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和英花找了個樸實無華,看起來很便宜的客棧要了兩間普通房,因為他們要在皇城待一段兒時間,所以大牛直接付了一個月的房錢。
晚上在客棧,随便要了兩個菜,簡單的吃了一下,二人便歇下了。
七月二十五,從早上開始,這天就陰沉沉的,快中午的時候,便響起了雷聲,扯起了閃電。
瓢潑大雨從天而降落,街上的行人,紛紛跑到屋檐下躲避。
“這雨好大。
”
“是啊!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雷雨呢!
”
鎮國大将軍府,懷孕已有七月的沈婉,用手撐着腰,站在窗口看着外頭的大雨。
烏雲壓頂,雖然是正午,但是卻跟晚上一樣暗。
來這兒這麼久,她還是頭一回看到這麼大的雷雨呢!
這雷打得人心慌得很。
“夫人莫站這兒,雨水該濺進來了。
”秋菊将補湯放在桌上,走過去,扶着沈婉在桌邊的椅子上坐好,然後又去将窗戶給關了。
秋菊走道沈婉身邊道:“今日這雨可真是大得很,好些年,沒有瞧見這麼大的雨了。
”
沈婉打開湯盅,喝着湯道:“這雷聲太大,打得讓人心慌,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似的。
”
秋菊贊同的點了點頭,這黑雲,這暴雨,這雷電,總讓人覺得不是什麼好兆頭。
湯喝了一半,沈婉就放下了勺子,用帕子擦起嘴來。
“夫人……”秋菊雙手一叉腰,擰眉瞪着她。
“好秋菊,我真的喝不下了。
”沈婉癟着嘴,扮起可憐來。
天天喝這補湯,她這嘴裡全天都是這補湯的味兒,她真的是喝膩了。
“夫人,你瞧瞧你的身子,瞧瞧你這肚子。
别的孕婦,懷孕那都是要胖上一兩圈兒的,你呢!
不但沒胖,反倒還清瘦了些。
還有你這肚子,若是不知道的,還當是五個月呢!
你得多喝些補湯,将身子養得壯壯的,日後才有力氣生産。
”兩位老夫人現在都在為夫人發愁呢!
就怕,她現在這麼瘦,日後不好生産。
不過好在小齊神醫說孩子還挺好的,并沒有什麼問題。
“我哎……”沈婉認命的歎了口氣,繼續拿起勺子喝了起來。
申時,八個騎着馬,穿着玄衣的男子進了城。
守城的官兵,看着那些人離開的背影道:“他們是安定候府的人吧?
”
“是啊!
好像是安定候的貼身侍衛。
”安定候近身保護的侍衛,穿的都是玄衣。
“他們的腰間,怎麼都系上了白布?
”
“白布?
”一般隻有主子沒了,這下人或者侍從才會在腰間系白布。
“你可看清了?
确實是系了白布?
”
“看清了,統共八個人,腰間都系着白布,你說會不會是……”
衆所周知,安定候出去雲遊了至今未歸,如今侍衛回來,卻不見安定候人,侍衛還人人腰系白布,難道安定候……
皇宮
“轟隆隆……”雷還在響着,雨還在下着。
禦書房内,軒轅禹正在批閱着奏折,殿外的雷聲和雨聲,讓他覺得有些心煩。
“皇上,安定候的貼身侍衛慕青求見。
”王公公走了進來,彎着腰禀報道。
“可是阿離回來了?
”軒轅禹問。
“奴才不知,宮人說慕青在宮門口等着呢!
”
“快傳他進來吧!
”他這心裡忽而有些不安,若是阿離回來了,這麼大的雨自然不會進宮。
但是,阿離都不進宮,這慕青為何又在這個時候進宮呢?
難道是阿離給他帶了特産回來,一回來,便讓慕容給他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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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王公公先進了殿,紅着眼睛哀聲喚道:“皇上。
”
接着,慕青便捧着一個四四方方的黑盒子走進了殿内,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他抿着唇滿臉哀色,渾身上些皆已經濕透,但是手中的和黑盒子卻幹幹爽爽的無一絲水氣。
軒轅禹站了起來,正要問他盒子裡是什麼?
看着他腰間系着的白布,頓時便跌坐在了龍椅上。
他心中雖然已經有了答案,但是卻還是不死心的問道:“安定候呢?
”
慕青的嘴唇在發抖,他舉高了手中的盒子,哽咽道:“侯爺在此。
”
平日裡威嚴無比,兵臨城下都面不改色的帝王,在此刻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