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不知道秦薇淺這是怎麼了,被她抱的非常緊,緊到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了,他掙紮了兩下,憋青着臉說:“媽咪,你先松手,封叔叔怎麼了?
”
秦薇淺其實也不知道。
但聽着外邊的聲音,動靜很大!
她不敢到處亂走,怕給封九辭找麻煩,就隻能安安靜靜的坐在病房裡,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聽到外邊傳來敲門的聲音,激動的站起來,跑去開門。
看到站在門外的人時她明顯愣了一下,環顧四周,說:“你怎麼來了?
就隻有你一個人嗎?
”
齊子衡一襲白衣,頭發有些淩亂,但絲毫不影響他英俊的外表,隻不過此時的他有幾分風塵仆仆,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趕來的,說:“九叔讓我上來看看你,沒事吧?
”
“我沒事。
”秦薇淺打開病房的門,感覺房間光線昏暗了些就準備去把窗簾打開,卻被齊子衡給制止了,秦薇淺沒有多問,已經拉着窗簾的手放了下來。
“外面的事情還沒解決,有些亂。
”齊子衡簡單的說了一下外邊的情況,也大概了解了情況。
本來這件事情憑借封九辭的本事處理好并不難,但江家的人都紅了眼,又有龍清河在,齊樹榮隻能匆匆趕來和龍清河談判,雖然局面有些緩解,但是沒穩定下來之前誰也不敢保證不會有個意外。
秦薇淺大概弄清楚了外面是個什麼情況,點頭哦了一聲,問:“封九辭沒事吧?
”
“他能有什麼事?
”齊子衡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察覺秦薇淺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凝着臉,問:“你在擔心他?
”
她說:“江元桑這一次找的人是我,我覺得他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
”
齊子衡捧着她緊張的攥在一起的雙手,安撫的拍了拍,說:“沒事的,這件事的責任本來就不在你,他們要找麻煩也應該去找蕭金雲才對,沒道理把責任都推卸到你的身上。
”
秦薇淺抽回手,神色清冷。
齊子衡說:“就算封九辭護不住你,難道我們齊家也護不住嗎?
龍清河是道上的人沒錯,但論起資曆,我父親當年在道上混的時候他還沒有出生,他的聲望還是有的,龍清河見了他也得給三分顔面,不敢亂來。
”
就在齊子衡吹牛皮吹得最上頭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着急的通報聲:“齊少爺,老爺那邊出事了。
”
齊子衡這一刻感覺臉頰上火辣辣的。
他漲紅着臉,十分不好意思,匆匆忙忙的和秦薇淺說:“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
然後人已經朝門外走去,并問前來通報的下屬:“怎麼回事?
”
“本來老爺已經和龍清河談的差不多了,誰知道江家的那個江元桑忽然發狠不肯談和,還差點誤傷了老爺。
”那人幾句将外面發生的事情都給說了一遍。
齊子衡氣得牙齒都在打顫,心想這江元桑也太可惡了,仗着這兒是江城,是他們家的地盤為所欲為,這要是放在雲城,哪裡有他們撒野的機會?
這還能忍嗎?
完全不能忍!
氣急敗壞的齊子衡加快了腳步,也不打算雙方坐下來好好聊了,準備出去把鬧事的江元桑給打殘了,結果看到門外的一幕整個人都愣住了,地上七橫八豎的倒下了一群人,滿地的鮮血,也不知道都是誰跟誰的。
警察也都來了,将四周團團包圍住,龍清河跟封九辭都被請走了,江元桑想趁機把秦薇淺帶走,沒成功不說還被兩個警察給按住了,手铐都給他安排好了。
龍清河看到這一幕,很是不悅:“莫隊長,這是什麼意思?
”
莫隊長說:“你們滋事鬥毆,跟我們走一趟。
”
龍清河說:“我和封總是朋友,我們隻是讓手下切磋一下,莫隊長,還請你不要多管閑事。
”
莫隊長鐵面無私的說:“這滿地的血你跟我說隻是切磋?
龍少爺,政方的人還沒走,你們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就算我不管也有别的人來管。
”.八
“哼,你說的别人是誰?
”龍清河震怒。
莫隊長說;“自然是最近政方派下來的那位。
”
江亦清或許不害怕那一位,但龍清河不一樣,他們道上的人最不能招惹的就是政方的人,倘若一個不小心惹到了上面的人,一個批文下來,龍門怕是要吃苦頭。
雖然龍清河很不爽這個莫隊長,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很在理,字這個節骨眼上龍清河确實不敢鬧,他悶聲了。
莫隊長松了一口氣,轉而笑臉盈盈的對封九辭說:“封總,我這邊已經安排了救護車,今天這一切的過錯都在龍門和江家,您大人有大量,消消氣,我們老大說了,等這件事消停之後親自請封總喝杯茶。
”
龍清河離的不遠,莫隊長的話他是聽得一清二楚,他非常不悅:“莫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
言語之中充滿了怒火!
莫隊長說:“龍少爺,這事是您先挑起來的,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
“難不成沒有你,老子還能被這姓封的滅了不成?
”龍清河質問他。
莫隊長說:“我若沒看錯的話龍門的人今日都帶了家夥吧?
江城明令禁止過,這件事若是往上報了,對龍門的影響您是知道的。
”
反觀封九辭這邊,基本算是正當防衛,雖然有幾個人差點被打死在地上,但也完全是他們自找的。
如今江亦清不在,能讓政方禮讓三分的人也就隻有封九辭一個了,大家都是明白人,這點事何必要戳破呢?
處理完龍清河的事,莫隊長就準備收拾江元桑了。
江元桑畢竟是江家的四少爺,莫隊長是不敢對他有半點不軌的舉動,卻也阻止了他接下來鬧事。
可江家一群人都等着江元桑一個交代。
秦薇淺若是不能和他一塊回江家,那江亦清怎麼辦?
江元桑眼睛是血紅的,忿忿不平,若不是有警察在,他非得和封九辭拼命不可,但眼下,他什麼都做不了,難不成要他卑躬屈膝的求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