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階!
從羅蘭大陸的歷史看來,曾經湧現出很多很多的人類之中的強者……或許,就算是在人類的時代之前,那個各個種族並存的神話時代裡,聖階,這個詞語的意思,本身就已經代表了一個含義:站在眾生之上的力量顛峰。
當一個強者的名字被冠以“聖階”這個稱呼的時候,那麽就代表著,他(她)已經獲得了超越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生靈的力量!
已經站在了束縛這個世界的規則之上!
無論從任何意義上來說,或者,從任何人類已知的範圍來說:聖階,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或者說是從古到今,都被認為是這世界上的生靈所能達到的最高峰!
最高峰的意思,通常還帶著另外一層含義,那就是:終點!
已經達到了極限,不可能繼續再往上往前的——終點。
所以,當白河愁,用那種近似於飄忽的口吻,輕描淡寫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聖階麽?
我早已經不是了。
”
當這句話,落入在場的幾人的耳朵裡,每個人的表情都發生了變化!
周圍地一切的動靜,都仿佛在白河愁的這一句“宣告”之中化為寂靜。
雪山絕頂之上,鴉雀無聲……
終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陣狂笑,從精靈王的口中傳了出來。
落雪的身子原本已經僵硬,可此刻,臉上卻帶著一種近乎於失控的表情。
他盯著高高在上地白河愁,笑聲裡充滿了一種張狂,一種質疑,一種……不信!
“你在笑。
”
白河愁看狂笑之中的精靈王,他的口吻平靜,就仿佛描述著一件簡單的事實。
“哈哈……哈哈……呵呵……是的,是的,我在笑,我的確在笑。
”精靈王的笑聲終於漸漸平複了下來,他看著白河愁。
語氣裡帶著嘲弄:“你很強。
人類,你的確很強!
是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強!
可是……終我一生,我遇到過很多強者,他們之中不乏狂妄之輩。
畢竟。
擁有超強地力量之後,就會讓人迷失本心,讓人喪失理智,那種超越眾生的感覺,讓人會誤以為自己真的是無所不能的——神?
”精靈王喘息著,可是他地聲音卻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亮,激動之餘,就連他臉上故意留下地那道傷痕。
都在不停的流血:“可是……凡靈就是凡靈!
你。
我,我們!
我們都隻是這世間的生靈,就算再強……可神終究是神。
那是凡靈所永遠不可能跨越的階層和領域!
的確……你擊敗了我,你非常強大。
可就因為如此,你的狂妄,就讓你覺得,你已經超越了聖階了?
你以為自己是什麽?
神嗎?
神嗎?
”
落雪死死的盯著白河愁,他的目光如電,仿佛希望看見白河愁的動搖。
可是,他失望了。
白河愁依然站在他地面前,俯視著落雪——正是這種俯視地角度,讓落雪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然後,他聽見了這個擊敗自己的強者,用淡然地口吻,仿佛很隨意的問了自己一句:
“哦,精靈。
那麽,你知道神的意思嗎?
”
“我當然知道!
!
”落雪有些惱火。
身為精靈族之王,他對於神靈的膜拜和虔誠,是毫無疑問的,對於偉大的精靈族的守護神,精靈大神的膜拜,更是一種已經滲透進了靈魂的虔誠:“神!
就是永恆!
如果說這世界上一切的萬物都會初生,興盛,最後毀滅……那麽,唯一不變的,就是神!
因為神是永恆的存在!
神的強大,並不在於它的威力或者其他,因為它已經是永恆!
”
白河愁聽了,輕輕一笑,然後他歎了口氣,用一種惋惜的口吻,看著落雪:“很遺憾……回答錯誤!
盡管你是我遇到的,這世界上僅次於我的存在,可惜,看來,你並不懂。
”過,就在眾人的眼前,白河愁用一種悠然的態度,手指揮灑之間,在他的面前,空氣之中的水分就被抽離了出來,一粒一粒的水珠聚集在了一起,在空氣之中匯聚到一起,形成了一條水流的模樣。
白河愁的面色平靜,那是一種寂靜一樣的眼神,高深莫測。
他的指尖輕輕落下,那模擬出來的水流,水光靜靜流動,就連那一絲一絲的波紋,都是如此的真切。
。
“精靈,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神嗎?
”白河愁的聲音猶如空曠的幽谷之中傳來一樣:“這世界,這空間,就如一條流淌的長河。
其中有湍流,有礁石,有轉彎……而這世界上的眾生,都在這長河之中……就如這河水裡的魚一樣,它們什麽都不知道,隻是隨著這河流前進的方向而去,順其自然……可偶爾,在魚群之中,會出現那麽一兩條特別強壯的大魚,它們比別的魚都強,可以勉力一躍,躍出水面來,就可以看到這河水之外的樣子,看到這原來隻是一條河流,看到這河流的前方是什麽,後方又曾經經歷過了什麽……當這些強壯的魚,看到了水面之外的世界,尤其是看到了前面的方向,哪裡有湍流,哪裡有礁石,就知道如何去趨吉避兇,知道如何去利用自己所知道地這些額外的東西!
而這些魚。
它們自以為懂得了這個世界的規則,自以為自己就知道了這河流到底是什麽樣子……換句話來說,它們就是所謂的聖階。
”
杜維聽到這裡,心中一動,仿佛若有所思。
而赤水斷,聽了之後。
臉色似乎也有變化。
落雪雖然依然一臉的冷笑,可聽了這話之後,也不知不覺的,臉上地表情漸漸的轉變成了思索的樣子。
就聽見白河愁的聲音輕輕回蕩在眾人的耳邊:“……可盡管如此,這些大魚,它們比別的魚強壯,能跳出水面,可也隻是那麽一瞬而已,它們所看到的,也非常有限-很有限。
所以。
盡管它們知道的比其他的魚知道的要多一些,盡管它們比其他地魚要更強壯很多……可它們,依然還隻是魚而已!
這,就是聖階。
”
頓了一下。
白河愁悠悠道:“當然。
聖階之中,也有強弱的分別。
譬如你……有的魚兒跳躍出水面,隻能看到前面的一點兒。
可有地力氣更大一些,跳地更高一些,躍出的時間更長一些,看的就更遠一些……其中就會產生差別,可是……這樣的差別,其實並不大。
”他看了一眼赤水斷和落雪兩人。
這眼神,仿佛就是在無聲的訴說:你們兩人。
也都隻是力氣大一些。
躍出水面的魚罷了。
不由自主的,落雪忽然輕輕問了一句:“那麽,聖階之上呢?
”“聖階之上?
”白河愁笑了。
他嘴角的笑容是那麽的平和:“那便是你們所謂地神”
不知不覺地,每個人都安靜了下來,靜靜的聽著白河愁,這位絕世強者,訴說的內容。
“如果說這空間是一條河流,聖階強者,隻不過是魚群裡比較強壯地存在的話……那麽所謂的神靈,就是這條大河本身……不!
或者說,是一些更強大的存在,它們的強大,已經超出了魚的認知。
因為這些神,它們可以任意的改變這條河流,可以隨意的改變!
前面,後面;過去,未來!
所謂的聖階強者,縱然它們能跳出水面,看到前方未來的軌跡——可這又如何?
在神的位置上,神可以隨意的改變這條大河前進的方向,它們可以隨便的增加一個轉彎,增加或者減少一些湍流,礁石……換句話來說,它們可以任意的創造和刪改規則當做到這一步的時候,就是所謂的神了。
和跳出水面的那些魚不同,強壯的魚隻能看到一些有限的東西,可神靈,不僅僅是能看到,它們還掌控那些!
”
“從古到今,對於聖階強者的傳說,都會賦予一個非常有趣的稱號:最接近神的存在。
對?
”白河愁笑著,看著面前臉色各異的幾人,然後,他輕輕的歎了口氣,用一種琢磨不透的口吻,輕輕笑道:“……最接近神的存在……接近!
接近!
一個多麽微妙的詞。
可是隻有真正的看清了這一切,才會明白,這所謂的接近是多麽的遙遠!
正因為這巨大的差別,所以,就算聖階被認為是最接近神的存在,可是恆古以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某個聖階強者真正的超越過神!
因為聖階強者隻是看到規則,而神靈,則是真正的掌控。
”。
白河愁的目光流淌,掃過赤水斷和精靈:“你,你們,都隻是這長河裡的一條強壯的魚罷了,你們以為這就已經是力量的頂峰,已經是最高,已經是終點了……可是,卻並不知道,這還差得很遠呢。
”
終於,赤水斷忍不住問了一句:“白河愁,那你呢!
難道你就不是這河水裡的魚了嗎?
”
“我?
我曾經是。
”白河愁看著眾人,臉色平和,如是說:
“隻不過,現在的我,已經上岸了。
”才之所以說你錯了,說你不懂……那是因為,你對於神的認知,並不是你自己領悟到的,而是別人告訴你的!
是神告訴你的!
神告訴人類,說它自己是最強,是一切,是顛峰,是不可違逆,是……永恆?
!
哼……多麽可笑!
神並不是永恆……可是人類會這麽認為。
那是因為凡靈都太過渺小。
譬如夏蟲,生命短暫,所以對夏蟲來說,它地生命隻有一夏,那麽在它的眼裡,哪怕是一隻能活上幾年的鳥兒。
就會被認為是能活到冬天,就已經是所謂的永恆了!
可在鳥兒的眼裡,能活上十幾年甚至二十幾年的馬,才是永恆。
可是在馬地眼裡,人類可以活上幾十年甚至一百年……那麽或許馬會覺得,人類才是永恆。
那麽人類呢?
“
其實,沒有所謂的永恆,你以為的永恆,隻不過是因為你根本看不到而已!
所以,神也是如此。
或許神比人類強很多。
長壽很多,但是神也不是永恆。
”
杜維聽了,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近乎荒唐的感覺來!
我靠!
白河愁,這個超級變態強人。
居然整出了一套“辨證唯物主義”來了?
!
“聖階並不是一切的終點。
”白河愁伸出手指。
他的指尖出現了一團火苗,這火光先是赤紅,隨後變得漸漸發藍,最後原本應該炙熱的火焰,卻變得輕盈飄逸起來,隱隱的,那火光卻變成了……水!
燃燒的水?
!
這樣的詭異場面,讓赤水斷和落雪等人都屏住了呼吸。
這不是什麽魔法變出來地魔法元素轉變,更不是什麽幻術。
而是真正的燃燒的水!
水——火焰?
“這就是規則!
”赤水斷輕輕一笑:“真正的規則!
不是看到地。
不是利用地……而是真正的掌控。
完全的控制!
在我的力量範圍之內,一切的規則,都由我來創造。
由我改變,跟隨我的意志!
隻要我願意,在我的力量範圍之內,冰可以是滾燙的,火可以是寒冷的!
!
一切都可以改變,一切都可以創造……在這個地方,我稱之為白河愁地笑容之中,他地眼神,看上去就真的近乎於神一般!
“我稱之為……領域!
我的領域!
在我地領域裡,我即是神!
”
死亡一般的寂靜!
桀驁不遜的赤水斷,驕傲高貴的精靈王,在這一刻,兩人的臉色都猶如死灰一樣!
哪怕已經知道了自己遠遠不如白河愁的赤水斷。
哪怕是剛剛還慘敗給了白河愁的落雪,原本心中都存著一絲隱隱的念頭:對方雖然強,可依然還是自己能仰望企及的!
就算是強到了自己“望塵莫及”的地步,可歸根結底,自己還能看到對方的遠遠的背影……
可現在,兩人終於徹底的明白了……
白河愁,這個強大的家夥,已經完全進入了另外一個層次!
那是一個自己恐怕一生都永遠無法觸摸到的新的層次了!
這一刻,絕望的情緒,在兩人的心中無力的蔓延開。
唯獨杜維,他面色平靜,靜靜的站在那兒。
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當他看見白河愁手裡指尖的那一點水光一般的火苗;當他聽著白河愁口中說出“領域”這個詞語的時候。
仿佛,有一種縹緲難以掌握,卻又偏偏那麽真切的感覺,從心中劃過。
這感覺,似曾相識!
!
以走了。
”白河愁轉過身去,緩緩的走向了高高的台階之上:“記住我的話……我今天本可以殺死你。
如果是在從前,我一定會殺了你。
可是,現在,你是我在這世界上見到的最強的存在了。
我希望下一次再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有資格配得上我的出手!
”。
希望你下次能配得上我出手……
這句話,深深的刺激了精靈王的心靈。
他美麗的臉龐之上,閃過了一絲奇異的光彩,忽然輕輕的出了口氣,將手裡攥著的那斷裂的銀絲拋落在了地上。
然後,驕傲的精靈王,掉過臉去,一言不發,扭頭就此沿著那三天六百五十層台階,飛快的離去。
看著精靈王離去的背影,白河愁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然後扭過頭去,看著赤水斷和杜維:“好了,外人離開了。
現在,是到了解決我們自己事情地時間了,對,斷?
”
赤水斷神色複雜。
癡癡的看著白河愁,良久良久,他忽然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放棄了。
”
這一句話之中,杜維能聽出來,蘊涵了怎樣的絕望和灰心。
能讓聖階強者赤水斷,讓這麽一個心思堅韌的家夥,都生出了無法匹敵的絕望感覺,恐怕也唯有白河愁了。
赤水斷垂頭苦思了片刻,擡起頭來的時候。
神色已經從容了很多:“愁,我知道我今生都無法成為你地對手了……我原本以為你雖然跑在我的前面,但是我未必就沒有追上你的機會。
可現在我才發現自己錯得是那麽離譜……”他自嘲的笑了笑:“我這次上山來,原本有兩件事情要做。
第一件事情。
是讓杜維這個小子,帶一句話給你。
這句話是我們的老師古蘭修,在幾十年前留下給你的遺言。
”
說著,赤水斷看了杜維一眼。
杜維點了點頭,立刻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古蘭修的一切,講述了出來。
他說的很簡短,不過該表達的都表達了。
白河愁靜靜地聽完,當聽到了那句“不後悔”的時候,白河愁點了點頭。
沒有人能看得清楚他的神色變化。
“謝謝。
”白河愁的聲音聽上去似乎如古井一般平靜無波:“那麽。
第二件事情呢?
”
“我這次上山來。
就沒打算再活著下去。
”赤水斷緩緩道:“就算不再為了復仇而活,我也想為自己而活!
所以……我想知道大雪山地山後,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
”
白河愁聽完。
靜靜地看了赤水斷一會兒,然後他才仿佛用平緩的語氣,低聲問道:“月下美人,你帶來了?
”
回答的是杜維,杜維很快就取出了月下美人寶劍,他笑了笑:“雖然我並不是為這個而來,我原本隻想來到這裡,請你幫我趕走那個死人妖。
不過好像這件事情,我還沒有求你,你就先做了。
那麽……”
杜維還沒有說完,白河愁就已經轉身往後走去,一邊走,一邊輕輕的拋過來一句話:“跟我來——你們三個一起。
”廣場,越過了那已經變成粉末的巫王的寶座,一路往後,這裡另有一條山路。
在著雪山絕頂之上,大約距離在數百米之外,另外有一座孤零零的雪蜂,就那麽孤單的屹立在那兒。
連接這廣場和遠處地雪蜂之間地,是一條大約隻有一人多寬的山路,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連接兩座山峰之間地冰橋,往下看去,萬丈深淵之下,是一大片冰
這並不是杜維第一次看見冰川,而腳下的萬丈之下,那冰川的顏色,在晶瑩之中,泛出一股綠色的光芒來,就仿佛一大塊天然的翡翠。
而這冰川的面積,也遠遠比想象之中要大得多。
走完了這座冰橋,來到了這座孤峰之上。
這裡的面積要比之前所走過的地方都小得多。
眼前的山體,是一個幽幽的寒洞。
這洞穴從外面往裡看去,隻感覺到一團晶瑩的冰光閃爍,而站在洞口就能感覺到,裡面傳來一股一股森然的寒氣!
僅僅是這麽隨意的站在洞口,就仿佛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都要被這寒氣凍結了!
“這裡到底是什麽地方!
怎麽比外面還要冷那麽多?
!
”杜維有些驚訝。
“這裡,就是我常年修行的地方。
”白河愁仿佛笑了笑,他的笑容裡,也終於露出了一絲苦澀:“杜維,你也知道,我所中的詛咒,使得我的肉體會飛快的衰老。
可隻有在這裡,極度的嚴寒才能鎮住我受到的詛咒。
我的身體,並不能離開這寒洞太遠……”。
杜維張了張嘴:“你都已經這麽強了,還沒法破解那個詛咒嗎?
”
似乎面對杜維的時候,白河愁的身上,才會流露出一些人的情緒波動,他笑了笑:“如果我能離開這雪山之頂的話,剛才不能你們上來。
我就直接下去解決那個精靈了。
”
這時候,白河愁忽然伸出了一隻手來——即使是在剛才和落雪交手地時候,白河愁也仿佛都是自始至終,將自己的右手藏在身後並且縮在袖子裡。
當他伸出這隻手來的時候,讓杜維吃驚的是,這隻手臂裸露出來的部分。
手指,手掌,手腕,手臂,都已經完全枯萎了!
就好像是風幹了的枯樹枝一樣,毫無血色,毫無光澤,就就如千萬年地乾屍一樣!
看著這隻手,站在杜維身後的喬喬,忍不住低聲驚呼了出來。
而白河愁。
隻是輕輕的笑了笑,他一步走進了山洞之中,周圍的寒氣,立刻被他的身體吸了過來。
杜維甚至能清楚的看見。
一絲一絲的寒氣。
被白河愁吸入了口鼻之中,更有一絲一絲的寒氣,沿著他裸露出來的肌膚的汗毛空,滲透進了白河愁地身體。
隨後,奇跡一樣的,白河愁的那隻乾枯的手臂,忽然之間就膨脹了起來,原本如枯萎地乾屍一樣地手臂,重新煥發出了生機。
光澤變得滋潤。
血肉豐滿起來……
“我想,你應該聽說過,就算是相比歷代大雪山的前任巫王。
我的深居簡出,也比歷代前任巫王更厲害……這就是原因了。
”白河愁的笑容裡,帶著一絲淡淡的複雜味道:“因為我,根本無法離開這個山洞太遠,離開一會兒,我就必須回來。
否則的話,我的身體就會很快的枯萎!
”
“可你已經是超越了聖階……你還擁有可以任意改變規則的領域!
”杜維忍不住道。
“這也是我一直沒有放棄地原因!
”白河愁地聲音裡,忽然湧現出了一股堅韌和驕傲:“因為,當初創立大雪山的人,所下的這個詛咒,其中對規則地力量,甚至比現在了我還要強大!
所以,除非我已經的實力已經超越了大雪山的創立者,否則的話,我無法破解這個詛咒。
”
說到這裡,不理會三人驚訝的表情,白河愁已經當先走進了山洞裡:“進來,斷,你所求的東西,答案就在這山洞裡!
我擊敗了我們的老師,從他的手裡繼承了這大雪山的一,也同時也繼承了這個山洞!
杜維,你知道嗎?
這個山洞,從前是屬於我們的老師,古蘭修的!
”
說著,他似乎還輕輕的笑了笑:“小心一些,這裡面有些冷。
”
不用白河愁提醒了。
至少杜維和喬喬兩人走進山洞的時候,立刻就感覺到自己被一股無孔不入的寒氣包裹住了!
盡管有厚厚的皮襖,杜維和喬喬也不是弱者,可任憑兩人已經竭力去抵禦,卻依然感覺到那股強烈的寒氣,輕易就滲透進了厚厚的皮襖,從全身的每一個汗毛孔,奮力的鑽進了自己的身體!
隻是一個呼吸之間,杜維就感覺到自己仿佛已經凍僵了,而看了喬喬一眼,喬喬的一張俏臉,卻已經變成了青色!
赤水斷看見了兩人的樣子,這個原本還兇狠的惡人,卻居然走上了一步,伸出雙臂,一手摟住了杜維的肩膀,很快,聖階強者的強大力量,在三人的範圍之內,支撐出了一片溫暖的空間來。
杜維立刻投去了一絲感激的眼神,可赤水斷卻根本不看他,而是對著走在前面的白河愁問道:“這洞穴裡,到底有什麽?
難道就是大雪山歷代埋藏的……寶藏?
”
“寶藏?
不,你錯了,斷。
”白河愁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這裡沒有寶藏,而是……一個封印!
一個遠古的封印。
”
封印?
這個詞語,的確可以讓人聯想到很多。
“封印了什麽?
”杜維立刻就問道。
“我並不知道答案。
”白河愁的聲音之中帶著一點古怪:“但是我隻知道一點:大雪山的存在,或許是和這個封印有關系!
事實上,我一直都有一種感覺:我們這些雪山上人的存在,或許一直再擔負一個使命。
”。
“什麽使命?
”
“兩個可能。
第一種,我們是負責守護這裡,不讓外面有人來打開這裡的封印。
”白河愁淡淡道:“至於第二種嘛……這裡封印著什麽可怕的東西。
而我們雪山上人存在的使命,就是不讓裡面被封印的東西出來!
”
杜維心裡忽然打了一個激靈,也不知道是因為聽了這話,還是因為寒冷。
就在這時候,白河愁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來,笑道:“我們到了……現在,把月下美人拿來。
”
他的身後,是一面冰牆!
站在這冰牆之前,那牆壁之上,隱隱的有某種光芒流淌,杜維隻往牆壁上看了一眼,忽然就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麽東西……不,或者說,是一副畫面?
牆壁之上,仿佛幻化出了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讓人瞬間就沉迷其中,杜維甚至連這眼珠的顏色都沒有看清楚,就渾然忘記了一切。
他努力去看,最後,才終於看清了。
這冰牆之上幻化出了那雙眼睛裡,有一個人:
是自己!
。