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好一出父慈子孝
書房裡的人都聽出敲門的人是誰了,年平和年辰逸倒沒什麼,可年謹堯卻更沒有留下的想法了。
不等年平應聲,年謹堯已經過去打開書房門,連看都沒看書房門口的女人一眼,繞過她就離開了。
年平看着如此張揚的年謹堯,還想追出去把他抓回來的。
可走到門口,就被門口的女人給拉住了。
女人叫秦娅,齊肩卷發,鵝蛋臉,個子不太高,白皙的臉蛋兒保養得宜,未施粉黛也看不出年齡。
“老公,算了!
不要和孩子生氣!
”秦娅拉住往外沖的年平,拼命攔着他,不讓他出去找年謹堯的麻煩,“辰逸快來幫幫我,把你爸拉回去。
”
年辰逸趕緊過來幫忙,給年平拉進書房,關了門。
“你們拉着我幹什麼?
!
讓我出去打死那個不孝子!
”年平氣得跳腳,他怎麼就沒想到,年謹堯反骨這麼嚴重。
“好了,那麼大歲數了,自己的身體不要了嗎?
生那麼大的氣,萬一氣壞了,還不是傷了你自己。
”秦娅扶着年平的胸口,為他順氣。
年辰逸也倒了杯茶給年平,讓他喝點茶水,消消氣。
年平氣得高血壓有點犯了,還好有妻子秦娅和年辰逸給他順氣,這才稍稍平靜了點。
“那麼大年紀了,還當自己是年輕小夥啊。
”秦娅見年平不那麼喘了,情緒明顯平穩下來,趕忙繼續給他順毛。
“是我想生氣的嗎?
那不孝子但凡聽話點,我也不至于被氣成這樣。
早晚有天被他氣死!
”年平還是很火大,隻是比剛才稍微好些。
秦娅溫柔的為年平順着胸口,“好了好了,跟孩子置氣,你也不怕被人笑話了。
”
說着,秦娅還叫年辰逸把年平的血壓儀拿來,“測測血壓,你最近得注意休息,高血壓可大可小,得注意些。
”
還好有秦娅這樣溫柔的在年平身邊伺候他,凡事都順着他,還不斷調解他和年謹堯之間的父子關系。
年辰逸拿來血壓儀,給年平在手腕上系好。
這種全自動血壓儀隻要綁在手腕上,五秒鐘就可以測出血壓。
“高壓150,低壓110,血壓偏高,請注意。
”血壓儀傳來機械女聲提示。
年辰逸把血壓儀給年平摘下來,“爸,您真該注意點了。
這麼多年,這血壓一直控制挺好。
自從回來渝城之後,您這血壓一直不穩。
實在不行,咱們還是去國外休養吧。
”
“開什麼玩笑!
渝城才是咱們年家的根,幹嘛在老外的地方漂泊?
都說落葉歸根,咱們怎麼能走?
你以後不準再說這樣的話,你是年家的子孫,也該為年家出一份力。
”
年平看着年辰逸,“我問你,最近在總公司實習的怎麼樣?
你有沒有偷懶?
有沒有擺少爺架子?
”
“沒有,同事們連我的身份都不知道。
但是,部門的主管還是清楚的,我沒有讓他們說。
在公司,我也盡量不跟大哥接觸,免得被人說閑話了。
”
年辰逸說着,把血壓儀放好,“爸,不是我要說去國外,我是覺得您這身體似乎不太适合在這裡。
畢竟,什麼都沒有父母健在重要。
”
聽了兒子這番暖心的話,年平重重地歎口氣……
要是年謹堯和他也能這樣父慈子孝就好了,如果他當年跟淩宛彤好好的過日子,今天是不是就不會跟年謹堯之間鬧得那麼僵了?
秦娅看得出年平心裡很後悔,也是真心想挽回年謹堯這個兒子的。
“好了,老公,時間不早了,咱們也該休息了。
孩子嘛,你對他好一些,日子久了,他感受到你的真心,自然也會跟你好。
”
年平點點頭,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翌日上午,年謹堯開完例會,回來辦公室就看到了在門口等的秦娅。
宋妍霏沒有去會議室的資格,所以每次年謹堯開會的時候,她都是在辦公室門口留守。
秦娅她是認識的,但她沒有權利在年謹堯不在的時候帶任何人進辦公室,于是,她隻能陪着秦娅在門口的休息區喝茶等候。
看到年謹堯開完會和助理許俊回來了,秦娅站起來,笑着打招呼,“阿堯。
”
年謹堯是不怎麼想搭理秦娅的,可她來都來了,他還是說了句,“公司裡,他們都叫我年總。
”
秦娅習慣了年謹堯這樣冷漠梳理的模樣,并不在意他對自己的态度,而是笑着應聲,“年總,方便單獨聊聊嗎?
”
秦娅一個女人都能屈能伸,年謹堯也不想表現的像個小孩子似的,“來我辦公室吧。
”
兩人進去辦公室,許俊吩咐宋妍霏去沖一壺龍井送進去。
年謹堯叫秦娅在沙發坐,自己先去看了一眼開會前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沒有安淺發來的消息,别人的暫時不急看,他才也過來沙發坐下。
秦娅仔細端詳着長大的年謹堯,笑着說道:“阿堯,你長得更像你母親。
你們都是丹鳳眼,很漂亮的。
”說着,秦娅還在自己的眼角比劃了一下。
“啧!
”年謹堯有些不耐煩,皺了皺眉頭,“沒必要的就别說了,咱們不妨直接說正題。
”
看到年謹堯這樣反骨,秦娅就放心了,但她依舊溫和地笑着,“阿堯,昨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今天特意來一趟,一則是回來這些日子了,咱們都沒有好好見個面。
“二來,是想問問辰逸這些時間有沒有給你填什麼麻煩。
“最重要的是,我來是想和你說說,你爸昨晚不是故意的,他有血壓高,還挺嚴重的,你不要總是氣他。
”
這時候,宋妍霏敲門送茶水進來。
今年的新茶香氣四溢,宋妍霏進來為年謹堯和秦娅倒了兩杯茶水,又把泡好的一壺茶水倒進公杯裡,才出去工作。
等宋妍霏出去了,年謹堯才輕笑一聲,“話都讓你說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秦姨,面具在臉上戴久了,撕下來就要連皮帶肉,你不怕疼嗎?
”
秦娅慢條斯理喝了口茶,這春茶可真香啊,不過,年謹堯這麼說,她還是不生氣。
“我知道你讨厭我,也知道你恨我。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也過去了那麼多年。
阿堯,始終活在曾經的那個人,隻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