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思來了脾氣:“什麼叫做道個歉也沒什麼?
”
“容夫人,你們江家的人願意跟秦薇淺認輸,願意跟她道歉是你們的事,我什麼也沒有做錯憑什麼要聽你們的話?
”
“這些話,你怎麼不親自跟江亦清說,讓他也親自登帝王别居的門去道歉試試?
看他那個臭脾氣在你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會不會當衆跟你們發火。
”
江芸思并不配合。
容夫人也早早猜到她會這麼說,她告訴江芸思:“車子已經備好了,家主也準備前往帝王别居。
”
“真的假的?
”江芸思有些不相信。
容夫人說:“自然是真的。
”
“我怎麼那麼不相信呢?
”江芸思心生疑惑;“江亦清根本就不是一個會道歉的人,他親自去找帝王别居,肯定别有目的。
”
“芸思小姐很聰明,家主的确不是一個輕易會選擇道歉的人,他前往帝王别居其實就是為了打聽一下江珏的消息,可若是他就這麼去了,肯定會引起許多人的關注,身邊如果沒有一個能勸得住家主的人,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
“我找芸思小姐就是為了你能拉住家主,另外我已經聯系了幾家媒體,芸思小姐到時候隻需要做出一副前去道歉的姿态就可以了,剩下的,那些媒體知道該怎麼做。
面子上的功夫,家主不太會做,但我知道這一點,芸思小姐肯定很擅長。
”容夫人點到為止。
而江芸思是個聰明的人,一聽就明白過來容夫人的意思了。
“好,我答應你。
”江芸思很果斷地答應了,她也不想再讓外邊的那些人抓住把柄,這幾日被那些人議論多了,她說不在意肯定是假的,如果能把這件事情壓下去,江芸思肯定是非常高興的。
“既然芸思小姐答應了,那我這就去把剩下的事情安排好。
”
“好!
”
電話挂斷之後沒多久,帝王别居内的座機就傳來一陣陣鈴聲。
管家剛迎接完秦薇淺就聽到了電話聲,連忙跑去接通了電話,臉色變得非常凝重。
“怎麼了?
”秦薇淺走過來。
管家捂住電話,低聲說:“是容夫人的電話,她說江亦清已經在來帝王别居的路上了。
”
“他來帝王别居做什麼?
”秦薇淺憤怒地質問。
管家說:“聽容夫人的意思,江亦清這次是來登門道歉的。
”
“怎麼可能?
江亦清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
他根本就不可能道歉!
”秦薇淺才不相信容夫人的鬼話。
管家說:“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容夫人的意思是,人快要到了。
”
“真是神經病。
”秦薇淺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
管家的臉頰一熱:“小姐,這是帝王别居,罵粗口不太好。
”
“哪裡不好?
又沒有問候他爹媽。
”秦薇淺反問。
一句話倒是讓管家哭笑不得,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的管家隻能紅着臉問:“那小姐打算怎麼做?
”
“除了江亦清還有誰來了?
”秦薇淺問。
管家說;“聽容夫人的意思,江芸思也來了。
”
“她也來?
”秦薇淺更加看不懂了。
直到江家的車子出現在帝王别居附近,秦薇淺才意識到還有不少媒體記者跟着來了,她瞬間明白過來江亦清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了。
這群人想要在她身上做文章呢!
秦薇淺有被氣到!
她沒有想到江亦清竟然也學會了這麼不要臉的事情。
“秦小姐,我們是專程過來探望江少東家,順便登門道歉。
”
江芸思下車之後第一件事就是送上了一束專門定制的百合花,架勢做得還非常足,不僅買了花,還帶了不少補品。
秦薇淺看了一眼那些禮品的包裝,都是一些頂尖的補品,有價無市,他們能這麼短時間内買來這麼多價值不菲的禮品,肯定是花了很大的心思。
“來就來,帶這麼多媒體記者做什麼?
難不成是想告訴他們,我舅舅是你們弄傷的嗎?
”
江芸思臉色一凝,她知道秦薇淺不好對付,但是沒想到秦薇淺會這麼不好對付,她上來就是這麼一句話,接下來的記者該怎麼采訪?
至于那群已經在邊上拿着相機準備錄像的記者們,眼珠子都瞪大了。
“她說什麼啊?
江少東家受傷了?
還是江家旁支的人害的?
”
“這到底怎麼回事?
之前怎麼從來沒有人說過這件事?
”
“秦小姐,你說的都是實話嗎?
聽說江珏才是江家的主人,可最近我們一直沒有看到江珏在京都内活動,不知道江珏先生是去了哪裡?
”
其中一個男記者大聲追問。
秦薇淺說:“江珏在養傷,至于身上的傷,都是拜江亦清所賜,這一點,你們應該早就知道了啊,怎麼,難道江亦清把消息都壓下去了?
所以你們才不知道?
”
衆人紛紛将目光投向江亦清,這種事情他們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之前可從來沒有聽江家的人提及過江珏受傷的事情,所以這幾日京都報道的,全都是江亦清這個家主的位置來路不明以及江亦清霸占人家家産的事,但是對江珏受傷的事,卻隻字未提。
而江芸思也沒想到秦薇淺上來就爆出這麼大的一個消息,臉色很不好看:“秦小姐,事出有因,今日我們過來是專門登門道歉的。
”
“道歉就不必了,你們的道歉我受不起,如果真的要道歉,可以當着記者媒體的面道歉。
”秦薇淺的聲音一頓,掃了一眼四周,才發現來帝王别居的媒體就那麼兩三家,都是些她不認識的人,保不準這些媒體都是江亦清的人。
秦薇淺可不會給他們任何拿自己做文章的機會,說:“不如,我給你們開一個正式一點的道歉會,把全京都的媒體都邀請過來,兩位當着所有人的面道歉,我就相信你們是真心實意的。
”
“你别給臉不要臉。
”江亦清鐵青着臉。
秦薇淺卻笑了。
她站在帝王别居的大門前,高高的台階上,不屑的笑容将她整個人襯得非常冷漠。
“到底是誰不要臉?
江亦清,道歉就要做好道歉的姿态,這個态度,我還以為你是要來殺我的。
”
江亦清周身充滿危險的殺氣。
江芸思拉住江亦清的胳膊,把憤怒中的他給拽了回來。
末了,江芸思主動走到江亦清前面,對秦薇淺說:“秦小姐生氣,我們可以理解,上次的事情有點小誤會,今日我們來,也是為了能當面跟江少東家道歉,不知道你能不能行個方便。
”
此話一出,管家的臉色都變了,果然,他沒有猜錯,這群人過來就是為了打探江珏的死活。
“二位,少東家并不想見你們。
”管家主動替秦薇淺回絕了去。
江亦清說:“我們人都已經到了,登門道歉,哪有閉門不見的道理?
”
“為什麼要見你?
”秦薇淺直接質問。
江亦清說:“我既然人來了,就不會就這麼輕易走掉。
”
“看來江家主的身體是完全好了,說話都硬氣了,既然你不想走,那可以在門外站個夠,正好讓人都看看,一個害人兇手登門道歉的樣子。
”秦薇淺毫不客氣地譏諷。
江芸思聽到這些話後心情變得非常凝重,她知道,秦薇淺已經察覺到他們的意圖了,否則秦薇淺根本不會左一句害人右一句兇手。
這些記者媒體都是見風轉舵的主,就算給了錢,也不可能一輩子堵住他們的嘴巴。
“對不起,秦小姐,上次的事情其實都是誤會。
”江芸思這個時候擺出一副真心道歉的姿态。
秦薇淺聽到這些話之後都笑了:“誤會?
那可真是好笑了,害人的時候,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
”
“秦薇淺,這件事情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錯嗎?
元桑中毒受傷,你難道就沒有半點責任?
而且,江亦清也因為你受了傷,要真的算下來,這件事情也算是兩清了,你非要揪着這件事,那麼你呢?
你可不要忘了,你也動了手!
”
“今日我們過來,真心實意地跟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拒之門外,否則對誰來說都不太好看。
”
江芸思保持微笑。
秦薇淺冷冷地勾起嘴角:“你們是來道歉的,還是别有目的,我心裡都清楚。
既然你們要揣着明白裝糊塗,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既然是旁支的人就要遵守江家的規矩,我舅舅是江家的主人,不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江芸思小姐,就算你弟弟是江風,也請你守好江家的規矩,如今我能親自出來見你,已經夠給你臉了。
”
“你――”
江芸思被氣得臉都綠了。
一旁的聶文豪瞧着江亦清和江芸思陸續被秦薇淺氣得炸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還不走?
等我請你們吃飯?
”秦薇淺不悅地詢問。
江芸思側在身旁的手緊了緊,心中,很惱火,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發火。
“既然少東家不願意見我們,那就收下這些禮物吧,都是一些對身體好的補品,還請秦小姐能夠收下。
”
出于禮貌,江芸思在這方面做得相當好,至少在媒體看來,她是真心實意地登門道歉了,而江芸思和江亦清要的就是一個誠心道歉的姿态,回去之後好讓媒體借機炒作一下,維護一下他們的面子。
可他們的心思,秦薇淺一眼就看穿了。
“江芸思,你這個時候上門來送禮物,究竟是送給我舅舅的,還是送給豆豆的啊?
”秦薇淺詢問。
江芸思被秦薇淺這句話給問懵了,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你這是何意?
”
秦薇淺說:“豆豆是封九辭的兒子,你這個封家未來的大少奶奶,難道不應該給豆豆準備些禮物?
哎喲,我差點忘記了,封老夫人壓根就不承認你這個大少奶奶,也不知道最近你是怎麼過來的,京都的那些媒體報道你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摻水,你好歹也是京都的第一名媛,臉都沒了,難得鼓起勇氣出來見人,我以為你會多買點小孩子喜歡的東西,沒想到還是一點都沒長進。
”
“你說夠了?
”江芸思平靜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
很明顯,她生氣了!
并且是相當生氣!
秦薇淺不為所動:“沒有。
”
江芸思說:“江珏如今不在帝王别居吧?
若是他在的話,也不會讓你說出這麼尖酸刻薄的話。
”
秦薇淺笑了笑:“江大小姐給人當後媽都受得了,我就說了兩句你就受不了了,可真是奇怪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又當又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