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着都感覺挺納悶的,心想這箫長林剛才聽不懂人話嗎?
為什麼要問江亦清這種問題?
他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
衆人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古怪。
箫長林也沒有理會他們,那雙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神閃爍着淩厲的光芒,他在衆人的審視中,嚴厲的注視着江亦清的臉,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變化。
江亦清卻笑了,緩緩的說道:“是。
”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箫長林冷笑一聲,說:“這婚事,我還真的就不能答應你了,就算你是江家的家主也不可能,我雖然年紀大了,護不住那麼多人,但是我也不是傻子,你在害怕什麼,你心知肚明。
”
“我活了大半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你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就已經跟江家的那些優秀年輕的人混在一起,你這家主的位置怎的得來的,就算江家所有人都閉口不言又如何?
該知道的,我還是會知道,就算我不知道的,也有人知道。
”
“刑天闊這次來江城為的就是這件事吧。
”
箫長林的聲音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停住了,他似笑非笑:“不巧的是,來之前我就已經拜訪過刑天闊了,江家主,你好好思量。
”
“蕭董,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什麼,你若是有不明白的可以問我。
”容夫人此時忽然開口。
五⑧○
箫長林擡起手制止她:“我跟你們家主的事,不需要你這個外人在這裡廢話。
”
“蕭董,我也是江家的一員,在這裡,我說的話還是算數的。
”容夫人難免有幾分生氣。
箫長林搖搖頭:“容夫人,我已經很給你臉了,說白了,你充其量隻是一個給江家打工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用了什麼法子讓江家的人那麼尊敬你,但仔細算算,當年江家選擇新一任家主的時候你一定也在江家的公司上班吧?
”
“你究竟用的什麼下作手段讓江亦清上的位,咱們也都别說了,我倒是沒什麼,就怕這些話說出來丢的是你們家主的人。
”
箫長林的聲音陰陽怪氣的。
他這分明就是故意說給其他人聽呢!
江元桑憤怒的指着箫長林,破口大罵:“你個老東西,閉嘴吧,我們江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
你什麼東西!
”
“就是,蕭董,你别太過分了。
”
“家主看上秦薇淺是她的福氣,你别給臉不要臉!
”
“惹毛了我們,今天你們蕭家的誰也别想走。
”
江家的人一個個都站了起來,指着箫長林和蕭勝,罵得可難聽了。
場面有些控制不住。
所有人都壓着怒火,仿佛随時有人一句話,他們就能爆炸。
這樣的場面是蕭妍始料未及的,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她急忙安撫:“大家别激動,有話好好說。
”
“你閉嘴吧,沒有什麼好說的。
”江家一個老婆子罵道。
江二叔也惱火的說:“今天你們敢不答應家主的要求,都别想走。
”
“好啊,不走就不走!
”箫長林大笑一聲,眼神變狠:“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這群跳梁小醜能把老子怎麼樣!
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性!
想娶秦薇淺?
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
“大哥,他讓你撒尿照自己!
”江元桑氣得渾身發抖:“太不是個東西了。
”
“對,箫長林,你給臉不要臉!
”
“秦薇淺算個什麼東西!
”
箫長林說:“秦薇淺是我大哥唯一的女兒,我大嫂是江城第一首富的女兒,有江家的繼承權,你說她什麼人?
給臉不要臉的人是你們!
”
“秦薇淺就算姓秦,那也是流着我們蕭家的血,是蕭家身份最尊貴的長女,你們家主是個什麼東西?
他除了有點能耐之外還有什麼?
你們跟我說出生,說地位,怎麼不看看自己家的家主什麼貨色?
”
“他配得上秦薇淺嗎?
他簡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别說是秦薇淺了,就算是李芊芊,他也配不上!
”
哐當一聲巨響。
憤怒中的江元桑抄起桌案上的水杯朝箫長林的腦袋砸去。
幾乎是一瞬間,鮮血直流。
蕭科怒氣沖沖:“你這個兔崽子……”
江元桑也紅了眼睛:“信不信我給你腦袋也來一下?
”
這挑釁的話,蕭科徹底惱火了,撩起袖子,一句廢話也不說,沖上去按着江元桑就打。
其他人見狀急忙上前攔。
蕭家這邊的保镖一看不得了,哪能讓他們按着蕭科打,紛紛動了手。
一群老頭老太婆吓得嗷嗷大叫,四處逃竄,有人絆倒在地上,有的被椅子勾住衣物,還有走得太急和别人撞到一起頭昏眼花,現場亂成一鍋粥,攔都攔不住。
“都住手!
都給我住手!
”容夫人激動的大喊。
沒有人理會她。
容夫人不知所措,對江亦清說:“家主,讓他們停手吧,這是公司,若是鬧出事來對您不好。
”
“箫長林能說出這種話對我已經産生了很大的影響,元桑教訓得是。
”江亦清袖手旁觀。
這是江家的醫療大廈,光是護衛隊就有幾千人,更恐怖的是,除了江家内部人員之外就算是刑天闊也進不來。
蕭家一家老小都在這裡,他這是不想留他們活命啊!
“家主,有話好好說,刑天闊還在江城,若是他知道你對蕭家動手,還是因為秦薇淺的話,他肯定會生氣的,家主……”容夫人着急壞了。
江亦清說:“你究竟是想幫誰?
”
“自然是家主!
”容夫人想都沒想。
江亦清說:“那就閉嘴。
”
容夫人還想說話,收到的卻是江亦清一記冷酷的眼神,她已經到嘴的話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裡,着急得不知所措。
而就在兩人對話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一直坐在輪椅上的蕭金雲忽然動了,她彎腰,從散落在地面上的水杯中撿起其中一個,緩緩坐直了身子,推動着輪椅,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照着江元桑的太陽穴砸去。
罵罵咧咧的江元桑嚣張的話才說到一半,人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