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封老夫人的質問,曲蘊不以為然:“我們封家什麼時候缺錢了?
秦薇淺擁有再多錢,封家也不需要。
封家需要的是一個能在政方說得上話的人,江風年紀輕輕就坐上如今的位置,日後還會一直往上升,前途無量。
”
“呵,前途無量……姐姐終究隻是姐姐,若是有本事嫁給江風那才叫前途無量。
”封老夫人冷嘲熱諷。
曲蘊說:“你就生了九辭這麼一個兒子,若是有女兒,我肯定讓她嫁給江風。
”
“又來了又來了……”
封老夫人都懶得和他吵了。
她實在是不想和曲蘊吵這些有的沒的,浪費時間還白白讓自己生氣,她最近的皮膚狀态是越來越不好了。
“你們自己聊吧,我出去走一走。
”
封老夫人直接找了借口,轉身就要離開。
曲蘊也沒攔她,反倒是和封九辭說:“你看看你母親,像話嗎?
”
封九辭說:“母親沒有說錯。
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秦薇淺的事還請你以後不要再議論。
”
“呵,你倒是維護起她來了,她若是不做出那種事情讓人抓到了把柄,誰又能造謠得了她?
九辭,你的眼光什麼時候差到這種地步了?
”曲蘊真是想不通,她不明白,封九辭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很好。
”
封九辭闆着臉,這一次他真的生氣了。
曲蘊比他更生氣,啪的一聲拍着桌子,說:“江芸思為你瞻前顧後,做了多少事情,這麼久了我沒聽見你為她說過一句好話,可換成秦薇淺。
你卻覺得她哪裡都好,九辭,你這心未免也太偏了些!
”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該管。
”
封九辭答應曲蘊的要求,也隻是看在她是自己奶奶的份上,并無其他。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曲蘊的臉色明顯多了一絲難以形容的變化,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曲蘊很不高興,但在封九辭面前,這些傭人們又不敢說些什麼,隻能低着頭當做什麼也沒聽見。
封九辭在醫院一直待到下午兩點鐘才離開。
他走之後,曲蘊的神色變得憂愁起來,她忍不住問一旁的傭人:“我的決定真的錯了嗎?
”
傭人回答:“老太太是為了少爺着想,少爺是個聰明人,他早晚會知道老太太的好。
”
“芸思這孩子确實不錯,和九辭認識這麼多年了,我不明白他放着好好的一個姑娘不喜歡,為什麼非要選擇那個秦薇淺。
”曲蘊說。
傭人回答:“大概是因為豆豆小少爺吧。
”
豆豆是封九辭唯一的兒子,他會更喜歡秦薇淺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曲蘊不再開口。
“老太太睡個午覺,休息一會兒吧。
”傭人提議。
“好吧。
”
曲蘊勉為其難。
從醫院離開的封九辭發現封老夫人并沒有走,而是站在醫院的門口,也不知道在等什麼,男人走過去。
“你終于出來了。
”封老夫人冷哼一聲。
封九辭問:“你是在等我?
”
封老夫人說:“你奶奶又跟你說了什麼?
”
“沒說。
”封九辭回答。
封老夫人是不相信的:“沒說?
怎麼可能?
她什麼樣子的人我心裡還能不清楚?
她到底是喜歡江芸思的,在她眼中,旁人比不上江芸思的一根手指頭。
”
封九辭沒有回話,對于自己母親的看法,他隻字不提。
沉默的态度讓封老夫人心寒,她說:“你知道這件事和江芸思脫不了關系,這樣一來,就再也沒有人能擋住江芸思的路了。
藝星珠寶倒了,秦薇淺的名聲也毀了,日後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不配入封家門的,江芸思很聰明,在沒有嫁入封家之前就已經為自己鋪好了路。
”
别人都覺得江芸思和封九辭訂婚是一個很不好的決定,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江芸思都早有安排。
她和聰明,若非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封家又怎會這般情願地選擇她。
“算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既然已經選擇了江芸思就不要插手去管秦薇淺的事情了,這樣對誰來說都不是好事。
若是傳出去了,難免又會引人猜疑。
”
封老夫人雖然心中對封九辭的決定有所不滿,但這是曲蘊的要求。
無論如何曲蘊都是封家的長輩,是封九辭的奶奶,她如今身體氣成這個樣子,封九辭是不可能拒絕她的。
而現在,封家也已經為這件事召開了記者會,對外宣布了封九辭和江芸思訂婚的消息,所以,這件事,也改變不了。
封老夫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帶上墨鏡,走下台階,上了車。
“總裁,該回公司了。
”
一直在樓下候着的陳琦上前提醒。
男人淡淡地回了一聲“嗯”,沒有再說話。
他最近的事情非常多,采訪也很多,自從封九辭宣布和江芸思訂婚的消息之後,京都不少媒體前來采訪封九辭,其中不乏一些具有權威性的媒體。
他并不想見這些人,就讓陳琦把他們一并給打發走了。
不過,最近來帝業集團的合作商不少,封九辭也收到了不少祝福,他隻是笑笑。
公司的那些人是非常八卦的,而且秦薇淺的工廠就在帝業集團旁邊,閑來無事的員工們空閑的時候就忍不住八卦起秦薇淺來。
“你們都聽說了吧,秦薇淺最近可是跟海業集團的少爺在一起了。
”
“我之前就沒少看到秦薇淺跟那個叫做婁子成的人在一起,起初還以為婁子成真的隻是海業集團的一個員工呢,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一層身份,秦薇淺真是厲害,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
”
“難怪她之前對我們總裁愛答不理的,明明江芸思都跑到總裁面前了,也不見秦薇淺發火,如今總裁和江芸思訂了婚,若是換成我肯定大鬧一場不可,可秦薇淺非但沒有這麼做,轉身就釣了個海業集團的少爺,聽說那個婁子成和秦薇淺還是舊相識,兩人的關系不是一般的好。
”
“真的嗎?
難怪婁子成會那麼幫秦薇淺,原來兩人是舊相識。
”
一群人說起秦薇淺的事情來,比讨論自己婚嫁的事還要熱情。
“對了,你們都看到了嗎,最近這兩日時常有私人飛機來藝星珠寶,我可聽說,有人送了秦薇淺一整座礦。
”
其中一個員工也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出來的小道消息,非常神秘地告訴衆人。
這可把大家給是吓到了:“開玩笑吧?
這怎麼可能!
”
“我可沒有騙你們,這事情千真萬确。
最近藝星珠寶和海業集團的訂單幾乎少到沒有,但卻每天都有飛機飛來京都給藝星珠寶送貨,我聽說是海業集團的老總打算讓秦薇淺當自家兒媳婦,專門送了一座礦給她當聘禮。
”
“這麼一想,秦薇淺不跟我們總裁在一起,得到的好處比跟總裁在一起得到的好處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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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得正歡,絲毫沒有注意到,此時此刻的封九辭,正站在衆人身後,他們說的那一番話,一字不落的傳入男人。
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