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你怎麼定義‘絕非常人’四個字了。
”喬瀚應聲,感慨道:“論天賦、論實力、論手段、論城府,他都隻能算得上是一匹下等馬!
當然了,這還是好聽的說法。
如果換一句不好聽的說法,隻能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
喬瀚話音落下,臉上甚至還有幾分苦澀。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這話,未免過了吧?
雖然我還沒有見過趙清,但他畢竟是紅衣和趙半仙的後裔!
趙清哪怕隻是吸收了他們指甲縫裡的一點底蘊,我想也足以當世不凡了。
”喬正安并不相信喬瀚下的結論。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我那姐姐根本不想讓他染上江湖世上的因果,根本沒有對他傳授過任何關于修行的知識。
現在的他,高不成、低不就!
我現在之所以将‘菲律賓’這一塊地交給他打理,純粹是借他這個門面,用藏在幕後,制衡半島。
當然了,我也不是說,沒有什麼私心。
這件事情交給他處理了,我才能把錢财、權勢、地位這些東西,名正言順的交給他。
”喬瀚說到這裡的時候,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仿佛很是頭疼。
“紅衣和老半仙,難道沒有給他留下什麼底蘊?
!
”喬正安目露精芒,語氣中帶着一絲吃驚。
“你這個問題,我也認真的對他發問過,不止是他,連我姐那邊,我都不敢置信的确認了一次又一次。
可事實是......”喬瀚說到這裡,苦笑道:“不說也罷,說來也是鬧心事。
不過,有件事情正安哥,我确實得求你幫忙。
你縱橫江湖至今處理人情世故比我久,下次有機會見到他了,可以幫我教育教育他。
這小子現在正值年輕,有點桀骜不馴,行事纨绔!
我對大哥、老半仙虧欠太多,根本不好意思開口對他訓誡,你如果方便了......代我說說他,我擔心他未來會走歪路......”
“我隻是個外人,哪有資格教育人家。
”
喬正安把事情輕飄飄的推到了一旁,臉上挂着幾分輕笑,不知是在為笑‘喬瀚’的窘迫處境,還是在笑趙紅衣、趙半仙這等英雄人物的後裔,竟然是一名無能纨绔。
“你剛下飛機,好好休息,等到到了傍晚,咱們一起過去赴宴。
”喬正安溫聲告辭。
“行。
”喬瀚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待喬瀚目睹着喬正安離開房間後,臉上的愁容與笑臉、蓦然消失,驟然平靜。
他的那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眸,浮露出些許疑惑。
喬正安,為什麼突然向自己發問趙清的情況?
喬瀚思慮片刻之後,蓦然起身,等到他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的時候,那名光頭、高大的黝黑漢子連忙起身,甕聲甕氣道:“尊上,這間房間我們裡裡外外全部都排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竊音器和隐蔽監視器的蹤影。
”
喬瀚默默點了一下頭,拿着文件,落座于不遠處的辦公桌後,陷入沉思。
光頭黑漢站立于一旁,耐心等候。
“将這封文件給弘毅太上長老傳真回去留作備份!
除此之外,在菲國内找到一個靠譜的人,把這份合同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我爸的手中。
”喬瀚下達了第一條命令。
“是!
”龍南一拿起桌上的文件,沉聲應答。
喬瀚擡起手腕,看确認好現在的時間後,對龍南一繼續吩咐道:“現在是下午兩點,讓除你之外的兄弟們,盡快休息!
待到傍晚六點的時候,全員覆甲,保持戰備,聽我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