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想你想你
莎蘭的唇冷的像是冰塊,驟然貼上來凍的謝長清劍眉緊擰,并且立馬将她推開。
謝長清擰眉喝道:“瘋了嗎?
”
莎蘭不管不顧再次貼過來,這一次僵硬的腿也纏在了他跨着馬鞍的腿上,死死纏住根本不給他機會把她丢下去。
謝長清惱火地抓住她的頭發想拽她丢出去。
可莎蘭明明吃痛地哼了一聲,卻根本不顧頭發被他拽着生疼,死死抱緊他不松手,竟還用舌尖掃過他緊閉的唇縫。
謝長清心底嗖一聲竄起了一簇火,躁動莫名。
那推在莎蘭肩頭的手一把捏住那瘦弱的肩膀将她捉離自己。
莎蘭喘着粗氣,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緊盯着謝長清冰火兩重天的眸子,毫無畏懼,手臂還蛇一樣纏回了他的頸子上。
謝長清瞪了她半晌,極不溫柔地将她丢在自己的鞍前跨馬回了營房。
跟在後頭的士兵這回很懂事,沒有跟的那麼近,并且在謝長清進了營房之後把院子守好。
砰。
謝長清下馬之後便提着莎蘭的腰帶把人拎進來,之後随手丢在地上,自己到裡頭換濕衣。
莎蘭掙紮着爬起來也往裡走。
進去時謝長清外衣剛滑下肩膀,察覺她進來瞬間轉身,一把捏住莎蘭的脖子将她壓到了一旁的柱子上,“别惹我!
”
莎蘭微笑着。
他的動作根本威脅不了她。
她依舊伸出雙臂抱住他勁瘦的腰,艱難地說:“你、你自己帶我回來的……”
謝長清心頭燒起無名火。
他本來壓根不想見她的,是她自己落到他身上……他也不知自己腦子裡到底哪根筋搭錯把人帶回來,他卻恨極了這種行為不受理智管控的狀态。
“我、我想你……”莎蘭咳嗽兩聲又開口:“想你、想你……”
謝長清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捏在莎蘭脖子上的手極有力度,可就是這樣,她竟然還敢一再挑釁。
謝長清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感覺,又煩又火,又酸又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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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不是想他,是為了黑龍船來的,他心知肚明,可他中了什麼魔咒,似是抗拒不了。
他知道那大約是她的媚術。
怎麼回事,自己現在怎麼對這個女人的這種邪術越來越沒有抵抗力。
莎蘭又咳了兩聲,面上隐隐流露痛苦之色,唇瓣開合像是缺了水的魚。
謝長清一驚,立即松了手。
莎蘭卻邊咳邊笑投入他懷中:“你上當了……你其實沒那麼用力……”
謝長清:“……”
莎蘭的臉頰貼在他心口處,感受着他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别的而逐漸失速的心跳聲,低低柔柔地說:“口是心非,裝模作樣的男人。
”
“你心裡有我,你在想我,你想要我。
”
莎蘭不給他機會,話音剛落吻便落在了謝長清脖頸之間,輕的像是一尾羽毛,“你們大秦的男人都像你這樣會裝模作樣嗎?
”
謝長清憎惡她總是這樣挑釁,更憎惡自己抵擋不了這樣的挑釁。
情緒積壓到極緻之後他冷笑一聲,一把便将莎蘭身上的濕衣變成碎片。
莎蘭咯咯嬌笑,仰頭迎上了他暴風雨一樣的吻。
謝長清氣壞了。
不知道是氣什麼,總之氣的想爆炸,所有火氣便都發洩到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身上。
莎蘭攀住他的肩膀,意亂情迷地喚道:“卓琅。
”
謝長清僵了一瞬,如同一盆冷水兜頭淋下,不知該進該退。
他聽過某個茉蘭女人喊過一個男子這個稱呼,那是個年輕英俊的茉蘭男子。
所以這個該死的女人把他當别人?
在這種時候?
是故意激他還是心有所屬下意識的呼喚情郎?
莫測而冰冷的目光,以及抽身離去的男人,叫莎蘭從迷亂之中回過神來。
她雙臂纏上他的脖頸詢問地看向他,而後在察覺他眼底某些冰冷之時忽然笑起來,甜甜地親吻他的唇角:“卓琅是我們對情人的稱呼。
”
“你是我的情人,我的卓琅。
”
謝長清見鬼似地瞪着她。
為了黑龍船她真是什麼都能胡扯,什麼都能做!
可他心底深處卻滋生出點滴歡喜。
那些歡喜又在莎蘭的熱情之下演變成了炙熱的火焰,恨不能把懷中的女人拆吞入腹。
良久良久之後,莎蘭窩在謝長清懷中,聲音低柔地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
謝長清回:“不想。
”
莎蘭“哦”了一聲,并不執着告訴他,貓兒一樣倦懶地靠在謝長清懷中睡着了。
倒是謝長清沒想到她這回這麼乖順,沒有硬要告訴他。
他低頭看着懷裡的女人,不明白她到底在幹什麼。
這些異族都這樣直接熱情,随意把什麼人當自己情郎,想了便寬衣解帶睡一場?
雖說有點意外,但這麼直接好像也不錯。
謝長清側了側身子,莎蘭便往他身前又貼了貼。
兩人進來時渾身冰冷,如今因為一番折騰渾身燥熱冒了汗,尤其是謝長清很是不适,莎蘭再這麼一貼更不舒服了。
但看着懷中熟睡的女子,他又沒有動。
才一個月而已,莎蘭好像比原來瘦了不少,渾身上下沒幾兩肉了。
以前她在營中可不是這樣。
或許是為了那些族人操心勞神?
謝長清冷哼了一聲。
一群族人需要一個女人來操心奔走,這族中男人得廢物成什麼樣子?
“卓琅……”
莎蘭呢喃了一聲。
謝長清捏住她的下巴吻了吻她的唇,靠到她耳邊咬耳朵:“我叫謝長清,不叫卓琅。
”
莎蘭睡的很沉,皺着眉頭想把下巴貼回他身前,但謝長清不松,并且又重複道:“謝長清……叫我的名字,不然誰知道你在喊誰。
”
“謝……”
莎蘭淺淺喚了一聲,便沒音了。
謝長清哄道:“好好喊,把船還你。
”
莎蘭沉重的眼皮立即就擡了擡:“清……長清……”
謝長清嗤笑了一聲,“果然船對你更重要,叫的真難聽。
”
他忽然覺得,她還是叫自己那個什麼“卓琅”的時候更顯得有幾分情意。
雖然他對這個情意很嗤之以鼻。
謝長清翻身而起。
外面的冷氣竄進來,莎蘭瑟縮地蜷起身子。
下一瞬,一片毛茸茸的東西把她周身裹住。
原來是謝長清用一塊柔軟的皮子把她裹成個粽子,隻露出半張雪白小臉,就這般丢在了床榻上,自己出去了。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