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逸、黃瑜兩個人聽到這四個字的一刹那間,心髒驟然緊縮。
“您過來具體是有什麼事情嗎?
”沈天逸強作鎮定。
“你覺得呢?
”靳白也不急,反問的同時,目光也在打量着沈天逸。
“我不清楚,我從小生活在南洋,對于大夏了解的比較少。
”沈天逸眼皮一垂,解釋說。
“真的不懂?
”靳白面露玩笑,嘲笑問道。
“我真的不懂......”沈天逸尴尬一笑,苦笑道:“靳警官,您如果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吧,給我一個痛快,這樣的聊天,搞的我壓力有點大。
”
沈天逸心裡狐疑不定,但原本慌張的内心在這一刻逐漸安穩了起來,以他的見識和能力已經感覺的到靳白對于自己的了解很少。
她進入自己的屋内之所以一直不明說,其實是希望通過“壓力”來逼迫自己露出馬腳。
沈天逸一念至此,心裡的恐懼感消失了許多。
靳白眼皮一垂,她确實是在故作恐吓,以往對待一些修士或者囚犯,用這一招往往可以從對方慌張的言語中察覺到有用的情報。
但沈天逸嘴裡說出的話,一切都很正常,也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
靳白面露嘲笑,繼續壓迫道:“你壓力大?
一個第三境的修士,心智怎麼可能這麼脆弱?
”
這一刹那間,沈天逸立刻明白,靳白知道他是修士,但的的确确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她是怎麼知道我是修士的?
她又是怎麼精準上門的?
沈天逸心緒百轉,神色卻故作尴尬道:“但修士也是人啊,又不是什麼得道神仙!
不過......靳警官,你是怎麼知道我是修士這件事情的?
”
沈天逸反問道:“我從來都沒有和人透露過,而且從來沒有和人動手過。
”
“你是怎麼成為修士的,誰是你的領路人?
”靳白沒有回答沈天逸的問題,而是直言詢問。
“我先問您的......”沈天逸答。
“請配合我的工作,否則我有權把你帶回中州市隸屬于第七特組的拘留室對您進行更細緻的詢問。
”靳白冷聲道。
待聊到這裡的時候,沈天逸已經徹底清楚,靳白根本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麼好懼怕的了。
沈天逸梗着脖子,回道:“你沒有這個權力!
”
“我有的,理論上來講,你們都是潛在的暴力份子,我可以将你拘留後,進行關押審問後,再驅逐出大夏國!
”靳白說。
沈天逸嘴角一抽,答道:“是我爺爺教我的,他生于西北,後來移居南洋,對我親授。
”
“你爺爺叫什麼?
”靳白問。
“沈北山。
”沈天逸從容回答。
“你是否有和東海派、蒼淵派、大聖宗、崇聖教有過接觸?
”靳白繼續審問。
她上面所列舉的一個個宗門,都是堪比(東海派)的海外修士組織。
“我隻聽說過大聖宗,但......隻是聽說。
”沈天逸解釋。
“你什麼時候來的中州市?
”靳白再問。
“十五天前。
”沈天逸說。
“她是誰?
”靳白目光挪移到了穿着睡衣的黃瑜身上。
“我......我的秘書。
”沈天逸解釋。
靳白點點頭,轉而起身向沈天逸道:“沈先生,最近中州市發生了許多意外事故,我希望你遵守法律法規,千萬不要牽扯到什麼危險事務裡面。
否則的話,後果很嚴重。
”
“我明白,我是守法公民,隻想賺錢。
”沈天逸苦笑道。
靳白點頭,起身從房間内離開。
衆多第七特組的人紛紛跟上。
待房門關上。
沈天逸原本神色驟然陰沉。
黃瑜急忙碎步跟上。
沈天逸正要開口,黃瑜把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噤聲。
沈天逸皺眉。
黃瑜上前帶路,一指電視櫃下面。
沈天逸趴在地上蓦然間看到一個黑色隻有指甲蓋大小的竊聽器,不知道什麼時候安裝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