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清都懶得跟蕭金雲吵,直接把責任全部都推卸到秦薇淺的身上,因為江亦清知道蕭金雲其實是一個外人,就算跟秦薇淺關系不錯,這件事情也輪不到蕭金雲出面,她何德何能,哪來的資格?
江亦清能親自下場,回答蕭金雲的話已經算是給蕭金雲面子了。
至于在場的其他人很顯然都被蕭金雲的話給影響到了,江亦清并不想讓他們認為整個江家都是這樣的人,畢竟日後的江亦清還是要在京都做生意的,隻要是人都會生病,這些人也早晚會和江家打交道,江亦清并不想把自己的路人緣弄得太差勁。
“江珏之前是找過我沒有錯,但江家早在十幾年前就歸我父親接手,我父親年輕的時候能力是相當出衆的,對于本家的事情,我們也很難過,我們家族的人和其他家族的人不一樣,幾乎每家每戶都有遺傳病史,夭折或病逝的人早些年也絕不在少數,如今江家也隻是因為在醫學界取得相當優異的成果才不至于讓家族的其他人遭受病痛折磨,沒想到這種事情到了别人嘴裡,卻成為了禍害人的借口。
”
江亦清說到這裡,意味深長地看了蕭金雲一眼。
蕭金雲說:“江家主可真是巧言令色,是仗着如今的江家大權都掌控在你的手上沒有人能把你怎麼樣嗎?
”
“你還想怎樣?
”江亦清反問。
“江家主,我們小姐剛才說的話已經很清楚了,你們又不是江家的正統繼承人,為什麼非要霸占着别人的家産不放,你這麼做合适嗎?
”莫千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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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清回答:“如今我接手江家就是最合适的事。
”
“合适?
笑話,什麼合适?
你搶别人家的東西到自己手上後卻說别人的東西更合适自己?
你們這一家子是強盜嗎?
就是土匪頭子也沒有你這麼蠻不講理吧?
”蕭金雲直接被江亦清的話給氣笑了,真的沒見過有江亦清這麼厚顔無恥的人。
而江亦清卻并沒有半點生氣,而是一臉冷漠的說:“你說了這麼多,為的都是秦薇淺吧?
其實大可不必,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秦薇淺畢竟是江家的人,屬于她的東西我一分也不會少,當然,我也希望秦薇淺能夠考慮一下,嫁入旁支,對她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決定,如果秦薇淺不願意,那她可以繼續管理藝星珠寶,與此同時,我會給予藝星珠寶最大的支持。
”
從頭到尾,江亦清都保持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甚至在說出支持秦薇淺的時候還表露出一副自己很大義慷慨的模樣,委實把蕭金雲給惡心到了,因為蕭金雲沒想到世界上還真的有江亦清這麼厚顔無恥的人,這種話他也說得出來,真是好厚的一張臉皮!
強壓着怒火的蕭金雲說:“藝星珠寶何須要你的支持?
我們自己就能經營好,你說這麼多,就是想要霸占淺淺的東西,還裝什麼大義凜然?
”
“秦薇淺畢竟年紀尚輕,資曆不足,江家偌大的企業必須要一個有絕對實力的人來接手,若是公司真的交給秦薇淺,隻會讓江家偌大的醫療企業漸漸沒落凋零,這是所有人都不想見到的事情。
除非江珏能夠回來,他畢竟才是江家真正的主人,也是我的長輩,若是江珏出面,這件事尚且還有商量的餘地,但若是讓我眼睜睜地看着秦薇淺把整個家族企業置于危險之中,我做不到。
”江亦清的聲音铿锵有力。
他的意思也很明确,秦薇淺沒有本事,不配接管江家的生意。
而且秦薇淺還不是江家第一順位繼承人,第一順位繼承人隻有江珏一人而已,除非江珏這個時候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提出要求,江亦清才會考慮要不要老老實實按照江珏說的去做。
隻不過,江珏有沒有站在這裡的機會,那就不得而知了。
江亦清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他帥氣的臉上勾起一抹冷漠的笑,冰涼的嘴角那一絲彎起的弧度充滿危險。
而此時此刻的蕭金雲心中也知道,江珏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上一次在隆和莊園,江珏已經被江亦清打傷,至今蕭金雲都沒有見過江珏本人,聽秦薇淺說,就連她自己也見不到江珏本人,八成是已經……
江亦清就是笃定了這一點吧?
否則他也不敢這般信誓旦旦。
蕭金雲側在身旁的手一直握成拳狀,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至于一心向着秦薇淺的封老夫人看到蕭金雲啞口無言,主動站出來維護蕭金雲,對江亦清說:“江亦清,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江家的醫療企業沒了你照樣會轉,不要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秦薇淺根本就不需要你替她代為管理醫療企業,你隻需要把不屬于你的東西悉數交出來就可以了,何必扯這麼多多彎彎繞繞!
”
“我如今是江家的家主,江家的一切,都是我的東西,我不知道封老夫人提的那些不屬于我的究竟是什麼?
難道你不知道江家以家主為尊嗎?
我既然已經成為了江家的主人,那麼一切跟江家有關系的東西掌控權都在我的手上,這一點,封老夫人應該很清楚吧?
”
江亦清笑着詢問,好聽又低沉的嗓音仿佛帶着點調侃的味道,他對封老夫人多少是有些不屑的,因為他知道封老夫人是站在秦薇淺那一邊的,這個老東西隻會落井下石,所以江亦清根本就不想給封老夫人好臉色,并且也不會因為她的話改變自己的決定。
既然京都的權貴都在,江風也在,對江亦清來說,他有絕對的優勢,他很清楚很多人都不敢得罪江風,同樣他們也看出來江家已經跟封家決裂了,多數人都已經選擇站在江家這一邊,剩下的那一部分都保持中立,并不想牽扯進兩大家族的内鬥中。
但這件事情,江風完全有責任平息。
刑天闊也不是來看戲的,很清楚他們繼續吵下去隻會兩敗俱傷,直接警告江風:“你既作為江家的人,江亦清做的事情就不要太過了,你這個做弟弟的,需要管一管他。
”
江風說:“家族内的事情我不會管,我隻對我姐姐的事情感興趣。
”
“這事,你撇不幹淨,我勸你最好還是讓江亦清冷靜一點。
”刑天闊神色凝重。
江風依舊十分冷漠;“我還是那句話,家族内的事情我不會插手。
”
“你……”刑天闊氣急。
江風又緩緩補了一句:“不過,我要提醒刑老,我不插手的前提是你也不能插手,這件事讓他們自己内部解決,如果刑老想要看在和江珏那一點交情徇私,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
“呵,好呀,你可真是個好孩子,竟然都威脅到我的頭上來了!
”刑天闊直接被氣到了。
江風說:“互不幹涉,才公平。
”
江風不打算插手江亦清的事,他根本就沒有興趣。
至于刑天闊,此時此刻的他很清楚若是自己不能站出來維護蕭金雲的話,蕭金雲根本就應付不了江亦清,可若是刑天闊真的站出來為蕭金雲說話了,這事情又說不過去,因為刑天闊的身份也很敏感,他是一個被邀請過來的客人,插手别的家族内部的事情确實不合适。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嚴重到這種地步,也不見江珏出面。
回頭看看四周的人,那些個有錢有勢的大老爺們眼神都已經變了,一個個精明得很,想來也是猜出了江珏如今的下場。
若非山窮水盡,秦薇淺也不會讓蕭金雲這麼一個殘疾人來找江亦清要說法,看來她們是真的沒人了。
江亦清如此難對付,怎麼可能會聽蕭金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