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也不知道這群人為什麼要冷眼旁觀,難道他們還有後手在等着自己?
想到這裡,江淮忽然間有些害怕,他咬咬牙,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快步走入城堡之後發現裡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他還覺得十分奇怪,正尋思着該去哪裡尋找江啟的時候就看到地上有一灘血,非常醒目。
地上為什麼會有血?
江淮心頭一沉,肯定是江啟身上的血!
“江珏這個混蛋!
”江淮破口大罵。
他順着血迹一路尋找下去,最後停在一扇大門前。
這扇門是關着的,從外面根本就打不開,江淮想讓自己随身保镖把門給撞開,回頭一看,自己身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至于那群保镖,全部都已經被人拿下了。
吳揚雖然允許江淮進入城堡,但沒有允許其他人進入,那群保镖這會兒齊刷刷跪在地上,安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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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分了!
江淮氣得渾身顫抖,但他沒有辦法,也不可能真的跟吳揚他們搶人。
江淮自己幾斤幾兩,他還是很清楚的。
吳揚能夠放他進來就已經很不錯了,他隻能自己找鑰匙開門,但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江淮犯了難。
“誰在外面?
”
忽然,房間裡傳來一道非常虛弱的聲音。
江淮一聽是江啟的聲音,瞬間喜笑顔開:“是我。
”
“江淮?
”江啟聽到他的聲音後非常激動。
江淮也非常高興,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麼順利就把人找到了,正準備強行撞開門,不料就在他全力沖擊門口的時候,門打開了,江淮一個踉跄摔倒在地,整個人看起來慘烈極了。
打開門的人是一個私人醫生,他剛剛替江啟處理好身上的傷口。
看到莫名撲倒在地的江淮,醫生說:“你沒事吧?
”
江淮愣了一下,強忍着痛擡起頭,“你是誰?
”
“我是少東家派過來的醫生。
”私人醫生回答。
江淮心中疑惑,江珏為什麼要安排私人醫生過來,他難道不是最希望江啟死在這裡嗎?
他好奇怪!
但是江淮也沒有心情去想那麼多了,他看到江啟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一把推開醫生,朝着江啟走過去。
“你怎麼來了?
”江啟看到他時,感動得熱淚盈眶。
江淮說:“莫爾紮給我傳遞消息,告訴我,你已經被江珏帶走,我若是不來找你的話,我怕江珏會對你下殺手。
”
“他不敢的。
”江啟回答。
江淮說:“他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
江啟說:“莫爾紮想要拿我做文章,江珏是個聰明人,他不會在這個時候除掉我,所以你放心,我沒事。
”
“若真的是這樣那就好了。
”江淮還是非常不放心。
江啟說:“你現在應該去救澤遠。
”
“澤遠……他不是在王室的手中嗎?
”江淮詢問。
江啟說:“沒錯,遮掩如今在王室手中生死未蔔,王室那群人對他下手十分狠毒,我擔心他撐不下去,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把澤遠救出來。
”
“可澤遠被王室帶走這件事情外界的人都很清楚,而且他們有處罰澤遠的權利,我無法去找王室要人。
”江淮十分為難。
江啟說:“那你就去找人,不管是給錢還是給東西,隻要能把澤遠給換出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可以。
”
“可不是付出多大代價就能解決的事情。
”江淮凝着臉,他可太清楚現在王室内部對江澤遠的态度了,他們現在就是單純地要江澤遠死。
江淮能夠來把江啟帶走已經很了不起了,至于江澤遠,他是真的無能為力。
“你先别管澤遠的事情了,你現在先跟我走。
”江淮非常嚴肅地說。
他走到病床旁就準備把江啟攙扶起來,江啟疼得呲牙咧嘴,也不敢吭聲,隻能忍着疼坐起來。
醫生站在邊上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開口:“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
“回去。
”江淮也毫不掩飾自己内心的想法。
醫生說:“他現在哪裡也不能去。
”
“我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江淮根本就不聽私人醫生的勸說。
他強行把江啟給扶起來,帶着他就準備離開。
私人醫生也沒有攔着,隻是默默站在一旁看着。
江淮和江啟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吳揚過來了,兩人的臉色皆是一變,被突如其來的吳揚吓壞了,他們緊張地僵在原地,不敢再朝前一步。
“怎麼不走了?
”吳揚面帶微笑,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友善。
江淮牙癢癢的。
江啟則是憤怒地質問他:“你想攔着我?
”
“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
”吳揚很不屑地哼了聲。
江啟說:“那你賴在這裡究竟想幹什麼!
”
吳揚笑了笑:“隻是單純看看你們兩人是不是要今天走,如果你們今天要離開這裡的話,我也好今天動手。
”
“你什麼意思?
”江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吳揚說:“少東家說了,江澤遠活得也夠久了。
”
江啟聽到這話瞬間激動地推開江淮,憤怒地朝吳揚走過去,雙手掐住他的領口厲聲質問道:“你們要對澤遠做什麼!
”
吳揚面帶微笑:“你放心,也不會對他做什麼,王室這邊也給了消息,聽說被江澤遠撞殘疾的人,都截肢了,王室的要求是讓江澤遠承受同樣的痛苦。
”
江啟黑着臉:“承受同樣的痛苦?
難道你們還敢活生生地把人給廢了嗎?
”
“也不是不可以,畢竟這一切都是江澤遠自找的,他應該承受得起這個代價吧。
”吳揚笑得十分好看。
江啟氣不打一處來,他整個人猶如瘋魔一般惡狠狠地沖着吳揚咆哮:“你們休想!
休想!
”
吳揚說:“又不是對你動手,你這麼生氣幹什麼?
”
“江澤遠是我的兒子,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傷害他半根毫毛!
”江啟咬牙切齒。
吳揚卻隻是笑笑:“江澤遠在我們的手上,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還真的管不着。
你有這個心思在這裡對着我吼,倒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求我們少東家手下留情,或許他高興了,江澤遠還能有一條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