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遠這話說得非常自然,還一副理所應當的口吻,讓人聽了很不爽。
陳琦直接罵道:“三少爺可真會開玩笑,我們總裁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保護了?
”
“陳琦,我在跟封總說話,還請你不要插嘴。
”江澤遠提醒。
陳琦說:“我看你是在放屁吧?
秦薇淺說的果然沒錯,你們這一家子果真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江家的人,你和江元桑那個大傻子一樣,年紀這麼大了,腦子卻一點都沒有,把秦薇淺交給你們來保護?
你們是真的想要保護秦薇淺嗎?
我看未必吧!
”
“都是一家人,難道我們還能害她?
”江澤遠反問。
陳琦說:“往帝王别居安插奸細,不就是想要害人?
我猜你現在一定十分惱怒吧?
你在氣我們總裁提前把秦薇淺帶走?
讓你失望了,我們總裁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
江澤遠的眼神十分冰冷。
封九辭說:“你今日既然能找來這裡就說明你有可能接觸她,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了,若是秦薇淺有半點損失,我會全部擠在江家的頭上,你最好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
“難道秦薇淺走在路上摔了一跤,也是我們的責任?
”江澤遠笑着打趣。
封九辭:“我會将你扒皮抽筋。
”
江澤遠周身閃過一道厲色。
“你可以滾了。
”男人很不耐煩,甚至都不願意在江澤遠的身上浪費時間。
江澤遠微微一笑:“那封總可要小心了,我若是有事情,第一時間找的肯定是秦薇淺,她若不是在我面前受的傷,你若是強行要怪罪到我的頭上,我對付不了你,就隻能把怒火發洩在秦薇淺那個小兒子的身上了,聽說這孩子十分聰明,年紀輕輕就繼承了不少家産。
”
封九辭一個箭步走上去,掐住江澤遠的衣領:“你再說一遍試試!
”
“封總最好不要插手江家的事,這是我父親對你的警告。
”江澤遠不卑不亢。
男人直接就是一個拳頭招呼在江澤遠的臉上。
不過是片刻間江澤遠的臉就腫了,嘴角還有血迹。
他吃痛地踉跄兩步,險些摔倒在地上,單手捂着臉,難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很顯然,他沒有想到封九辭竟然會直接動手。
“你瘋了?
”江澤遠十分生氣。
封九辭一步步朝他靠近,下一秒,他直接掐住江澤遠的脖子,吐字如蘭:“我這人脾氣不好,你若是想死,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
“封九辭!
我二哥可是江風,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江澤遠十分惱火。
男人卻被這一句話給逗笑了,他掐住江澤遠的脖子,手一點點收緊,微笑道:“江風我都不放在眼裡,難道你不清楚嗎?
”
“你……”江澤遠氣急敗壞,想要大罵,可喉嚨卻被封九辭死死的掐住,他感覺自己的脖子幾乎都要讓封九辭給擰斷了,一瞬間氣紅了眼。
封九辭直接把人甩出兩米遠,低聲罵道:“滾。
”
一群護衛跑上來扶住江澤遠。
“三少爺,您沒事吧?
”
“三少爺,您的脖子流血了。
”
“太過分了。
”
幾個護衛氣呼呼地瞪着封九辭。
想要沖上去找封九辭要個解釋,結果都被江澤遠給攔下來了。
江澤遠目光陰狠的看了封九辭一眼,轉身離開。
“開車!
”江澤遠命令一聲。
護衛不敢有半分耽擱,連忙驅車離開,可他們卻不理解。
“三少爺為什麼要走掉?
”
“不走難道讓我站在那裡繼續挨打嗎?
”江澤遠罵道:“你們這一群蠢貨,封九辭動手時為什麼沒有出手?
還好意思說我流血了,我養你們做什麼的?
”
衆人面面相觑,十分愧疚地低下頭。
“回隆和莊園。
”江澤遠罵道。
很快一行人就抵達了隆和莊園。
此時,江家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人數空前的多。
之前就算是江亦清下達命令讓整個家族的人來開會,也有許多人不搭理,而如今,隆和莊園内,除了江亦清之外,江家其他的兄弟姐妹都到齊了,就連一向不參與江家家族會議的江芸思和江風也到場了。
整個隆和莊園内,以江啟為首,全部都在讨論如何對付江珏的事。
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江風的身上,因為他們自始至終都覺得江風是一個極大的突破口,從江風身上開始的話,這件事情會非常好處理。
的
江啟已經給過江風很多次機會了,他也明确說出過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是希望江風能夠在這件事情上幫江家的忙,最好利用江風如今的權勢,把不服他們旁支的人一網打盡。
江勳和江淮為了這件事都親自出面勸說江風。
“如今這個局面,若是你不能幫忙,江家将會面臨前所未有的打擊,你是江家的一員,就應該幫我們的這個忙。
”
“江風,我知道你心中可能有諸多不情願,可一家人之間的情誼是斷不掉的。
我不知道你當初怎麼想的,可現在,江珏已經影響到我們所有人的前途和未來,你作為江家的一份子,就應該站出來對付家族的敵人,芸思,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
江淮說完這話後還不忘帶上江芸思。
可江芸思的心中很清楚,江風這個人想要護住一個人,是不可能輕易退讓的,她說:“沒有人能勸得動江風,他已經完全被秦薇淺給迷惑住了,根本就聽不進我們說的話。
”
“究竟是聽不進還是不想聽?
”江啟詢問。
江芸思說:“這兩者有何區别?
”
江啟直接質問江風:“你是不是打算為了那個叫做秦薇淺的女人,跟整個家族決裂?
”
“父親,我沒有這個意思。
”江風否認。
江啟:“那你猶豫什麼?
”
江風說:“我隻是覺得父親這麼做不合适。
”
“哪裡不合适?
怎麼不合适?
你告訴我!
”江啟反問。
江風說:“江家本就是江珏的,他想要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情有可原,江家衆人不應該阻攔江珏,更不應該為了阻攔他而做出傷害他的事情,我認為父親召集這麼多人商量對付江珏的事情就是不對的,父親不應該做出這種事情。
”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被激怒了!
“江風,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
“江家怎麼就是江珏的了?
江家是我們自己的江家,跟江珏沒有半毛錢關系。
”
“對呀,若不是有我們旁支的人打點企業,江家怎麼可能發展到如今這麼大?
江珏何德何能?
他什麼也沒有付出憑什麼坐享其成?
”
“就是啊,真正為了家族企業付出的人是我們,江珏不過是出生好,憑什麼霸占屬于我們的一切。
他當初既然放棄了就應該知道這一切以後都不可能再屬于他了,我是不明白江珏怎麼可以厚顔無恥到這種地步,明明什麼都不要了,他還好意思回來搶。
”
衆人越說越離譜,似乎在他們的眼中,這一切本就應該都是他們的,他們隻不過是因為出生不如江珏好,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比江珏差的?
江珏又不是沒有錢,當初不回來接管江家醫療企業就是放棄繼承權。
“都已經放棄繼承權的人也好意思回來争回來搶,我真是服了江珏這樣的人。
江風,你可是讀過書的人,也應該明事理,江珏做出這種事情你該不會以為很正常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可要孤立你了。
”
他們看江風的眼神都充滿了嫌棄。
江芸思作為江風的親姐姐,雖然對江風這段時間做過的事情很不滿,可江風畢竟是她的親弟弟,關鍵時刻,江芸思也看不得其他人圍攻自己的親人,她站出來解釋:“你們就不要指責江風的不是了,江風也不是故意的,他的身份比較敏感,必須要做到公平公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
“芸思,你這是在維護江風嗎?
”有人詢問。
江芸思說:“江風也是江家的一份子,你們不要太難為他。
”
“究竟是我們在難為他還是他在難為我們?
江風明明可以幫助江家的,可這個時候江風卻不願意站出來,他明明什麼都可以做,卻非要做一個縮頭烏龜,我是不明白江風為什麼要這麼做?
都是一家人,他幫秦薇淺有什麼意思?
難不成秦薇淺還能給他好處嗎?
”
“是啊,秦薇淺是江珏的軟肋,還有那個秦豆豆。
如今秦豆豆被封家保護起來,我們不能把他怎麼樣,可這個秦薇淺就不一樣了,想要對付江珏就必須從秦薇淺身上找切入點。
畢竟江珏全家都死光了,就剩下這麼一個外甥女,他和我們不一樣,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就算跟咱們鬥個魚死網破,他也沒有太大的損失,可我們輸不起!
”
衆人都覺得秦薇淺才是唯一的突破口。
可江風聽到這些話之後卻十分生氣:“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找秦薇淺的麻煩?
”
“瞧瞧,又來了!
”江元桑都被江風給氣死了,立刻跟江啟告狀:“父親,您是不知道二哥這個人腦子有多犟,他之前為了維護秦薇淺,竟然能眼睜睜地看着秦薇淺欺負江芸思,你說他腦子裡裝着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
“那江珏都知道掐着芷嫣一條命來要挾我們,為什麼我們就不能拿秦薇淺開刀?
再說了,秦薇淺最近也不老實,她一直在聯系京都的權貴對付咱們呢,江芸思的公司還因此受到了影響。
”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江風姓秦呢!
”
江元桑罵罵咧咧,每每想到這件事就生氣,他不明白江風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些事情江啟也都聽說了,他其實也不明白江風這腦子在想什麼,但他也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訓斥江風,而是把所有的壓力都給了溫荭。
“你生的兒子,你自己來勸。
”
這是江啟對溫荭說的原話。
這一刻,所有壓力都施加在溫荭的身上。
若是溫荭勸說不了江風,所有人都會認為是溫荭管教無方,所有人都會怪罪她。
江風也看出了江啟的心思,直接開口:“父親不必這般為難我的母親,我心意已決,我不會插手江家的任何事情,更不會幫你們去害人,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
”
溫荭深吸一口氣,十分認真地對江風說:“你不要怪大家,我們也不是真的讓你去害人,隻是你現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樣了,江家遇到困難,你作為江家的一份子,應該出出力。
”
“母親,不要逼我。
”江風十分冷漠,怎麼也不肯松口。
溫荭說:“若是這一次能夠徹底扳倒江珏,咱們江家可以更上一層樓,你父親也會幫你,在下一屆選舉的時候讓你升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