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或許是,潛在的沖突。
她更擔心的是,趙清和她一起回到喬家後,無法适應新的人際關系,無法承受來自“大族”的壓迫與挫折。
可元家現在像是一隻餓狼般,威脅着她和自己孩子的安全。
但比起自己的孩子受到“生命安全”的威脅,喬芳甯願讓趙清回喬家受點委屈。
這樣至少人還好好的。
喬芳本以為勸說趙清會是個有點小艱難的過程,畢竟突然說要離開待了很久的中州市前往另外一個城市,這意味着趙清需要重新構建自己的認知,重新拓展新的人脈,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這對于任何人來講,都是要認真權衡的。
可趙清直接隐晦地答應了,進展得如此之順利,反倒是讓她有點不适應。
喬芳在諸葛奶奶的目光注視下,眼皮一垂,拿起一旁的醋瓶,給他倒了一碟醋,溫聲說:“吃這個湯包的時候,如果配上一點醋,會更加的開胃。
”
“我嘗嘗看。
”趙清來之不拒。
也就在這個時候。
樓上,喬瀚帶着樸惠雪從樓上下來。
“哈哈哈,我就說,阿姨今天肯定會做大餐!
姐啊,你是不知道,我上一次吃到阿姨做這麼豐盛的飯,還是在媽生日的那天。
”喬瀚來了以後,掃了一眼桌子上琳琅滿目的餐食,開起了玩笑。
“少說廢話,阿姨小時候給你開的私竈可不少。
”喬芳笑着訓斥。
“二少爺,有什麼其他想吃的嗎?
”諸葛奶奶笑着溫聲問。
“夠了,夠了,您别忙活了,一起坐下來吃吧。
”喬瀚笑着拉她一起坐下,不遠處的樸惠雪也默默落座。
趙清心裡暗暗詫異。
從他認識喬瀚到現在,雖然喬瀚說話的語氣有點輕佻,甚至是随意,可他處理事情時候細緻得不得了。
以他的性格,如今主動帶樸惠雪和最親近的家人一起吃飯,說明樸惠雪身上一定有極高的價值。
這個價值高到了舅舅,要将她緊緊地抓在自己的手邊。
那這個人就更不可能給第七特組或者還給地聖教了。
趙清默默地把自己的湯碗放了下去,心裡開始琢磨,靳白如果找自己要人,他該以怎樣的話拒絕。
“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呢?
我在樓上就聽到熱鬧了。
”喬瀚拿着碗筷,主動問。
“聊回家的事兒。
”趙清接話,端着湯碗,順口問喬瀚:“外公外婆有什麼喜好的東西嗎?
我如果和媽媽過去的話,總得帶點禮物去。
”
“喜歡的東西?
”喬瀚眉梢一挑,面露出尴尬笑容,他轉而看向喬芳,說:“姐,我來考考你,咱爸、咱媽喜歡什麼東西,你還記得嗎?
”
“高情商回答,考考我媽還記不記得,外公外婆喜歡什麼。
”
“低情商回答,我也不知道。
”
趙清朝喬瀚豎起了大拇指。
“這個小姑娘是?
”喬芳岔開了話題,目光落在了樸惠雪的身上。
樸惠雪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裝,又一番洗漱,如今如出水芙蓉,鵝蛋臉配上嬌白肌膚,再加上其落座吃飯的時候,分拿餐具的禮儀手法,喬芳一眼就看出對方來曆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