢慢整理現場,根本沒想過秦風會還手,而且還會把他從屋裡打了出來!
“事實就是,我去沐浴更衣回來,正好碰見了我的這位二弟和我的妻子在床上苟且,我一怒之下就沖了進去。
”
秦風再度開口,語氣淡然:“不過相信你們也該明白,如今的我不過是一介凡骨而已,怎麼可能是一個覺醒了靈骨而且還在無相宗内修行了一年的修行者的對手?
要說這傷是我打的,你們信麼?
”
秦宇瞪大了眼睛看着秦風,滿臉不可思議。
他沒想到秦風居然完全不提自己挖走他靈骨的事情,反而将計就計,用之前他準備好的說法來反駁他!
若是原主,現在肯定是沒法反駁的,估計已經被秦宇殺了,自然是秦宇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
可現在站在這裡的人是取代了原主的另一個秦風,人沒死,自然能道出其中的破綻。
是啊,一個凡人,怎麼可能和修仙者動手,而且還毫發無損地把修仙者從屋裡打出來,還傷成了這樣?
相比之下,秦風的說法反而可信了很多。
那既然秦風根本沒辦法傷了秦宇,那麼秦宇這是……
在所有人懷疑的目光中,秦宇羞恥到了極點。
不為别的,隻因為他感覺到了後方仲夢然投來的目光。
如果真的在六師姐面前坐實了和嫂子偷情被親哥哥抓住,最後還自己傷了自己來栽贓嫁禍,那麼他以後在無相宗就徹底擡不起頭了。
甚至嚴重的話,還有可能會被趕出宗門!
因為無相宗有規定,即便是宗門弟子,也不可以調戲玷污良家女子!
“不、不是的!
”秦宇急忙辯駁:“三師兄,是他、就是他傷了我!
我真的就是來幫忙的!
”
封邦看着他,一臉恨鐵不成鋼:“你的意思是說,你身為我無相宗弟子,不僅打不過一介凡人,還被他傷成了這樣,甚至扒開了你的衣服嫁禍給你?
”
無論怎麼聽,這話都讓人覺得信不過。
别說封邦了,就連在場的普通人都聽不過去。
哪怕再偏心的秦敬,這時候都啞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