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周方說:“這件事情對江家的影響很大,必須趕緊公關,這孩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不僅會引起政方的注意,就連京都那邊也會派人前來調查。
”
他想到這就忍不住生氣,剛才怎麼沒有想到秦豆豆會這麼做呢,若是他早一點發現,把秦豆豆的手機給搶了,也不至于發生這種事情。
一個又一個電話打入江亦清的手機号碼裡,全都是公關部的人打來的。
“家主,出大事了。
”公關部部長聲音急迫。
江亦清沉着冷靜的問:“說。
”
“直播的事情已經傳開了,屬下想知道這件事是真是假?
我們已經壓不下去了。
”部長急切的問。
江亦清說:“我不想看到任何負面新聞,壓不下,自己想辦法。
”
啪的一下直接把電話挂斷。
但這并沒有結束,各方的媒體和政方的人都在不停的撥打江亦清的号碼,直接把他的手機打爆了。
江亦清幹脆将手機卡拆下來,扔進垃圾桶裡。
鈴鈴鈴――
江元桑的口袋震個不停,吓得他踉跄幾步,慌慌張張的捂住口袋把手機掏出來,氣勢洶洶的接聽了電話,吼道:“喂?
找誰?
”
“請問是江四少爺嗎,請問你們直播打小孩的事情是真的嗎?
”電話裡傳來十分八卦的聲音。
江元桑憤怒的說:“不是!
”電話直接挂斷。
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請問是江元桑先生嗎?
”
江元桑吼道:“滾。
”
他看着手機,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十幾個未接電話,指着秦豆豆:“好你個小王八蛋,吃裡扒外!
”
豆豆彎下腰撿起自己的手機,在衣服上擦了擦,屏幕已經開裂,他嘟囔着小嘴,往自己的眼角和臉上戳了戳,細皮嫩肉的一會兒就被戳重了,對着攝像頭拍了幾張照片。
“好可憐,我感覺自己快不行了。
”小家夥發了一條動态,配上自己發紅發腫的“豬頭臉”。
江元桑拿出手機一看,七竅生煙:“你要死了!
”
豆豆歪着頭:“你能把我怎麼樣呢?
”
“我揍死你!
”江元桑哪裡忍得住這種挑釁?
他恨不得把豆豆的屁股打腫,撩起兩邊袖子,氣勢洶洶。
豆豆抱着秦薇淺的腿,可憐兮兮的說:“媽咪,他要打我,嗚嗚,他一拳頭過來江家市值能掉幾十個億呢?
”
“估計一百個吧。
”秦薇淺掐着手指算了算。
豆豆哭哭戚戚:“好可憐啊,媽咪,他真的好可憐啊,他都沒有腦子。
”
江元桑整個人僵在原地,清秀的臉,一點點龜裂……他沒有腦子?
他絕頂聰明居然被這個小屁孩罵沒有腦子?
士可殺不可辱!
“小小年紀就滿嘴火車炮,你媽咪不知道教你做人,我來教!
”江元桑徹底控制不住了,一個箭步沖上去。
秦薇淺擋在豆豆前面。
江元桑雖然不喜對女人動手,但正在氣頭上的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舉起大手就要抽她一巴掌,結果卻被迎面而來的齊子衡一腳踢翻、一屁股摔在地上,疼得他捂住屁股嗷嗷直叫。
很丢人!
他可是江家的四少爺!
江家的護衛隊們臉色都不太好看,一個個把頭扭過去,不忍直視。
江亦清頭疼的扶着額,薄唇輕啟:“通通拿下。
”
“遵命。
”謝周方大手一揮,三千護衛隊一擁而上,訓練有素的他們在一番撕打中很快占了上風,隻花了十分鐘的時間就把齊子衡帶來的人通通按在地上。
豆豆有些害怕,湊近秦薇淺小聲說道:“媽咪,齊叔叔不厲害啊。
”
“我哪裡不厲害?
”齊子衡惱羞成怒,這話才剛說完,下一秒就直接被聶文豪從身後偷襲,擒住了雙手。
齊子衡:“……”
秦薇淺:“……”
秦薇淺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媽咪,我們跑吧,打不過了。
”豆豆慌慌張張。
蕭金雲說:“怕什麼,不用跑。
”
豆豆:“再不跑我們都要被抓起來。
”
蕭金雲的視線落在江亦清的身上,緩緩出聲:“他沒有那個本事。
”
“沒有?
呵。
”江亦清笑了。
蕭金雲不卑不亢:“我賭你今天什麼也做不了。
”
“你既然那麼喜歡看,那我随了你的意。
”他走近蕭金雲,直接把人從輪椅上抽起來。
“江亦清,你放開她!
”秦薇淺怒斥。
男人充耳不聞,伸手,謝周方立刻送上一根粗長的電棍,他将蕭金雲扔在桌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女孩有恃無恐的面容,說:“你很愛多管閑事,我很好奇,廢了你這雙手,你還能做什麼?
”
他像一個魔鬼,血色充斥滿他的眼底。
他,很生氣!
幾乎沒有半點猶豫,朝蕭金雲趴在桌上的兩隻手打去。
一旁的秦薇淺想都沒想就沖上前,擋下了一棍子。
江亦清驚訝,手明顯停頓了半秒,眼底殺氣頓現:“你找死?
”
“我不允許你傷害她。
”秦薇淺忍着疼。
江亦清說:“别消耗我的耐心,我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
秦薇淺譏諷的笑了,反問:“你有嗎?
”
“就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就是将你懲治千萬遍也不算過,你若再插手我的事,你們母子兩今天都别想活着走出這扇門。
”江亦清捏住秦薇淺的下颚。
秦薇淺大笑:“你算什麼東西!
”
“很好。
”江亦清動了殺心。
他松開手,慵懶的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袖子,轉身,走出門外:“處理掉。
”
三個字,冷血無情!
門外的容夫人吓得癱軟在地上。
“家主!
”她磕頭求情:“您不能這麼做。
”
“你再為她求情,就随她一塊去。
”江亦清冷酷的俯視着跪在腿邊的老婦人。
容夫人顫着聲音說:“這事若傳出去了,家主必會受到影響,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
“這種話,我聽太多了。
”江亦清沒有心情再聽容夫人重複她說過無數次的話。
容夫人絕望的癱坐在地上,聲音嘶啞:“江家會徹底毀了,家主,您不能做那個千古罪人!
”
已經走出幾步的江亦清憤怒抽出謝周方腰間配的槍,轉過身、指着容夫人:“信不信,我現在崩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