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打賭
車内,謝昭昭和雲祁看了片刻,将那店鋪顧客是絡繹不絕,感慨之餘也有些無聊。
再加上也并不餓,就這般興緻缺缺起來。
雲祁問:“不然去别的幾家再瞧瞧。
”
“也行吧。
”
謝昭昭往後靠在雲祁肩頭,懶懶地瞧着外面的街景。
之後他們去了其餘幾家,情況和先前那一家情況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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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涮鍋點打了兩個招牌,一個叫做吳記,一個叫做馬家,好像都是按照東家的姓命名的。
到晌午的時候,雲祁和謝昭昭的馬車正好停在馬家之外。
雲祁問她要不要吃點兒。
謝昭昭搖頭說:“早上看了那麼多家店,被這些香味沖的,也是沒了胃口呢,我現在有點理解你為何昨晚要白粥……咱們找個地方喝粥吃面吧。
”
“也好。
”
林震功課做得足,對哪裡有什麼美味很是清楚,當即便帶人把馬車駕過去。
賣糕餅的地方叫做玫瑰坊。
距離那馬記和吳記兩處也都有些遠,倒是個安靜又空氣清新的好地方。
雲祁和謝昭昭進去之後,直接要了最寬敞雅緻的包間。
掌櫃的一看來的是貴客,親自帶雲祁和謝昭昭二人上樓。
就在幾人剛要上樓梯的時候,有個夥計匆匆忙忙地拎着幾個食盒飛快地往外跑,差點撞到了人。
掌櫃的立時責備道:“跑什麼跑?
小心着點兒,摔壞了、或是撞到了貴人怎麼擔待的起!
”
那夥計連忙點頭哈腰地道歉,之後才提着東西出去。
謝昭昭眼尖地發現,适合上面标了個“馬”字。
她不由暗忖,這個馬,不是那個涮鍋點的馬吧?
兩人上樓之後,雲祁給自己和謝昭昭點了特色的粥品,又要了幾碟特色糕點和小菜。
等掌櫃退出去後,謝昭昭招呼林震:“你去看看他們的糕點外送到哪裡的?
”
“是。
”
雲祁挑眉:“你覺得,他們食盒上面那個‘馬’是那家馬記涮鍋店的‘馬’?
”
“不知道,要看看才清楚呢。
”
雲祁點點頭:“說的也是。
”
他們點的粥是現煮,就要慢一些,糕點和開胃小菜都是提前做好的,送來的倒是快。
雲祁和謝昭昭都是走南闖北見識不少的,糕點雖然瞧着不錯,倒也不至于讓兩人太過驚奇。
現在兩人隻好奇那外送糕點的去處。
兩人閑聊着,謝昭昭忽然問他要不要打賭?
雲祁挑眉問:“我覺得是送去馬記,你也覺得是送去馬記,我們兩人想法一緻,這如何賭法?
”
“……”
謝昭昭皺眉說道:“你變通一下啊,難道你就不會賭不是送去馬記嗎?
”
雲祁眉梢又是一挑,直白道:“我不。
”
謝昭昭有些惱。
不過也是一時興起想玩鬧一下罷了,雲祁不配合,她倒也不生氣,而且仔細琢磨一下,也覺得自己挺無聊的,便伸手去捏糕點吃。
誰知雲祁忽然又松了口氣:“不然還是賭一下吧,你出什麼賭注?
”
謝昭昭興緻缺缺地說道:“不是不賭嗎?
又沒有意思。
”
“我現在覺得有意思了。
”雲祁指尖瞧了瞧桌子,直接亮出自己的賭注:“我如果輸了,我把你三姐送你的那幾本書還給你。
”
這倒讓謝昭昭稍微來了點興緻。
雖說三姐那幾本書有那麼點子非禮勿視吧,但好歹也是三姐送給自己的,看不看另說,拿在雲祁手上總是不太妥當的。
于是謝昭昭便笑道:“那我要是赢了的話,我也答應你一件事。
”
“好,成交!
”
外間守着的林野縱然一向冷靜沉穩,此時也不由抿了抿唇,對兩位主子兒戲一樣的賭約實在莫名其妙。
這不就是殿下白送書給謝小姐,謝小姐又白答應殿下一件事?
就這還賭一場。
兩位主子的玩法他真的不能理解。
正在這時,林震回來了。
謝昭昭和雲祁都看向他,異口同聲地問:“如何?
”
“果然是送去馬記,而且屬下去後廚悄悄查看了一番,這裡的糕點也會送到吳記去,隻是會換一個其他模樣的食盒,而且還會走後門。
”
謝昭昭眯眼。
所以一個前門,一個後門,這玫瑰坊做兩家涮菜店的生意?
她忽然更大膽的設想,會不會這玫瑰坊和兩家涮菜店,本來背後就是同一個老闆……
這種自己開店和自己競争,反倒把兩個店的生意都炒火了賺到錢的事情,也不是沒有人會做。
謝昭昭十分好奇。
糕點都不怎麼感興趣了,直接讓紅袖去查一查看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雲祁說:“這個容易,所有的商鋪在官府都是有報備的,隻需要人過去官府調一下檔,如果白紙黑字的卷宗上不是一個老闆,那就查問一下下層的經辦官員。
”
“那些官員對商鋪老闆都十分了解,一問便知。
”
“那好。
”
謝昭昭示意紅袖前去。
紅袖下樓的時候,林震習慣性跟在一側,因為昨天到現在都是他和永州官府的人接洽的。
但剛出了玫瑰坊的門,斜刺裡忽然橫來一把劍,把林震的路當初。
林震側臉看向立在一側的玄靖,面露遲疑:“怎麼了?
”
“你跑了好幾趟也累了,我替你去。
”
林震笑道:“那敢情好,這腰牌給你,多謝了啊。
”
玄靖“嗯”了一聲,将腰牌塞進腰間,漫步跟上了前頭的紅袖。
紅袖走了兩步發覺自己身後跟的人換掉了,頓時快退好幾步站在安全地帶,擰眉問道:“你怎麼跟來了?
”
“我替他。
”
玄靖隻丢出三個字,便邁步向前,也并不管紅袖是不是要跟過來。
自從上次這人莫名強吻欺辱自己之後,紅袖離這個家夥恨不得十丈遠。
她完全無法理解,這個人看着冷冰冰也算守禮,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而且還說自己勾引撩撥……她撩撥了個鬼!
最多就是當初在堯城,小姐要給殿下傳信的時候,她一着急把那疊信塞進他懷中,如此而已。
這叫撩撥嗎?
都是練武之人,都是做人護衛的,就這麼一點不拘小節,難道還壞了他的清白不成,竟然對自己那樣、那樣不規矩!
她煩死了,便躲他躲的遠遠的。
可玄靖是雲祁送給謝昭昭的人,真是擡頭不見低頭見。
玄靖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快些,不然天要黑了。
”
紅袖咬牙片刻,隻得快步跟上去。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