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直接開到了港口,現在關墨身邊的都是他的人,一個魔主想要掌控人心簡直不要太容易。
不過短短二十年,一個私生子的身邊全都是他培養出來的死士。
開門下車之後,沒走出幾步路就聽見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呵呵,見過臉皮厚的,倒是沒見過你這麼厚的。
”
“今天這種場合,你以為妓女生的野種是怎麼敢來的?
”
聞言回頭,就見一幫衣着華麗的男女朝着這邊走來。
為首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氣度不凡,一身華服都是私人訂制,手上戴着的珠寶随便扔出來一件就能養活一家小公司。
身邊跟着的更是港城的小姐公子,這幫人一出現,周邊來往的賓客紛紛側目。
那一對男女模樣相似,看起來都才二十歲出頭。
男帥女靓,一看就是被嬌養長大的,男的一身纨绔,女的則一眼便知道是個嬌蠻大小姐。
秦風目光掃過他們,當下便知道這兩人就是關墨那位繼母的親生兒女,關家的三少爺和四小姐,也是關家的正房。
關元徳的兒女其實不少,他本來就是沾花惹草的人,但是這麼多年來,居然就隻有關墨一個私生子,可見關夫人的手段。
而她的兒女也很出色,這兩個是龍鳳胎,他們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那兩個如今都已經進入了關家的核心企業工作。
女兒負責海外市場,這次沒有回來。
而在國内開疆拓土的重任交給了大兒子,現在應該在裡面和關元徳一起招待客人。
至于這兩個小的,現在還沒大學畢業,有兩個優秀的哥哥姐姐頂着,他們自小沒有太大的壓力,吃喝玩樂就是他們的主業。
當然了,如果有關墨出現的地方,他們也是負責打壓關墨的主要角色。
比如現在。
一幫人浩浩蕩蕩地走過來,各大媒體的鏡頭也跟着他們追蹤。
關墨不耐煩的“啧”了一聲:“最讨厭小孩。
”
秦風見狀有些忍俊不禁,豪門鬥争什麼的他也算見過了不少,但是關墨一代魔主,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卻要和一幫小孩子明争暗鬥,這場面還是比較罕見的。
關庭之和關庭蘊一過來,關墨臉上的不耐煩都快溢出來了。
他連腳步都懶得停,一個眼神都沒給這兩個小家夥,直接奔着遊艇去了。
但他不想和這兩個孩子計較,偏偏人家不肯放過他。
見他要上船,關庭之一個眼神,立馬有四五名保镖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關庭之帶着人優哉遊哉地走過來,面帶輕蔑地勾起一抹諷笑:“喲,跑什麼呀?
都敢厚着臉皮來這裡,還怕和我碰面不成?
”
關庭蘊把玩着鑲了鑽石的指甲,語氣淡漠道:“哥,你這話就不對了。
你也知道他就是個妓女生的野種罷了,血脈擺在那裡,臉皮不厚他連進關家大門的機會都沒有啦。
不過還算他有自知之明咯,知道自己見不得人,不躲起來怎麼辦呢?
”
她的話音落下,身邊跟着的少爺小姐們也低笑出聲。
畢竟在場的都自诩豪門貴族,就算心裡是瞧不上關墨的,也不會笑得太張狂。
其實最主要的是,現在港島的人都知道,如今的關墨早已不是二十多年前那個被扔到江南自生自滅的私生子了。
他不僅入了關家的族譜,如今關家在港島的生意也有一半交給了他。
可以說現在關墨和關家的大兒子關晟睿在關家算得上平分秋色,要不是後者有母族的支持,隻怕風頭已經被關墨壓過去了。
畢竟關墨嶄露頭角的這十年,不僅完成了幾筆連關晟睿都沒辦到的大單子,而且關家的黑色産業在關墨手上也是風生水起。
甚至在港島,關墨已經将關家的黑色産業發展到了頂峰,如今港島的黑色地帶,不一定認關家,但一定認關墨。
關家本來在港島就是靠着黑色産業發家的,關氏宗族裡那些叔伯自然對關墨刮目相看。
他們眼裡是沒有什麼男女之情的,哪怕他是個私生子,但隻要他是關家的血脈,而且足夠有價值,關家就認他。
反正他的生母已經死了,除了關家他已經沒有任何依靠了,這樣的人更好掌控,更能得到關家人的心。
當然了,前提是他們不知道這副身體之内其實住着一個幾千年的靈魂,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天生魔王。
這些跟着關庭之兄妹倆來的都是港島的富二代們,和這兩兄妹一樣,他們在家族裡都算不上核心培養的後代,隻要一輩子吃喝玩樂不作妖,就能榮華富貴一生。
他們在家族裡沒有實權,不在繼承人的行列了,所以以他們的身份想要嘲笑關墨,還得看自己的家族能不能容忍他們這麼做。
當關墨一個眼神掃過來,這幫富二代子弟就連嘲笑都得掂量着點兒了。
這讓關庭之更加惱火,看關墨的眼神恨不得他現在就死:“怎麼,難道我們說得有錯?
父親已經說了,今天對于關家來說很重要,到場的都是港島和大陸的大人物,你一個私生子在這裡抛頭露面,是想讓我們關家顔面掃地麼?
”
“我要是你,現在就老老實實地滾回去,免得被人發現了你的身份,到時候……”
“到時候能怎麼樣?
”關墨不喜歡和一個比自己小了幾千歲的孩子多費口舌。
他話音落下,周邊瞬間靠攏了一群身穿黑衣的保镖,少說也有四五十個。
這些人看起來都是維護港口附近的安全的,他們也都是關家黑色産地上培養出來的人。
而現在,關墨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将這裡團團圍住。
發現了周邊的變化,關庭之的臉色非常難看。
他才是關家正統的小少爺,卻被一個私生子下了臉面。
可他和關墨相處了這麼多年,也知道對方不是善茬,這個時候隻能硬着頭皮:“怎麼,你要對我動手嗎!
”
“動手?
”關墨輕笑一聲:“我要是說是呢,你又能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