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冤枉我,我才沒有。
”
一一對我道,“我鑽進她身體裡,想控制住她的身體,吞掉她的靈魂,把這具身體占為己有。
可她的身體太堅固了,鋼筋鐵骨,我費了好大的力氣,也沒能掌控她。
所以我才從她身體裡出來,尋求你的幫助。
林夕姐姐,我想讓你除掉她的靈魂,然後我再侵占這具身體。
我隻是往她身體裡鑽了一下,壓根沒有對她造成傷害,她失不失憶跟我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
聽完一一的解釋,我更奇怪了。
我疑惑的看着旱魃,不解的問道,“那她怎麼醒來後就不認識我了?
”
楚淵道,“林夕,有沒有可能之前是她在撒謊?
”
楚淵的意思是,旱魃剛見到我時,叫我師娘,說她自己才是小珍珠是在撒謊。
我想了下,搖頭,“那句話應該不是謊言。
”
那是旱魃第一次見到我,那個時候小思故和小珍珠都還沒有跟我說話。
在第一次見面且沒有任何外界提示的情況下,旱魃是如何認出我的?
她又是如何知道小珍珠與我的關系的?
她能準确的叫我叫師娘,說出她是小珍珠。
她能說出這句話,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不解的時候,旱魃像是發覺到了什麼,她眼珠一轉,然後突然撲過來,抱住了我的腿。
她昂頭看向我,幹嚎道,“神仙姐姐,我想起來了!
剛才我腦中突然閃過一些畫面,我想起來我是認識你的。
可是我頭很疼,我想不起來更多的信息。
我記不起來我是誰,我也不記得你是誰。
但我們肯定是認識的對不對?
神仙姐姐,看在我們認識的份上,你一定要保護我。
讓我多活一段時間,我或許就能把一切都想起來了。
”
我低頭看向旱魃。
她心虛的移開目光,不敢與我對視。
楚淵輕笑道,“從這一點看,她倒是與小珍珠挺像的,一樣的滿口謊言。
林夕,現在你還覺得她說的話可信麼?
”
有點小聰明,可又不夠聰明。
愛撒謊,可撒的謊言又能讓人一眼看穿。
旱魃跟小珍珠早期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看到旱魃抱住了我的腿,似是擔心我的安全,小思故和安星月從不遠處跑過來。
“媽,她沒有傷到你吧?
”小思故關切的上下打量我。
看到旱魃還抱着我的腿,小思故神色一冷,警告道,“還快把你的鬼爪子松開!
是要我幫你剁下來麼!
”
旱魃跟小思故交過手,她知道小思故的厲害,所以壓根是不敢擡頭與小思故對視。
聽到小思故警告她,她害怕的立馬松開了我。
安星月上前一步,擋在旱魃和小思故中間,她低頭盯着旱魃,眸光陰冷,“思故,這個妖孽滿口謊言,詭計多端,留着她遲早是個禍害,不如現在就殺了她,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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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兒!
”聽到安星月要殺她,旱魃氣憤的擡起頭,“我跟你素不相識,你大老遠的跑來找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殺我。
我是前世跟你有仇嗎?
讓你今生對我如此執着!
長這麼大,沒被男人追過,倒是先被你追了!
真晦氣!
”
聽到旱魃罵她,安星月不僅沒有生氣,她反而還長出一口氣,唇角勾起一抹輕松的笑。
似是懸着的心放下,終于松了口氣。
她神情變化稍縱即逝,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留意到她表情的變化。
我是因為一直在盯着她,才注意到了這樣的細節。
她會松口氣,就說明跑來這裡的時候,她的心是懸着的,她在擔心害怕。
我轉頭看向旱魃。
是旱魃醒來,讓她感覺到了害怕。
她擔心旱魃會對我們說什麼,從而影響到她。
現在聽到旱魃什麼有用的話都沒有說出來,所以她才松了口氣。
可旱魃對她來說就是一顆定時炸彈,為了以絕後患,安星月才一直催促小思故殺了旱魃。
這個邏輯是說得通的,隻是我暫時還沒有想明白,旱魃和安星月到底是什麼關系?
小珍珠的氣運珠在安星月體内,所以按理來講,安星月就是小珍珠。
那旱魃說自己是小珍珠又是怎麼回事兒?
她倆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想明白這些,我長出口氣。
真特麼的燒腦!
要是煜宸在就好了,這些事交給他思考,我隻要老實的等煜宸的分析結果就好了。
小思故是個戀愛腦,他無條件相信小珍珠,也就是現在的安星月。
加上旱魃罵了安星月,小思故立馬又起了殺心。
小思故對我道,“媽,旱魃就是個禍害,她被三界六道所棄,是本就不該存活在世的東西。
我們殺了她,是順應天意。
你就别阻止我了。
”
我看小思故一眼,“思故,這裡是哪兒?
這裡是世界的夾縫,是三界六道之外的土地!
她是被三界六道所棄,可她又沒有生活在三界六道之内,你殺她是順應哪裡的天意?
這裡是她的世界,你跑到她的世界裡追殺她,你和她究竟誰才是禍害?
”
小思故被我問的愣住,随後他不服氣的道,“可旱魃生來就是禍患,我殺她有什麼不對?
把她殺了,這裡就會降雨,其他生靈就能免遭她的連累。
”
“雖然我也不覺得旱魃是個好東西,可是小思故,你有些欠教育了!
”
楚淵看着小思故,聲音冷下來,道,“何為天生禍患?
你是半妖,且體内流淌着牛頭人族的血液。
你甚至還覺醒了牛頭人族的力量。
對天界來說,你是不是也生來就是個禍患?
”
楚淵這番話說的很重。
小思故呆住。
楚淵也沒哄他,繼續道,“你為了其他生靈要殺她,那你問過這裡其他生靈的意見嗎?
你和你媽最大的區别,你媽做好事是遵從大家的意識,而你是僅憑自己主觀猜測。
大家都需要你去做的,那才是善事。
小思故,做事之前動動腦子,别被有心人當了槍使。
”
說着話,楚淵冷冷的瞥了眼安星月。
楚淵聰明,我都察覺到安星月有問題,楚淵又怎會意識不到。
楚淵隻是沒有我的直覺,之前在醫院裡,安星月表現正常,楚淵才沒發覺到什麼。
但現在安星月露出了馬腳,楚淵馬上就發覺到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