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風站出來,現場有幾個人都是面色一變。
“什麼?
秦風居然要挑戰灰原莉,他找死嗎!
”
樓上的蘇月見狀,忍不住驚呼一聲。
她知道秦風有些身手,但并不覺得一個在監獄裡出來的半吊子,能和灰原莉這樣的武道弟子相提并論麼?
更别提灰原莉還是鬼谷琉璃的大弟子,鬼谷琉璃有多厲害,她們都聽葉如風提起過。
對于她們來說,那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人物。
所以當蘇月看見秦風要出頭,她第一個念頭就是他瘋了。
一旁的林婉兒則是一聲冷笑,眼裡夾雜着濃濃的不屑:“呵呵,他為了在陳初晴面前出風頭,真是連命都不要了。
”
蘇月知道她對秦風頗有怨氣,所以也不再說什麼了。
而下方,葉臨淵看見站出來的人是秦風時,臉上的肌肉也微微抽搐了一下。
“你要來挑戰?
”
秦風淡然地看了他一眼:“怎麼,葉董也要派人?
”
他語氣疏離,仿佛和葉臨淵沒有絲毫關系。
隻是旁人會有些奇怪:葉董怎麼會對陳總身邊的小保镖頗為關注?
“爸,你認識這個人?
”
葉天奇也覺得奇怪,自家父親對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從來不會上心。
陳初晴的貼身保镖身手估計不錯,但絕不可能是灰原莉的對手,父親有什麼可擔心的?
葉臨淵也發現其他人關注到了他,當下就道:“灰原小姐身份尊貴,怎麼能和一個保镖打擂?
他沒沒有資格上來挑戰!
”
可一旁的婁浩卻不同意他的說法:“武道之上,實力為尊,和出身地位無關,葉董這話片面了。
”
他瞥了葉臨淵一眼,面露不悅之色:“我師父說了,無論對方身份如何,隻要實力能夠和黑林匹配,那他就是黑林的主人。
”
“不過是宗師弟子,還是小保镖,都有資格對黑林進行争奪。
”
“所以我認為,隻要這位小兄弟敢于挑戰,他就有資格!
”
有了婁浩這句話,葉臨淵再想阻止是不可能的了。
别看婁浩隻是一名鑄劍師的徒弟,實則身份地位并不低。
雖然白老已經封爐了,但是婁浩接替了他的衣缽,已經成為了各大武道高手最為追捧的鑄劍師。
而且這一門鑄劍的手藝,甚至還被中樞看中,特意邀請他參與了武器研發。
不過研發的到底是什麼,這就是個秘密了。
所以婁浩開了口,葉臨淵也無法反駁。
他鐵青着臉看向秦風,一臉諱莫如深。
灰原莉站在上方,居高臨下地看着秦風,唇角勾起一抹不屑:“就憑你,也敢來挑戰我麼?
”
秦風淡淡一笑:“我們家老闆說了,這把劍她很喜歡,隻要她喜歡,我就得替她赢下來。
”
“呵呵,猖狂!
”灰原莉對他的說法不屑一顧,甚至連太刀都懶得拔出來:“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
說完,她傲然地昂着下巴掃視了全場一圈:“沒想到在場這麼多名門貴族,最後卻隻有一個小保安站出來挑戰,看來龍國是真的沒人了。
”
在她看來,秦風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陳初晴讓他站出來,無非就是為在場的龍國名流們挽回一點顔面罷了。
至于秦風自己,根本就是來送死的。
面對她的嘲諷,秦風輕笑了一聲:“看來灰原小姐很喜歡以偏概全啊?
”
“且不說今天到場的多半是商界、政界的名流,少有人鑽研武道。
”
“就說現場加起來不過寥寥三四百百人而已,而我龍國十幾億人口,怎麼能被這三四百人就代表了?
”
“況且我龍國人才濟濟,說不定我這個小保镖今日就能赢下灰原小姐呢?
”
“說得好!
”
秦風話音剛落,下面不知道誰立刻喝彩了一聲。
陳初晴站在秦風身邊,也忍不住勾唇一笑,那雙眼睛波光粼粼,閃爍着奇異的光芒。
在她眼中,這個男人是如此耀眼。
她一笑,萬千風景不如她一角。
不少人看到她的這副笑容,甚至都忍不住呼吸一窒。
美,太美了!
秦風也仿佛心有所感,轉頭和她對視了一眼。
二人相視一笑,宛如一幅畫卷。
其他人沒注意,但是站在樓上的林婉兒卻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攥緊了手。
“婉兒,你沒事吧?
”
“我沒事。
”林婉兒吸了一口氣,情緒穩定下來,閉上眼睛再睜開口,冷笑一聲:“有事的不是我,是他秦風。
”
“行了,既然你一心尋死,我們也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
灰原莉失去了耐心。
看着現場的氛圍因為秦風出現而變得越來越熱血,剛才因為葉臨淵的低頭而壓抑的氛圍完全被秦風和陳初晴點燃了,她眼中有濃烈的怒意。
一個不通武道的女人,和一個籍籍無名的小保镖,竟然就敢出來搗亂她的計劃。
龍國人,果然可惡!
“正合我意。
”
秦風嘴角帶笑,一躍而起上了台。
他的出現讓原本失望的婁浩興奮不已,當場便讓人給他們騰出了位置。
原本一場好好的拍賣會,硬生生變成了擂台賽,所有的拍品都延遲拍賣。
不過在場的媒體和社會名流卻頗為興奮,小保镖挑戰鬼谷琉璃大弟子,這個噱頭絕對吸引人眼球。
“加油。
”陳初晴站在台下,沖着秦風嫣然一笑。
其他人振奮歸振奮,可現場除了她和安九霄之外,沒有一個人相信灰原莉會輸給秦風。
一旁的婁浩則走過來沖她道:“陳小姐放心,這位小兄弟肯出頭,已經足夠讓人欣慰了。
關鍵時刻,我定會出手,不會讓這陽國人害他性命的。
”
陳初晴笑了笑:“婁先生放心,或許我的這個小保镖,會給你帶來不一樣的驚喜呢?
”
婁浩也是笑笑,不置可否。
很明顯,他不太相信陳初晴的話。
不是毫無可能,隻是覺得這種可能性太小了,小到可以直接忽略的程度。
“看樣子婁先生不是很相信啊?
”陳初晴明白他的意思,也不生氣,隻是盯着秦風的身影:“那我們拭目以待就好了,他總是會給人驚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