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好像真是沈狀元?
狀元遊街的時候我遠遠的瞧過一眼。
”
“啧啧啧,看着捕頭和攤主如何收場?
”
“可笑的是,這攤主方才還說過沈狀元蠢笨,才疏學淺。
”如今沈狀元的身份被公布,攤主方才說的那些話可真是打臉得很呢!
圍觀之人,都擺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鄭大江努力保持鎮定,朝前走了兩步,拱手沖沈銘行禮。
“卑職見過沈大人。
”
他現在很慌,沒有想到這個瞧着沒什麼背景的年輕人,竟然是一尊大佛。
“卑職有眼無珠,沒有認出大人來,多有得罪,還請沈大人大人有大量莫要與卑職計較。
”
“嘿……”宋子淩揚着下巴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若我舅舅與你計較了,就是沒有度量了不成?
”
“卑職并不是這個意思……”鄭大江連忙解釋。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
”宋子淩打斷了他的話。
沈銘擡了擡手示意外甥不要說了,宋子淩瞪了那捕頭一眼,閉上了嘴。
那攤主也從攤子後走了出來,拱手,腰彎得低低的,誠惶誠恐的道:“小人拜見沈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言語有失,多有冒犯,還請沈大人寬恕。
”
若早曉得這年輕人的身份,他定然不會那般應對。
沈銘看着他二人道:“其實這事兒并不要緊,也不過是你這攤主不想賠銀子,想要耍賴而已。
但是你……”沈銘指着捕頭鄭大江道:“你隻聽信你叔父之言便要拿人,實有濫用職權,以權謀私之嫌,這性質就不一樣了。
”
濫用公權,以權謀私,這頂大帽子扣下去,尤其是從沈銘口中說出來的,若是上頭追究下來,鄭大江這身皮便别想要了。
鄭大江保持着行禮的之态,咽了咽口水道:“是卑職疏忽,太過信任叔父了,誤會了大人。
并非濫用職權,以權謀私。
如今聽大人說了緣由,确實是我叔父的不是。
”
他如此一說,便是将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他叔父身上,他尤為無辜,隻是太過信任親人,被親人所騙而已。
沈銘看着鄭大江的頭頂笑了笑,心道:這人倒是聰明得很,輕飄飄語句“太過信任叔父”便把他濫用職權以權謀私這頂帽子給摘了。
鄭大江用腳輕輕踢了他叔父一下,今日若是不能将這事兒了了,讓沈大人消氣兒,他們兩個日後怕是都會有麻煩。
那攤主也明白侄兒踢他是什麼意思,咬了咬牙,跪在地上沖沈銘磕着頭道:“是小人錯了,小人豬油蒙了心。
大人猜對了,謎底确實是胖。
小人這隻是小本兒經營,實在是賠不起那麼多銀子,這才撒了謊,還妄圖将大人蒙騙過去。
但是小人也是沒有辦法啊!
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攤主開始扮可憐哭訴起來。
沈銘皺了皺眉頭,沖鄭大江道:“還不快将你叔父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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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做官也有些日子了,但是他還是不習慣别人沖他行跪拜之禮。
鄭大江一聽眼睛一亮,忙彎腰去扶叔父:“叔父快起來,沈大人原諒你了,不與你計較了。
”
沈銘:他什麼時候說原諒他了,不與他計較了?
“謝沈大人,謝沈大人……”那攤主被扶起來後連連道謝。
還可以這樣?
圍觀之人,都被這叔侄二人的騷操作驚呆了。
“罷了。
”沈銘擺了擺手看着那攤主道:“你既然定了這規則,就該按規則辦事兒,若是輸不起便不該定這規則。
”
“是是是……”攤主連連點頭,一副乖寶寶受教了的模樣。
“我猜對了十個燈謎,将十個燈謎的獎金給我。
”沈銘沖攤主伸出了手,手心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