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蕭家和封家一起聯手,動用了一些人脈才順利把江琴接回來,但接回來之後江琴就立刻被送到封閉的實驗室裡面去了,就是怕她身上的病毒會擴散出去。
江珏也立刻從江南醫院調了一批專家過去會診,希望能夠早一點治愈江琴的病。
但專家團研究了許久都沒有頭緒,這讓原本還懷着一絲希望的江珏又難過了好幾天。
江珏一生氣,又忍不住大開殺戒。
遭殃的自然是江家旁支的那些人,特别是魏盈,她在國外的老巢都讓江珏給挖出來了。
得知魏盈幾十年前就在國外成立了一個奢侈品品牌,偷偷積攢了不少财富,江珏就第一個拿她的公司來開刀。
等魏盈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公司已經虧損掉十幾個億了。
魏盈甚至根本就沒有想到江珏竟然能夠查到自己這些消息。
她接到國外打過來的電話時還非常吃驚,連續問了公司高層兩遍。
“你确定嗎?
你确定是江珏幹的?
”魏盈質問。
公司高層回答:“是他,沒有錯,我們這邊已經調查清楚了,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
魏盈面色陰沉,“看來他的已經查出了我的底細。
”
高層說:“董事長,現在該怎麼辦?
能不能談和?
對方一直這麼針對我們也不是個事,對我們來說,損失根本無法估計。
”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讓我來好好想想。
”魏盈回答。
她直接這種時候直接去找江珏談和其實一點用都沒有,江珏是什麼樣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溫荭作為江啟的二房都沒能幸免,難道她就能夠全身而退嗎?
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當年的事情江珏一定什麼都知道了,之前沒有動魏盈,大概也是因為魏盈一直躲在國外沒有跟江珏起正面沖突,如今她回來了,江珏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想到這裡,魏盈周身的氣息都冷了,“若是再這麼下去,可能就連我手上僅剩的那一點點産業都會被那個人毀掉。
”
“如今的旁支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第一豪門,也沒有了可以跟江珏叫闆的資本,他若是想要捏死一個公司,踩死一個企業,輕而易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根本就不可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
魏盈想到這裡,渾身的氣息都冷了下來。
她雖然跟江珏接觸的次數不多,但是對這個人的性格和做事的手段都已經摸索得一清二楚,她深知江珏這樣的人不好對付。
“絕對不能束手待斃。
”
魏盈想到這,立刻去找了江洲。
若說憎恨江珏的人還有誰,江洲肯定是其中一人,并且是對江珏恨之入骨。
“夫人來找我,是想讓我去找江珏說和?
這,這怎麼可能!
他把我父親禍害成這個樣子,我不殺了他就算不錯了,怎麼可能去找他說和?
絕對不可能!
”江洲得知魏盈的目的之後氣得臉都綠了。
魏盈說:“如果你不去,江珏發火了,恐怕就連你也會出事。
”
“夫人何時變得這麼膽小了?
為什麼這麼懼怕江珏?
這裡是國内,可不比國外那些沒人管的地方,江珏難不成真的膽大包天到敢殺了我嗎?
”江洲很生氣。
魏盈語重心長:“你應該還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讓你假意說和,給我争取一點時間,讓我想辦法救你父親。
”
“我父親都已經廢了,還能怎麼救?
他這個樣子就算活着也注定是一個廢人了,永遠也不可能康複。
夫人懼怕江珏不代表我也懼怕!
”江洲頭腦一熱就開始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若是此時江珏站在他的面前,他估計得直接沖上去跟江珏比劃比劃。
魏盈看着他不堪大用的模樣,心裡頭非常無奈,心想江淮怎麼生了個這麼沒用的兒子。
最後魏盈隻能另尋他人,其實就是想把當年的罪責全部推卸到江啟的身上,好讓江啟來替自己背黑鍋。
但現在根本就沒有人願意給魏盈帶話,而公司那邊一直出事,魏盈不得不連夜離開京都,回公司坐鎮。
但魏盈還是小瞧了江珏的本事,本以為自己回到公司坐鎮就能穩住公司的情況,可最後的結果卻讓魏盈大跌眼鏡。
江珏雷霆的手段幾乎不給她們片刻喘息的機會,更不給他們翻身的機會,接二連三的打壓讓魏盈的企業受到緻命的打擊,名聲也受到了巨大的影響,負面新聞很快就傳得到處都是。
本來就是靠消費者來賺錢的奢侈品公司,名聲一落千丈之後立刻失去了一大批消費者,營收自然大不如前,最後還出現了虧損。
“這個江珏怎麼如此麻煩。
”魏盈十分生氣,沒有想到江珏竟然能夠讨厭到這種地步。
她也不敢眼睜睜看着公司就這麼被江珏給毀掉,否則她将會失去自己唯一穩定的收入來源,為此,魏盈還是主動給江珏打了電話,希望他能夠高擡貴手,但是,沒有打通。
最後魏盈隻能親自去一趟帝王别居。
吳揚似乎猜到魏盈會來,都不等她開口,吳揚就拒絕她進入:“請回吧,少東家今日不見客。
”
魏盈說:“我今日來是有重要的事情希望能夠跟江珏談。
”
“你聽不懂人話?
”吳揚不耐煩地詢問。
魏盈面色一沉,十分嚴肅地說:“吳揚,你們少東家那麼聰明應該早就猜到我會來找他了吧?
這一切也隻是在他設計的一環中,我既然來了,他為什麼不見我?
難道是因為我沒有提供他想要的東西嗎?
”
“既然你心裡清楚,就應該知道怎麼做。
”吳揚說。
魏盈凝着臉,思考了許久才開口:“我知道江琴被關在實驗室裡很多年,也知道她的情況,其實,她的身體并非不能治愈,實際上還是有辦法的,不過這個辦法隻有我知道,如果江珏不在乎他姐姐的死活,那我現在就可以走。
”
吳揚危險地注視着她:“你最好不要騙人,否則我會拔掉你的舌頭。
”
“我既然敢這麼說,就一定有本事善後。
”魏盈回答。
吳揚冷哼一聲,這才讓魏盈進了門。
江珏其實一直都在家裡,魏盈之所以在門外等了那麼久,也僅僅是因為江珏懶得搭理她罷了。
魏盈走入帝王别居,看着江珏那雲淡風輕高高在上的模樣,她的面色沉了沉,其實很不習慣這樣的環境,更不喜歡這種被人高高在上審視。
從前的魏盈因為身份的原因不管去到哪裡,都會有一群人對她恭恭敬敬的,就算是現在,江家旁支的衆人對她仍是非常尊敬,可唯獨到了江珏面前,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壓力。
但想到自己這次來的目的,魏盈壓下心中的不滿,非常嚴肅地說:“江少東家好。
”
江珏漫不經心地擡起眸子,冷冰冰地看着她,問:“你來幹什麼?
”
“我來自然是想跟你好好談談。
”魏盈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我知道,你已經對我的公司動手了,我并不想失去現在所擁有的财富,所以我想跟你做一筆交易。
”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跟你交易?
”江珏質問。
魏盈說:“江家旁支接管醫療企業的這些年,所有研發出來的特效藥都會過我和江啟的手,我們知道江家有多少藥可以用,也知道這些藥可以治什麼病,江琴現在的情況應該很不好吧?
我若是猜測的沒錯,你已經找專家團給她診治過了,都沒有明顯的效果,我說的沒錯吧?
”
她似乎早就猜測到了一切,就連江珏做過什麼事情,她都能想象的出來。
江家藥企這些年其實封存了很多藥,這些藥,一般隻有掌權人才有資格用,也隻有掌權人和為數不多的人留有數據。
江琴被送進實驗室之後做的每一項研究數據,魏盈其實都能查得出來,用什麼藥來治,該怎麼治,應該也能查出來,若是江珏得到這些數據,想要救治江琴應該不會很難。
“江珏,我來找你也隻是想為自己謀一個将來,我知道你早晚都會找上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甯可自己回來,我們之間沒必要鬧得跟江啟那樣非要弄個你死我活才罷休。
”
魏盈語重心長的說着,其實就是想跟江珏說和,她可不想落得和江啟一樣的下場。
但她的話卻把江珏給逗笑了。
江珏饒有興趣的打量着眼前的婦人,不屑地冷哼一聲:“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又或者,你以為用一些數據和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就能夠保住自己一條命?
”
“當年的事情跟我毫無關系,你沒必要遷怒于我,而我現在能夠幫助到你卻是事實,旁支封存了一些特效藥,我認為可以治療江琴的病,如果我能讓江琴痊愈,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
”
魏盈非常認真地注視着江珏的雙眼,一字一句說道:“你敢不敢答應?
”
“我不答應。
”江珏直接拒絕。
魏盈愣怔了半晌,很吃驚:“難道你不想江琴恢複正常嗎?
”
“若是人人都跟你這樣上門就跟我提條件,日後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有樣學樣?
”江珏反問。
魏盈說:“别人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
“我看你們一家子膽子都挺大的,所以我不會答應你任何要求,但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留你一條命。
”
魏盈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鐵青着臉,笑都笑不出來了,強壓着心中的怒火說道:“留我一條命?
江珏,你是不是以為這天地下是你說的算了?
”
“你大可以試試,我有的是法子對付你。
”江珏微微一笑。
他的聲音冷酷極了,駭人的殺氣幾乎能将人四分五裂。
魏盈拳頭緊握,沒人知道此時此刻的她有多麼憤怒。
但魏盈很清楚,江珏不是在開玩笑,這個男人若是下起狠手來,真的可以讓她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