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合惠子狼狽至極,之前所營造出來的高手形象毀于一旦,到最後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一分鐘之前,她還氣勢洶洶地沖秦風叫嚣,揚言要讓秦風活不過今晚,還放話今日就要血洗武盟。
結果連秦風一根毫毛都沒碰到,就被打了個滿地找牙,抽成了陀螺。
這個結局不僅僅是她自己難以接受,跟着她一同前來的宮本堂亦是如此,看着師妹被打得直打滾,一臉的愕然。
這可是他的師妹啊,神會内最有天賦的弟子之一,怎麼被人像打死狗一樣蹂躏?
變得這麼脆弱麼?
羅濤齊宣城等人也不可置信,雖然剛才已經聽聞了秦風的事迹,但親眼看到還是覺得沖擊力十足。
這也太霸道了!
“你也是玄境巅峰的高手?
”
這時,宮本堂從後方走上來。
盡管身材矮小,但他一身緊繃的腱子肉将原本寬松的衣服撐滿,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攝人的殺氣。
那雙眼睛更是有種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狠戾,一看便知道是從死人堆裡曆練出來的。
玄境巅峰?
這怎麼可能呢!
别說和他們一同前來的高橋川河弟子了,就連石原合惠子也驚訝得瞪大了雙眼。
這小子居然是玄境巅峰!
石原合惠子難以置信地看着秦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出于對師兄的信任,她沒有懷疑。
更何況剛才她就被秦風幾個耳光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若不是玄境巅峰,她根本不會如此狼狽。
一個小境界就是一段相差千裡的溝壑。
她面露苦澀,恨恨地盯着秦風。
本以為自己對上他絕對是秒殺,是知道秒殺是秒殺了,但被秒殺的對象成了自己。
或許在人家眼裡,自己剛才那一番狠話更像是個笑話吧。
秦風淡淡地瞥了宮本堂一眼:“玄境巅峰?
你覺得是就是吧。
”
從幽冥監獄出來之後他就意識到了,如今社會,無論江湖内外,都在忙着追名逐利,真正的武道已經枯竭了太多。
這就導緻了世間之人想要追尋武道之路變得更加艱難。
像他這個年紀,能夠到達玄境都已經是天才了。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他沒必要向他人顯露出自己的底牌,更沒必要過于張揚,讓自己成為他人的眼中釘。
而且他也需要進步,不能對現在的境界産生自滿。
都說百年之後,龍國武道已經枯萎。
那麼他便要靠自己在這條路上打出一片天空來!
所以他需要曆練,需要對手。
無論對方是誰,幹就完了,把自己當作利刃,将對方當作自己的磨刀石就對了。
“呵呵,之前倒是小瞧你了,也難怪村上和櫻井都在你這裡栽了跟頭。
”
宮本堂冷笑一聲,一身殺氣外洩,話裡話外充滿了輕蔑:“本以為你們龍國的武道除了一些不出世的老家夥,早就斷了傳承,沒想到還能有你這個年紀的玄境巅峰出現,看來我們對龍國的資料需要更新一下了……”
龍國的資料?
秦風眉頭微微一揚,聽出了不同尋常之處。
之前他就很好奇,淩禦海為什麼會和陽國人混在一起,他們這次入龍國到底是為了什麼,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現在聽宮本堂這麼一說,原來他們一直在調查龍國……準确地說,是一直在觀察龍國的武道發展麼?
看來,這幫倭賊确實對龍國大地賊心不死啊。
“不過,”宮本堂傲然地一笑,把玩着手中的太刀:“看你的年紀,應該剛晉升玄境巅峰不久吧?
很可惜,同為玄境,一年玄境和十年玄境也是有區别的。
我和你同為玄境巅峰,但我已經是十年玄境五年巅峰了!
”
“對上我,你隻有死路一條。
”
“畢竟我們之間,差了十年的距離,即便你是個天才,也隻能止步于此了!
”
宮本堂蓦然出刀:“今夜,就讓我來用你們的血,為我養刀吧!
”
秦風的目光落在了宮本堂的那把太刀身上,眸子微微一凝。
這把刀造型十分别緻,氛圍紅黑兩色交織,而且分界線并不明顯,看起來就好像是被血染紅了一部分。
而且在出鞘之後,刀身上的紅色更加鮮豔,仿佛活物一般,透露出一股嗜血的氣勢。
石原合惠子看到太刀出鞘,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太好了師兄,師父居然将什刹刀給了你!
”
什刹刀,乃是神會内部供奉的神物,非會長不可掌控。
因為它不僅僅是削鐵如泥的寶刀,更是曾經在戰争中飽飲鮮血,早已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和亡魂。
傳聞什刹刀出鞘後,便能聽見亡魂痛哭,怨氣十足,甚至可以讓其對手被它身上那股血腥之氣影響到精神。
勾動使用者内心深處的殺意,将實力發揮到極緻!
石原合惠子萬分激動,近乎瘋狂地看着秦風:“你完了、你們都要完蛋了!
”
什刹刀,用鮮血養刀,飲下的鮮血越多,它的威力就越大!
秦風雖然有兩把刷子,夠狠、夠兇、夠猛,和宮本堂是有一戰之力的。
可現在宮本堂有什刹刀在手,就算是十個秦風也隻能被虐。
和她一同來的幾名師兄弟頓時興奮起來,原本因為秦風玄境巅峰的實力有些忌憚的心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已經看到了秦風人頭落地。
江随流作為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了那把刀不對勁,低聲提醒道:“秦先生小心,這把刀不太對勁,一定要謹慎應對。
”
“小子,今日我便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
宮本堂手握長刀,一身殺氣和戰意迅速升騰,就連一對瞳孔也微微擴散,眼白布滿了血絲,喉嚨裡發出聲聲低吼,仿佛随時要陷入癫狂一般。
腦袋上青筋暴起,肌肉直接将衣服撐破,露出來的皮膚竟然微微泛紅,血氣泛紅,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極其令人忌憚。
“上一次我拔出此刀,足足殺夠了二十人,才讓此刀飽飲。
”
“今日,我便在用你的狗命,來為我的刀洗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