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饅頭吃完,南宮夭還是有些意猶未盡,舔了舔唇,看着饅頭也快吃完的宋子淩問:“弟弟,你叫什麼名兒啊?
”
宋子淩沉默了一會兒,“我姓宋。
”
“送什麼?
”南宮夭問。
“我們還沒熟到要互通姓名的地步。
”
南宮夭撇撇嘴,小氣,連名字都不願意說。
“我叫南宮夭,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夭。
”她說了全名,可比這少年郎大氣多了。
宋子淩的眸子閃了閃,她這名字倒也挺有意思的。
見他不說話,南宮夭又沒話找話,“你是哪裡人?
”
“跟你有關系嗎?
”宋子淩反問。
南宮夭閉着眼深吸了一口氣,忍住。
“聊聊都不行嗎?
”
宋子淩一副“有什麼好聊的?
”表情。
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有什麼好聊的。
“小師妹,我打了一隻兔子回來。
”這時陸隼提留着一隻剝了皮的兔子回來,瞧見
小師妹蹲在少年郎的火堆旁,微微怔了一下。
“
師兄你真厲害。
”南宮夭沖宋子淩哼了哼,笑着朝師兄走了過去。
不聊,就不聊,她跟師兄烤兔肉吃。
宋子淩沒怎麼吃飽,另一邊傳來了烤兔肉的香氣,聞着讓沒吃飽的他,覺得還有點兒餓,便又從包袱裡,拿了一包牛肉幹出來吃。
牛肉幹是五香味兒的,越嚼越香,嚼到後面還有些甜絲絲的。
南宮夭本來還想等兔子肉烤好了,拿隻兔腿兒向這個冷漠的宋弟弟炫耀一下,畢竟他隻吃了一個饅頭肯定沒吃夠,沒想到人家還有更好吃的肉幹。
那肉幹的香味兒飄過來,她都覺得烤着的兔子肉不香
,早知道該用匕首給他換肉幹的。
宋子淩吃了幾條肉幹,覺得差不多了,就把裝肉幹的油紙包好,放進包袱裡。
把包袱墊在腰後,抱着劍靠牆閉上了眼睛。
吃過夾牛肉醬的饅頭,這隻有鹽味兒的烤兔子,吃到嘴裡倒覺得沒滋味兒了。
南宮夭吃了一隻兔腿就沒再吃了。
“小師妹,你不是餓了嗎?
怎麼吃這麼點兒就不吃了?
”他是知道自家小師妹的飯量的,餓的時候吃半隻兔子都不一定夠。
南宮夭:“我剛剛吃了一個饅頭,他給的。
”說着朝宋子淩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陸隼也看着宋子淩所在的方向笑了笑,“沒想到這小兄弟倒是一個面冷心熱的,還給你饅頭吃。
”
心熱什麼?
那是我用寶刀換回來的。
南宮夭在心裡吐槽,不想讓陸師兄知道,自己用寶刀換了一個饅頭吃。
說實話,她自己現在也有一丢丢後悔的,早知道,他還有好吃的肉幹,她該用匕首換他那一包肉幹的,這樣才比較劃算。
吃過兔子,師兄妹二人也開始睡覺了,等二人醒來,宋子淩和他的包袱還有馬都沒了蹤影。
南宮夭小聲抱怨了兩句,就算是萍水相逢,要走了,也該道個别呀,真是沒禮貌。
師兄妹二人,把昨晚剩的兔子肉熱了吃了些,便上馬趕路了。
太陽出來了,照在人身上,帶着絲絲暖意,但風刮在臉上,還是像刮刀子一樣難受。
宋子淩策馬飛馳,将下滑的面巾往上拉了拉,沖進了前頭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