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踏上戰場
聽完這道聖旨,冷钰面色凝重的伸出雙手,将聖旨接了過來,而後轉頭面對皇上,躬身行禮道:
“兒臣身着铠甲,不便下跪行禮,還望父皇海涵,謝父皇恩典,兒臣定當不辱聖命,将入侵的敵軍一舉消滅,凱旋歸來向父皇複命。
”
皇上面色嚴肅的點頭,而後從太監遞過來的托盤中拿起一杯酒遞給冷钰,而後又同樣拿出一杯酒舉到他面前,鄭重其事的說道:
“大甯國土,不容外敵侵犯,此次出征,盼兒早歸。
”
說完這句話,他仰頭,将杯裡的酒喝得精光,與此同時,冷钰也将杯中酒喝光,而後與皇上一同,重重的将手裡的酒杯摔落在地。
冷钰從腰間抽出禦賜尚方寶劍,高舉過頭頂,仰天長嘯着,
“将士們,出發。
”
留下這句話,他看了一眼正在注視着他的洛藍,昨天夜裡,他對她說了很多很多的話,他相信她會一一記住的。
他眼神不舍的對她點了點頭後,翻身騎上他的那匹汗血寶馬,轉身離去,他的身後,跟着身披戰袍的将士們。
看着他的背影,洛藍的眼淚在眼圈打轉,心裡說不出來的空落落滋味。
冷钰走了,皇上将她單獨叫到了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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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手而站,不解的看着皇上,“父皇叫兒臣來有事?
”
皇上看着她,面色凝重的點頭,
“嗯,西域楚國距離京城較遠,對方的兵力又與大甯國相當,钰兒這次出征,時間不會短,朕會派人将钰王府所有的東西搬到東宮。
”
“父皇……”
聽完皇上的話,洛藍臉色一沉,随即嚴肅的說道:
“兒臣現在不想搬,等太子回來再搬吧!
”
她并不想離開钰王府,無論冷钰是什麼身份,她始終覺得她們相識的地方:钰王府才是她們的家。
皇上也并沒有強迫她,而是直接點頭,面色嚴肅的繼續道:
“還有一件事,等钰兒回來後,朕要冊封冷騰飛為小世子,你不可阻攔。
”
皇上的話,讓洛藍愣了一下。
如果按長幼順序來說,懷玉最年長,這世子之位應該是他的,可是他僅是抱養後過繼到钰王府的孩子。
立樂樂為世子,這是常理中的事,他畢竟是冷钰的親生兒子,隻有将他立為世子,他才有可能成為将來皇位的繼承人,這樣也算是對冷钰有個交代,隻是不知道等懷玉長大後,能否理解。
洛藍并沒有反駁皇上的話,她找不到理由反駁,将懷玉抱養過來,已經對不起冷钰了,在立世子這件事情上,她不能再過多的阻攔了,不然那對冷钰實在是不公平。
她欠身行禮道:
“兒臣明白,一切按父皇所說的去辦。
”
皇上歎了口氣,對她擺手道:
“回去吧,钰兒不在,府裡的大小事都需要你來照顧。
”
洛藍點頭後剛要離開,便有人瘋了似的沖了進來。
“皇上,不好了……”
來報信的是個小太監,皇上見此,冷眼蹙眉道:
“敢在禦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你是哪個宮裡的太監?
”
那個小太監慌亂的回道:
“奴才是德甯宮的太監,銘王爺出事了,奴才一時着急,才忘了禮儀,請皇上勿怪。
”
“銘兒怎麼了?
”
皇上來不及苛責這位小太監,直接從龍案後站了起來,焦急的詢問着。
小太監咽了口唾沫,怯生生的回道:
“奴才……奴才剛剛去給銘王爺送飯時,發現……發現他服毒自盡了。
”
自盡?
聽到這話,不止皇上意外,洛藍也很是愕然的張大了嘴巴追問道:
“他怎麼樣?
”
小太監再次用力的搖頭,“還不知道,已經通知了太醫,奴才就趕來通知皇上了。
”
“孫喜,孫喜。
”
皇上迫不及待的叫嚷着,孫喜邁着小碎步,小跑着進來了,“皇上。
”
“快,去德甯宮。
”
聽見這話,洛藍有些愕然,難道皇上還不知道銘兒已經搬離德甯宮的事?
小太監忙阻止道:
“皇上,銘王爺不住在德甯宮了。
”
“他在哪?
”
“他在……他在皇宮最西側的一個院子裡,沒有名字。
”
“什麼?
”
皇上突然臉色鐵青的看着那個小太監,厲聲質問道:
“誰讓他搬去那裡的?
”
小太監吓得渾身發抖,連忙回道:
“是……是銘王爺自己要去的,奴才們并不敢阻攔啊。
”
聽見這話,皇上突然暴跳如雷的怒吼着,
“前面帶路。
”
言罷,他像一陣風一樣出了禦書房的門,在那個小太監的指引下,向冷銘的房間而去。
跟在身後的洛藍心情很是複雜,她想不明白,就算皇上日理萬機,也不會對冷銘視而不見吧?
他搬離德甯宮這麼久,皇上竟然不知道?
這樣的父子情,真是讓人費解。
他們一行人來到冷銘所在的那個院落時,院子裡站着幾個太監和幾個宮女,皇上邁着大步走了進去,這些下人見狀,慌忙跪了下來。
皇上不容分說,直接厲聲問道:
“銘兒怎麼樣了?
”
其中一個小太監吱唔着回道:
“太醫在裡面,不……不知道。
”
“一群廢物。
”
留下這幾個字,皇上邁着大步,向裡面走去。
屋内,幾個禦醫在床前忙碌着,冷銘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狀态很差。
見皇上進來,那幾個禦醫面色緊張,齊齊的跪下行禮,皇上直接擺手,焦急的質問,“銘兒怎麼樣?
”
其中一個禦醫搖了搖頭,“臣等愚鈍,銘王爺現在已經不省人世了,根本無法知道他服下的是什麼毒,也沒有找到殘存的毒藥,而且……而且看樣子他應該是服下了很多,他似乎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了。
”
聽見這話,皇上悲痛欲絕的向後退了幾步,劉喜忙過來扶着他,“皇上,保重龍體啊!
”
皇上看向躺在床上的冷銘,突然就老淚縱橫了。
他已經死了一個兒子,銘兒再死了,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場面,縱使他是個皇上,也一時無法接受。
洛藍面色凝重的看向禦醫,焦急的問道:
“他是怎麼中的毒?
”
禦醫搖了搖頭,“臣不知,他的毒品從哪裡而來也不知道,而且沒留下一點殘渣,所以臣實在是束手無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