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禹雖然對自己外甥的話深信不疑,但是第二天還是派了人去打聽。
一打聽,發現坊間對林氏的傳聞果真如同外甥說的那般。
可是,林氏這個诰命他已經封了,斷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這诰命夫人便隻有讓她繼續當着。
當然,這也是後話。
再說林氏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都不見将軍府的馬車回來接她,實在沒有辦法的她,隻得走路回去。
走到半路,遇到巡邏的官兵,被盤問了一番後,被巡邏的官兵,用馬送回了将軍府。
回府後,林晴雪便找了那睡下的小厮問話,問他将軍回府後,可曾說讓他回去接她。
但是,她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林晴雪很是寒心,因為宋恒半點兒都沒有想到過她。
翌日
清晨的陽光照進屋内,躺在榻上的沈婉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扭頭看了看,發現這榻上隻有她的一人。
身上的酸痛,提醒着她昨晚發生的噩夢是真實存在的。
昨晚,宋恒十分粗暴的對待了她,她不知道宋恒是何時結束的,因為她暈過去了。
也是那狗東西走了,否則,她定一簪子戳死他。
她用手撐着榻面兒坐了起來,一動她便覺得難受的厲害。
她身上為着寸縷,昨晚被宋恒撕爛的衣裳,榻上和地上都沒有。
“有人嗎?
”她啞着嗓子問了一聲。
沒有衣裳,她總不能裹着被子走出去。
外間已經等候多時的秋菊,捧着衣衫,推開門走了進來。
“夫人”秋菊看着将圓潤的肩膀露在外頭的沈婉紅了臉。
昨夜夫人久久未歸,她們擔心了好久。
後來一打聽,聽說有人看見将軍抱着夫人去了書房她們才放下心來。
今日一早,将軍又讓人去秋實院兒找她,讓她準備一套衣裙送到書房去,等夫人醒了再伺候夫人更衣。
看這慶幸,她就知道昨晚夫人和将軍發生了什麼。
很顯然,夫人和将軍已經和好了,這也算是好事一樁。
沈婉看着秋菊道:“你将衣裳放榻上,就出去吧!
”
“是”秋芳走上前,将衣裙放在榻上後,便退了出去。
沈婉忍着不适,穿上了衣裳,披散着頭發,走出了書房,一言不發的和秋菊回了秋實院兒。
孩子們都吃完了早飯,去舅舅院兒裡跟着舅舅學畫畫去了。
沈婉回院兒後,便讓秋菊給她準備了熱水沐浴。
她足足洗了半個時辰,才從隔間兒出來,期間秋菊進去添了四五次水。
沐浴完後,沈婉面無表情的吃了早飯。
見她這樣,秋菊和無依都覺得她很是反常。
飯罷,秋菊收了碗筷去洗,沈婉叫了無依進屋。
“現在翎兒若是在外頭住還有危險嗎?
”沈婉看着無依問道。
無依道:“現在沒有危險了。
”前兩日她收到消息,玄王和那些反賊已經被主子從上誅到了下。
這東宸國,應該也沒有那反賊的人了。
沈婉點了點頭:“那好,你收拾一下,今日咱們便搬出将軍府。
”
“搬出将軍府?
”無依瞪大了眼睛,這實在是太突然了。
“沒錯,今日就搬,越快越好,秋菊……”沈婉又叫了秋菊進來,跟秋菊說了這事兒。
“為什麼呀?
夫人不是才和将軍和好嗎?
”秋菊不解,昨晚夫人才和将軍恩恩愛愛的纏綿,怎麼今日便要搬出将軍府呢?
“誰和他和好了?
”提起宋恒,沈婉便咬牙切齒起來,恨不能抽了他的筋,扒他的皮。
這什麼情況?
秋菊和無依見她這樣都懵了。
“這将軍府,我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秋菊你趕緊收拾,庫房裡那些東西,值錢的都帶上,不值錢的就不要了。
衣裳收拾個兩身就好,出了府後咱們重新做。
”沈婉有條不紊的吩咐着,又讓無依把沈銘他們叫了過來。
不過一會兒,沈銘他們便進了屋。
沈婉看着站在屋中的翎兒道:“娘要和你爹分開,搬出将軍府,你要不要跟娘一起走?
”
啥?
三臉震驚!
沈銘知道姐姐和姐夫的感情是出了些問題,但是卻沒想到姐姐會這麼突然的提出要搬出将軍府,定然是昨日在宮裡發生了什麼事兒。
“為、為什麼呀?
”宋子淩懵了。
為啥好端端的,娘就要與爹分開,還要搬出府去。
沈婉道:“因為娘不喜歡你爹了,不想再待在将軍府,若是再待在将軍府和你爹在一起,娘會很痛苦。
若你不願意跟娘走,也可以留下,反正娘就住在皇城外面,咱們随時都可以見面。
”藲夿尛裞網
她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還是想讓他跟着自己走的。
主要是她是真的喜歡這個便宜兒子,也怕他年幼,留在府中會被林晴雪給害了。
至于,宋子玉她就沒那麼多擔心,因為她上過一回當,年紀也不小了,也知道怎麼防着林晴雪了。
宋子淩抿着唇,想了片刻,才開口道:“我跟娘走。
”
他雖然舍不得将軍府,但是也不想娘痛苦。
而且,這個世上隻有娘會義無反顧的相信他,所以他跟娘走。
沈婉很是欣慰的看着宋子淩,不愧是她教養了這麼久的兒子啊!
“你去問問你姐姐,要不要跟我走?
”雖然宋子玉這姑娘她不喜歡,而且,宋子玉也不可能跟她走,但是終歸還是去問問比較好,免得那丫頭日後有話說。
“好,我這就去。
”宋子淩走出了院子,往翠玉閣的方向而去。
宋子淩走後,這屋裡便隻剩了沈銘,沈婉,還有翎兒三人。
沈婉看着一直沒有開口的弟弟道:“銘兒不問姐姐些什麼?
”
沈銘笑了笑道:“隻要是姐姐做的決定,銘兒都支持。
”
他的姐姐是一個聰明睿智,極有主見的人,她做這樣的決定必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而且,他以前便想過,若是這将軍府的人對姐姐不好,待他高中,便讓姐姐和離,照顧她一生。
雖然沈銘不問,但是沈婉還是将昨日在宮中發生的事兒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