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將門嬌嬌壹睜眼,偏執王爺來搶親

第919章 所以,是吃醋嗎?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謝長羽看着妻子白淨的臉,語氣認真,不帶催促,也沒有不耐:“我并不會玩猜謎遊戲。

  “不太懂得你說這些的心情,你可以直接一點。

  秋慧娴那沾了泥污和草屑的繡鞋,朝着謝長羽邁了半步。

  她仰頭看着他低柔說道:“夫君,我這次到營中,看到了以前不曾見過的你,雷姑娘也說了許多你其他的事情。

  “我心裡有些不安甯。

  謝長羽問:“為何?

  秋慧娴垂眸,視線落在丈夫的肩頭:“我想了解你多一點,又怕了解的太多生出獨占的心思了,然後再怕你這樣的人我獨占不了。

  謝長羽皺了皺眉,不是很明白她這樣複雜的心情。

  但看的出來她的确不安甯。

  母親說女人都是多愁善感的動物,會胡思亂想,會忽喜忽憂。

  想要的情感和關注,有時候也和男人理解的不一樣。

  這是很早之前,于氏因為謝威每日和兄弟們在一起,陪她時間少的時候,于氏對謝威說的話。

  她說謝威沒有腦子,看不出來她不高興都不知去哄一哄。

  說謝威有了兄弟可以不要妻兒,那娶妻做什麼,不如去和兄弟過一輩子。

  謝長羽想,秋慧娴現在是不是覺得他在營中的生活,她參與不了,所以生出了些什麼情緒?

  她一向娴靜溫柔,如同帶着端莊的面具。

  她能把一切安排處理的極好,但她自己的心情,卻基本不會漏出來。

  這是她難得迷茫,難得心緒不甯的時候。

  營中的風有些大,吹的她額角和頰邊碎發亂舞。

  那輕垂的眼眸之下神情謝長羽看不到,但也能想象是如何猶豫。

  謝長羽丢開了弓,雙手握在秋慧娴手臂:“我是你丈夫,你應該有獨占的心思。

  秋慧娴問:“應該的?

  “是,你别多想,空閑時可以多來營中待些日子,還有……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你有什麼都可以直接說,我們可以商量。

  “不要藏在心裡,以為什麼事情該是那樣的就要那樣做,你以為的未必都是對的,我不見得也那麼以為。

  秋慧娴:“……”

  很直接,也很真實。

  她仰頭看了他一會兒,說道:“雷姑娘很漂亮,很熱情,性子很好。

  謝長羽不明所以。

  為什麼忽然說到雷曉雨。

  秋慧娴又說:“她很了解你,知道你好多事情。

  謝長羽稍稍皺了皺眉。

  看的出來她在期待他的回答。

  而且好像這事她還很在意,這讓謝長羽猶豫起來,謹慎措辭:“如果你想知道我的事情,也可以問我,我都會告訴你。

  雖然他覺得那些事情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而這回答,對秋慧娴來說是答非所問。

  秋慧娴又沉默了一會兒。

  接觸日久,自己這丈夫,在為人處事方面,實在不是個能挑出多少錯處的人。

  自己一把年紀在這裡拈酸糾結,他也沒有不耐,認真應對……

  倒是自己磕磕巴巴太扭捏了些吧。

  秋慧娴如此想着,深吸了口氣,擡眸對上謝長羽的眼睛,直白道:“我是覺得,雷姑娘和你更親近,更能參與你的生活。

  “你在白虎爪下救過她,為她受過傷。

  “還有我不能想象的許多時候……她說你指點過她鞭法,給她選過馬……”

  “她比我年輕,還是會武的。

  這兩日雷曉雨的陪伴或許出自好心,但也的确在秋慧娴心中種下了陰影,如何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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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慧娴微微抿唇,心裡一個勁兒地嘲笑自己。

  承認吧,自己還是成了個小氣吧啦的女人,看着别的女子那麼興奮地說自己的丈夫,明知道中間沒什麼,也想要得到一個寬慰。

  一把年紀還來這一出,她自己都有點看不上自己了。

  謝長羽雙眸緊縮,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眼神盯着秋慧娴,“我不太明白你想說什麼。

  “……”

  秋慧娴沉沉地吸了口氣,擡頭時朝着謝長羽露出個得體的笑容:“就是随便說說,沒什麼的,我不想射箭了,夫君還要去擂台嗎?
還是回帳準備吃飯?

  謝長羽擰起眉頭。

  好了,面具又戴上了。

  秋慧娴柔聲說:“那我先去幫夫君準備午飯。

  話落,她後退半步,朝着謝長羽行了個禮,轉身就帶着茵兒走了。

  謝長羽盯着她的背影,腦子裡面糊成了一團。

  她說的話與他而言實在是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說雷曉雨做什麼?

  謝長羽沉默地向前走,眉心擰的死緊,一點一點反複咀嚼着她的話,企圖搞清楚她到底想幹什麼。

  路上遇到其餘将領照了面,兩人連忙給謝長羽行禮問候。

  謝長羽随意擺手免了他們,徑直往前走去。

  那兩個将領錯開謝長羽後勾肩搭背說着話,聲音不斷傳來。

  “母老虎,我還治不了她,我就住在外面不回去,我氣死她!

  “哎你别這樣,弟妹那是親你愛你,所以管得嚴了一點啊,人家吃醋了你得好好哄一哄,你這樣住在外面算怎麼個事兒?
萬一弟妹覺得你在外面有人了呢?

  “我有個鳥人!
不過是瞧那老闆娘項鍊漂亮,覺得給家中那戴一個也好看,多問了兩句,她就又跳又叫撒起潑來――”

  “你看看我這裡,還有這裡,全是被她撓的!
她還不知道給我上點藥問兩句的,把我趕出家門――”

  兩人的聲音持續傳來,越走越遠,也越來越小。

  謝長羽卻定住了腳步,盯着地面上的草皮,神色如同見鬼。

  所以,是吃醋嗎?

  吃一個小娃娃的醋?

  秋慧娴那樣懂事明理聰慧端莊的女人,吃一個孩子的醋?

  謝長羽不可置信,又猛然失笑。

  惹得路過的一隊巡邏士兵大驚失色,傻了一般盯着他看。

  謝長羽回過神,擡眸那一瞬神色已經無比冰冷漠然,那一隊士兵連忙正色,端正巡邏。

  ……

  秋慧娴一頓午飯準備的心不在焉,多數事兒都是崔嬷嬷和茵兒做的。

  準備好了之後,她帶到了帳篷裡面去。

  原以為謝長羽還沒回來,卻不想一進去,謝長羽卻是已經坐在書案之後翻書了。

  他已經卸了甲,明光甲胄挂在一旁的架子上,隻穿一身青色常服,發髻之上捆着秋慧娴繡的發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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