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負心薄幸的狗東西
他陪着雲瑤出去過許多次,一眼就認出那馬車是雲瑤常坐的那一輛,而且又加之那一聲“郡主”,便讓他立即反應過來,雲瑤進了隔壁鋪子。
陳文碩遲疑着,自己要不要過去,身邊的少女說了什麼,他也沒怎麼聽清楚。
等那少女連聲喚“陳少将”,陳文碩才回過神。
這時候,雲瑤買了糕點出來,目不斜視地上了馬車。
陳文碩想看,又管着自己的眼神,不敢亂看雲瑤,以免又惹她生氣。
小荷原是要跟着上馬車去,但看陳文碩竟然看都沒看到自家郡主一眼,頓時氣的不輕。
她把買好的糕點放上馬車,左右看了看,撿起地上一疊廢棄的油紙一邊撕扯一邊快步走過去,直接砸向陳文碩身上。
陳文碩反應快速地用傘一擋,那些碎紙屑一點都沒砸到他。
小荷氣的臉色鐵青,咒罵道:“負心薄幸的狗東西!
”
“小荷!
”
馬車上,雲瑤呵斥了一聲,“發什麼瘋了,是不是認錯了人?
”
小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在這裡胡亂發作,陳文碩和雲瑤說的那些話,隻有雲瑤和自己知道。
旁人不知道,那現在自己要是抖了出來,豈不是損害郡主名節。
可是她又實在是氣不過。
這個陳文碩,那天夜探東宮,抓着郡主在陰暗處,貼的那般親近,還說的那樣認真。
那麼羞人的話全說了。
什麼我喜歡你。
隻要是你喜歡的東西,我全送給你。
你做了我的娘子我一定會對你很好很好。
我想娶你――
這才幾天功夫,轉頭又和别人了。
這是個什麼狗東西!
小荷咬牙說道:“對,奴婢是認錯了人,這可是冀北陳家的少将軍,怎麼可能是負心薄幸的狗東西,對不起啊,陳少将别生氣,奴婢給您賠禮。
”
她快速朝陳文碩行了個禮,皮笑肉不笑地說:“陳少将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和奴婢一般見識。
”
陳文碩:“……”
發生了什麼?
小荷又給那齊國公府嫡次女行了個禮,賠禮道歉,之後爬上馬車,吩咐走人。
齊國公府的嫡次女面露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
陳文碩一頭霧水。
他也不知道。
他本來就無心陪這位嬌女遊逛,被這般一搞更是沒了心思,便收了傘說,“我還有點事。
”
“呃,好。
”齊小姐點頭說,“那你去忙,我、我這便先回去。
”
陳文碩颔首,轉身便離開了。
齊小姐遠還等他說送她回去,如今隻剩自己,也隻能上車吩咐回府。
路上,齊小姐想起方才雲瑤郡主那婢女的異常行徑,又想起先前母親與她提過的一些事情……
其實這和陳家做親的事情,基本是内定了的。
齊小姐也知道。
隻是花朝宴後張良娣那邊遲遲沒吭聲,陳家那邊也沒有動作。
齊國公家便派人稍稍打探了一下,才知道陳文碩忙着和雲瑤郡主“偶遇”。
齊家這邊大緻就知道是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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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家再合适,當然也沒有人家郡主合适。
可誰知就在以為沒希望的時候,陳家又主動接觸相邀。
齊小姐還以為是有了希望,但看剛才那情況,怕不是這中間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齊小姐皺起了眉頭。
京中青年才俊居多,她可沒興趣和郡主搶男人。
……
陳文碩一頭霧水的回了館舍。
軍師見他心情不好,試探着問:“怎麼了,那個齊小姐你那麼不滿意?
”
“不是……”
陳文碩神色複雜地說道:“遇到了郡主。
”
“啊?
”
軍師疑惑道:“哪位?
是瑤郡主嗎?
”
“嗯……還被她的婢女罵了,還被扔了東西。
”
“……”
軍師莫名道:“為何罵你?
”
陳文碩皺眉看着他,露出一個“我如何知道”的表情。
“呃……”
軍師捋着胡子高深莫測了一會兒,問道:“罵你什麼了?
”
“負心薄幸的狗東西。
”
軍師愣了一會兒,忽然大笑起來:“好好好!
”
陳文碩臉色難看,“好什麼?
我被罵了,還好!
”
軍師笑着坐到了搖椅上,晃着扇子問:“少将軍且說說,當時你是否和齊小姐在一起?
”
“是。
”
陳文碩道:“她要買西域特産,我便在鋪子門前等着,正與她說話。
”
“那郡主可看到你們了?
”
“看到了吧……郡主進了玫瑰坊,應該看到了。
”
“那少将軍和七小姐離得近嗎?
我的意思是看着可親熱?
”
“……”
陳文碩微微皺眉,“我們離的很遠,一點不親近。
”
他認真地想了想,又說:“隻是她的婢女打傘打累了,握不穩那傘,一直晃來晃去,我便接了那傘,隻幫了那一會兒忙而已。
”
軍師哈哈笑道:“這一會兒可不得了哦。
”
陳文碩看他笑得開懷,心情更加不好了,隻是瞧着軍師這一回是真懂的樣子,陳文碩又走過去坐在他身旁,“軍師,你不要賣關子,快說!
”
“咳嗯,我猜呀,郡主生氣了,因為看到你和齊小姐在一起!
”
陳文碩擰起眉頭:“她為什麼生氣?
”
“……”
軍師歎氣,露出一個“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來,“少将軍啊,你前幾日才跑去與人家表明心迹,要娶人家為妻,隔了三日您就和另外一個姑娘親親熱熱的,人家怎麼不生氣?
”
陳文碩糾正道:“我沒有和齊小姐親熱!
”
“是是是,你沒有,可是看在郡主眼裡就是有啊,你還幫别的姑娘打傘,負心薄幸就是罵你的。
這說明啊,郡主對你也有些好感,隻是女孩子嘛,總是比較矜持的。
”
軍師很有經驗地說道:“有的女孩子面皮比較薄,罵你讨厭鬼,那就是喜歡你,說叫你趕緊走,其實就是讓你留下,說我不要,其實就是我想要。
”
陳文碩眉頭直接打了死結,“是這樣嗎?
”
軍師說:“肯定是,不然莫名其妙罵你做什麼?
她如果對你沒有那份心,那你便是和旁人當街抱在一起也和她沒關系,隻會看一看笑一笑轉身走了。
”
“你說是不是?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