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淺是和徐嫣一塊出來吃飯的,兩人因為在爆炸那家餐飲店附近吃飯,都受到了殃及,不過徐嫣倒是好點,沒受傷,就是頭上頂了一層灰,秦薇淺的手上也隻有一點擦傷算不得嚴重。
從人群出來之後,徐嫣第一時間找到秦薇淺,卻驚訝的發現她手上多了幾張創口貼。
“我剛給你買創口貼回來,你這手上的哪來的?
”徐嫣還一臉震驚。
秦薇淺說:“别人給的。
”
“誰啊給你這個東西?
”徐嫣更加疑惑了。
秦薇淺搖頭:“不知道,就随手遞給我的,我也不認識。
”
“那你桃花運可真好,随便出個門就有人随手送東西,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去買了,白跑一趟。
”徐嫣小聲吐槽。
秦薇淺才發現她買了些醫用酒精和創口貼,說:“我拿回去留着吧。
”
“你說咱們怎麼那麼倒黴呢,好不容易出來逛一次街還遇到這種事。
”徐嫣吐槽。
秦薇淺說:“沒跟着受傷你就偷着樂吧,還有很多人是被擡着出去的。
”
“也是,下次我們還是自己在家裡做飯吧,哪怕吃員工餐也好,這萬一又遇到這種事情可未必有這麼好的運氣。
”
雨漸漸小了許多,兩人出門時沒有帶傘,隻能冒着雨往外走,快要走出人群的時候感覺雨好像停了,擡頭才發現有人給她們打了傘。
徐嫣一臉震驚。
“你……”秦薇淺看到是封九辭,很意外。
他沒說話,随手将另一把傘扔到徐嫣懷裡。
徐嫣慌慌忙忙接住,後退兩米打開了傘。
“沒受傷吧?
”封九辭詢問身前的女人。
秦薇淺搖搖頭:“沒事。
”
“下次出門前多看天氣預報。
”
封九辭朝她伸手,吓得秦薇淺後退,他很不滿,直接把秦薇淺拉入懷中,大掌覆上她濕潤潤的頭發,幾乎已經濕透了。
他出門時沒有帶毛巾,也沒什麼東西可以幫她擦拭頭發的,就拉着她的手往車子所停着的方向走。
秦薇淺踉踉跄跄地跟上去,不太情願:“徐嫣還在後面。
”
“她這麼大個人,死不了。
”
男人的聲音非常冷酷。
後邊的徐嫣聽到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看在封九辭是來給她們送雨傘的份上,徐嫣這個得了便宜的人就不好說什麼了,她沒有車,這附近有又被消防人員的車子擠滿了,很難打到車子回家,徐嫣就厚着臉皮跟在兩人身後。
秦薇淺被封九辭拽着走了一路,來來往往的人都看過來,她臉頰熱乎乎的,喘着氣。
“你走慢點。
”
“你快點,頭發都濕了,不怕感冒?
”男人質問。
秦薇淺說:“沒那麼嚴重,你松手,你弄到我傷口了。
”
封九辭停下腳步,他低頭看,才發現秦薇淺的手上貼了一片很大的創口貼。
“怎麼弄傷的?
”
“不小心被東西劃傷的。
”
“以後不要再來這種地方。
”
封九辭說完後,換了一隻手牽她。
他的車子就停在中心街的出口處,兩人走出人群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卻遇上了江芸思,她剛從車上下來,巧的是,和封九辭打了個照面。
看到他還牽着秦薇淺的手,江芸思說:“不是去公司?
”
封九辭沒有回答江芸思的話,反問她:“你來這裡做什麼?
”
“聽說中心街炸了,我弟弟也來了,我順道跟着一塊過來,裡面情況怎麼樣了?
外人可以進去嗎?
”江芸思詢問。
封九辭說:“你應該可以進去。
”
“好,謝謝。
”江芸思道了謝,無視他身旁的秦薇淺,側身離開。
“需要雨傘?
”封九辭問。
江芸思笑着說:“你就一把傘,我拿走了,秦小姐豈不是要淋雨了?
不用了,我淋雨過去吧,也沒有多遠。
”
“我車子就在這,你拿走吧。
”
把雨傘給了江芸思,封九辭打開車門把秦薇淺推進車裡。
江芸思笑着說了聲謝謝,拿着雨傘,朝中心街的方向走去。
車上的秦薇淺,黑着臉,封九辭剛才的動作太粗魯,害得她腦門被撞出一個包,她捂着自己的腦門,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情緒了。
後邊的徐嫣上車之後才發現秦薇淺的額頭都腫了,震驚地問:“你剛才讓砸到頭了?
”
“沒有。
”秦薇淺沒好氣地說:“某個不長眼的男人撞的。
”
已經坐上駕駛位的封九辭回過頭,才發現秦薇淺頭上腫了,他卻不記得自己有撞到她額頭。
“你怎麼回事?
”他問。
秦薇淺被氣笑了:“你自己幹的好事心裡一點數都沒有嗎?
剛才某人為了把傘送給江芸思,把我往車上推,我人都撞到車門上了你沒看見?
”
“沒注意。
”他沉聲回答。
秦薇淺冷哼。
徐嫣則諷刺他:“封總還真是憐香惜玉,自己就一把傘,甯可淺淺受傷也要送給别人。
”
“今天下雨,又出了這種事情,江風肯定會在現場處理,她去找江風,身邊帶着把傘會好一點,哪怕不是自己用也能給到需要幫助的人。
”封九辭啟動車子。
徐嫣酸溜溜地說:“你怎麼知道江芸思拿了你的傘就一定會幫别人,指不定她把這玩意兒當成定情信物自己收起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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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閉嘴了。
”封九辭不悅。
徐嫣不敢說話了,窩在角落裡。
秦薇淺冷哼:“你沖着徐嫣兇什麼?
她又沒說錯,你在前面路口停車,放我們下去,我才不要坐你的車子,我自己打車回去。
”
“現在高峰期,你打不到車。
”
秦薇淺:“那我就坐地鐵回去。
”
封九辭沒有理會她,還鎖了車門。
秦薇淺急了:“我讓你把我們放下車!
”
男人沒有理會她,開車到附近的醫院,讓外科醫生給秦薇淺處理手上的傷口,還順便給她的腦門上了點藥。
本來秦薇淺傷得就不嚴重,被醫生一番包紮下來,反倒像是受了重傷似的,她想把頭上那一大塊創口貼摘下來,多醜啊?
“不準摘。
”封九辭命令。
秦薇淺說:“我這還用出去見人嗎?
”
“等它消了再摘。
”封九辭說。
秦薇淺指着自己的臉:“所以,我要頂着這麼大個創口貼回去?
”
“可以。
”
秦薇淺黑臉:“可以你個頭。
”
她直接把腦門上的創口貼摘了,擦了藥,那個鼓起來的大包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她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